是的，屏幕上跳的來電人不是別人，正是商司。

四周很安靜，安靜的似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那細細的雨聲也好似消失不見了。

常寧看著這跳的名字，思緒短暫的空白。

記憶中，他似乎還從未主給打過電話。

有什麽事許為會告訴，他不需要給打電話。

就如極給他打電話一般。

可現在，他卻給打來了電話，這樣的事對於常寧來說，就像看見天上開出了花朵，那麽的夢幻，不真實。

手機還在振，嗚嗚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訴著，這是真的。

常寧指尖微，然後接通電話：“喂。”

清夜裏，的聲音染了靜，含著碎碎的細雨落進商司耳裏。

就如那個雨夜，提出離婚。

商司站在吧臺前，拿著杯子喝水。

輕輕的聲音落進耳裏，他作停頓。

“停水了。”

頭滾，水流進胃裏，清清涼涼。

常寧知道商司給打電話是有事。

他從來都是有事說事，不說廢話。

聽見手機裏傳來的低沉嗓音，常寧微頓，下意識說：“是不是水費用完了沒？”

“不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裏的事，家裏的事不曾過問，這種家中瑣事，他是一點都不會知道的。

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沒水了？”

想應該是這個原因。

“嗯。”

“那你等等，我現在。”

常寧說著便打開小程序，直接在裏麵了五百塊。

家裏水用的不多，電用的才多，畢竟那麽大個房子，哪裏都需要電。

而走之前這些都弄好了，電費有，水費也有。

這些都整理到一封郵件裏發給了許為。

算是做接。

後麵的也就不曾過問了。

現在他突然給打電話，顯然是許為忙，忘了。

倒也沒什麽意外的。

畢竟許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難免。

電話還在通話中，商司沒掛。

常寧充好水費便說：“剛充進去了，你看看，有沒有水。”

商司聽著手機裏的聲音，夜過於的靜，他清楚的聽見指尖點在手機上的聲音。

一下下，很有規律。

“嗯。”

他轉，放下杯子，打開吧臺的水龍頭開關。

隻聽噗呲一聲，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極快的，水流出來。

常寧聽見了。

但沒有急著掛電話，而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電呢？電有嗎？”

“剛充進去。”

常寧明白了。

他這不止是水停了，電也沒了。

而他不知道水電不是一起的，了電費沒水費，這才打電話來問。

按理說，這些應該都是許為來做，但他直接問，應該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兩人已經離婚，他的電話沒刪，家人的聯係方式也都在。

不是舊難忘，而是兩家的關係在那裏，難免以後有個什麽意外需要聯係，刪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著。

卻沒想到，他們會真的再聯係。

而現在，一切說完，常寧也就沒話了。

想著怎麽結束這段通話。

“就這樣。”

他聲音傳來，如以往一般言簡意賅。

常寧一頓，隨之笑了。

“好。”

拿下手機，便要掛斷電話，而這時，前方傳來溫為笙的聲音。

“師傅，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想跟你了解下杜鵑山。”

常寧看過去，在對麵的走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停在溫為笙麵前，溫為笙在和他說話。

常寧把手機放兜裏，走過去。

沒掛電話，因為商司應該掛了。

商司關了水龍頭，嘩嘩的水聲停，與此同時，電話那邊悉的男人聲音傳過來。

就在這靜夜裏，清晰的落進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