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羨魚,在這個穿越和重生已經為家常便飯的年代,我氣運不佳,沒能和那些掛一樣優秀,但我繼承了來自親生父親的產!
在自己八十平米的房子裡,李羨魚如此慨。
“委托協議沒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簽字。您將正式接收產。”西裝革履的律師捧著一次杯子,勉為其難的喝一口廉價茶水,臉上堆滿職業化笑容。
“哦,好的。”李羨魚提筆簽字。
“那麼現在我們再確認一遍,你父親給你留的產二十萬銀行儲蓄卡以及這個木盒子,我並沒有開啟過,不知道裡麵是什麼東西,這是鑰匙你收好。”律師把紫木盒、銀行卡放在桌上推到李羨魚麵前,然後從兜裡取出一枚銅鑰匙,一併給他。
眼前這個律師,據說是李羨魚那個素未謀麵的死鬼父親的委托,在他二十週歲時,把產給他繼承。
今早接到律師電話,李羨魚期待了好久,心說死鬼父親終於麵了,沒準我能繼承兩萬億,小說裡都這麼寫的,平凡平庸的小人,突然有一天被律師找上門,得知自己的二大爺是世界首富,有一大筆產和龐大的後宮需要繼承。
於是小人懷揣著張和期待的心,繼承產,走上人生巔峰。
想的稍稍了點......
也不錯了,有二十萬銀行儲蓄卡,足夠李羨魚“劃船不用槳”的人生在未來好長一段時間可以過的很舒適。
今晚煮泡麪加個鹵蛋慶祝一下,不,不能讓貧窮限製想象力,今晚S縣大酒店走起。
李羨魚滬市本地人,父親在國企上班,母親家庭主婦,上頭還有個姐姐,普通殷實的家庭。他很早就知道自己和父母沒有緣關係。
在他中學二年級時,格浮誇不正經所以一直沒能上升的父親,把他到書房,語重心長的說:“鹹魚啊,其實你爹,不是你親爹。”
這句話哪怕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有點刺痛。
當時中二病很嚴重的李羨魚梗著脖子:“是二大爺嗎。”
老爸一頭皮削過來:“是養父。”
“你爸和我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他在你嗷嗷待哺的時候就去世了,把你托付給我養。等你長大人後,讓我把真相告訴你。”
每個孩子都有被爸媽欺騙“垃圾桶撿來的”、“充話費送的”的經歷,並且惶恐不已,哇哇大哭。
可他們的父母純粹逗弄小孩而已,所以驚聞世的李羨魚,心梗塞般的難過。
養育他十幾年的爸媽,不是親生的。相了十幾年的漂亮姐姐,不是親姐姐......這似乎是好事,但當時李羨魚並沒有想那麼多,他難過的低下頭,緒失落。
虧得那時候中二,執拗又倔強,推崇全上下包括丁丁都要堅如鋼方是好男兒。要是年的李羨魚,乍聞噩耗,扭頭就從十八樓跳下去。
老爸嘆口氣,從屜裡拿出一份房產證:“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等你過了十八歲生日,你就搬出去吧。”
在滬市寸金寸地的地方,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什麼概念?意味著你榮的為百萬富翁。
李羨魚握著房產證,覺這波不虧。
考上大學之後,李羨魚搬出來獨居,過上放不羈自由的人生。
養父母對他很好,仍然會定期給生活費,也希他經常回家看看,其實他們可以把這件事一直瞞下去的,但出於男人的承諾,養父選擇和李羨魚坦白。
李羨魚把木盒子開啟,裡麵放著一枚黑的珠子,兩封信。
純黑的珠子,澤剔,手冰涼細膩。
古董?
在李羨魚專心打量珠子時,律師收拾好委托書,放公文包,道:“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打我電話。”
他指了指桌上的名片。
“哦,好的,謝謝。”李羨魚起送客。
年輕的律師搭乘電梯下樓,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老闆,東西已經到他手裡了。”
電話那邊響起爽朗的笑聲:“辛苦你了。”
律師寵若驚,連聲說:“應該的。”
......
李羨魚回到桌邊,看了眼名片:寶澤集團律師事務所。
為滬市人,對“寶澤集團”四個字絕對不會陌生,做為一個腳踏黑貓,拳打灰狗的超級集團,李羨魚也曾想過如果畢業後能職寶澤,是件值得開香檳慶祝的喜事。
低下頭,凝視手中黑的珠子,它大概有蛋那麼大,通黑,不,表麵圓潤,無磨損痕跡,冰涼。
肯定不會是普通石頭,應該是寶石之類的件,不知道值不值錢。李羨魚對玉石珠寶認識有限,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或許能從親生父親的囑中得到答案。
拆開死鬼老爹的第一封信:
“兒子,見信如晤!
當你拆開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二十歲了,可惜不能見到你長大人,甚是憾。也不知你英俊如我,還是貌如媽。”
用貌形容兒子合適麼?
我應該是後者吧,李羨魚心想。
他有一張秀氣的臉,畫個煙熏妝,戴瞳和假發,能扮演網路主播月賺百萬。
“你媽是浙省人,一個溫婉娟秀的人,我們確認過眼神,便知遇上了對的人,迅速墜河,然後就有了你。知道你媽懷孕後,粑粑高興的哭了三天三夜,我以為自己不可能會有孩子了。”
李羨魚:“......”
這浮誇不正經的調調,有著濃濃的既視。
果然以類聚人以群分,難怪親生父親和養父是拜把子的好兄die。
“可惜咱們有父子之緣,卻沒父子之份,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時日無多。老李是我拜把子的兄弟,把你托付給他我很放心,重點是他也姓李。雖然咱們父子倆緣深份淺,可我仍然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我給你留了一套房和二十萬。房子不算什麼,二十萬纔是重點。二十萬呀兒子,你是個麵的滬市人了,走到哪裡都能到別人羨慕的目,擱在古代,妥妥的地主家的兒子,三妻四妾呢。”
李羨魚:“.......”
二十萬不是重點,房子纔是重點好嘛。
九十年代初的二十萬想必是很值錢了,可老爸你死的早啊,你當年的二十萬,在如今的滬市,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你當年肯定也沒買理財......
“你長大了,有些事,需要我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告訴你。這個時候,已經收到我留給你的產了吧。其他所有東西都不重要,那顆珠子,是我們李家祖傳的寶貝,它將是你在新世界立足的本,吃了它,會有田螺姑娘。”
信尾署名:李無相。
李羨魚:“???”
囑看到結尾,突然就不正經起來了。
不應該是“請將它賣掉換錢,娶十個老婆”這樣嗎。
為什麼是將吃它,這玩意能吃麼。
但囑裡都這麼寫了,親生父親總不至於在囑裡皮吧?懷著姑且試一試的心理,李羨魚拿起珠子,了一口,冰冰涼涼,一點都不甜。
嗯,這東西不能吃!
念頭剛起,珠子彷彿有了生命,主裡,化為一道暖流,滾李羨魚腹中。
李羨魚:“!!!”
他猛摳嚨,乾嘔著,想把東西吐出來。
小腹騰起一熾熱的溫度,像是有團火在燃燒,伴隨著劇痛,李羨魚蜷在地上,疼的大汗淋漓。
這還不是最驚恐的,李羨魚發現小腹以眼可見的速度膨脹,幾秒後,就如懷胎九月的孕婦,劇烈的疼痛讓他懷疑自己下一秒可能就要臨盆。
“肚,肚子要炸了.....”
膨脹達到巔峰,就在李羨魚覺得自己要炸的時候,小腹發出一陣陣黑,這些變幻不定的黑投在空氣中,扭曲一個搖曳的人形幻影。
黑漸漸趨於平穩,人形幻影也隨之凝實,黑散去後,那道人影已經和真人無異。
是一個嬰,不對,是孩,高挑的段,長及部的秀發,杏眼桃腮,右眼角還有一顆淚痣。
孩渾一不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好奇的左顧右盼,目落在李羨魚上時,眼中茫然消失。
“睡了二十年,終於醒了。”了個懶腰,邁著大長靠近李羨魚,彎腰,湊腦袋,仔細打量,哼哼唧唧:“你是李無相的兒子嗎。”
一定不知道自己這個姿勢有多人,前的風都快掛不住了。
李羨魚:“......”
還真有田螺姑娘?
臥槽,老爹,您這是把後宮娘娘給孩兒繼承嗎?
田螺姑娘真的出現了,李羨魚一點都不高興,甚至還想逃跑,神經大條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得嚇一跳,不是指的。
但分娩耗了他所有力,連手指的餘力都沒有,更別說逃走。
他用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
“哦。”田螺姑娘叉腰,小眼兒睥睨:“祖。”
“???”李羨魚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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