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過來的途中就在思考應該用什麼辦法對付妘螭。
首先下手不能太狠,畢竟答應過幻姬要留一命,但又不能太輕,這娘們兒本事擺在那,要是沒重創后續還是個麻煩。
思來想去,等站在妘螭后的時候我還是決定算了,懶得考慮那麼多,就照妘螭后心扎上一劍,以這娘們兒魔的強度應該不能有生命危險。
決定了以后我就開始醞釀了,當時妘螭還沒意識到危險:“出了這樣的事,妘螭難辭其咎,怕是不能和兩位大人一起去冥府了。”
我聽出來是想跟我套近乎,想讓我站在冥府的立場上在天心島幫說。
都到這個時候了我肯定得順著:“怎麼會?這事兒跟長老沒關系,他們的神把上古神留在凡間,這就是純純的破壞規矩。
長老放心,上古神的威力哪怕是閻君也無法抵擋,要是真有人追著這事兒不放,我肯定會出面幫你解釋清楚,現在還是先把這些教廷余孽給剿滅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覺到妘螭松了口氣兒,畢竟合作是負責接洽的,只要冥府這邊點名要繼續負責對接,心里就有底兒了。
不過簍子畢竟是捅了,急著找補的妘螭的一點都沒耽擱:“還愣著干什麼?都給我上,這些教廷余孽一個不留,把他們全都殺了!”
一聲令下,天心島的執事們紛紛領命,其余魔衛也再次沖了上去。
妘螭這次也沒干看著,雙手結印,應該是在準備某種大威力法。
“機會來了,手吧。”
悄悄的給他幾人傳音,之后我手朝西北方一指:“壞了,教廷還有援軍!”
“什麼援軍?在哪兒?”
我喊這嗓子的時候特意把手到妘螭能注意到的位置,妘螭也很自然的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然而下一秒,早就蓄勢待發的驚夢就從前穿了出來。
驚夢的劍芒銳利,在真元的加持下,貫穿妘螭的魔沒有任何阻力。
順著傷口,我把一大堆專門用來對付魔的巫法烙印打進。
直到這時候妘螭才發現不對,但這老巫婆反應也快,低頭看了眼自己口,發現那截劍尖之后立刻明白過味兒了,回就是一掌,隨后整個人飛速向后退去。
“哎呦,長老您別生氣啊,本使只是不小心手了。”
這倉促間一掌怎麼可能對我造威脅。
料到會有這種反應,我側朝旁邊閃,一邊笑著調侃妘螭:“眼下這些教廷余孽才是咱們共同的敵人,您怎麼還對我出手了?”
妘螭剛想開口,結果面猛的一遍,又把到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就在我倆短暫手的同時,幾聲慘也從戰場各傳了過來。
先是天心島那些執事,他們道行本來就不高,面對三十幾名銳鬼差的背后襲,連反應時間都沒有,直接被各種武攪碎了和魂魄。
隨后一大片櫻花花瓣灑下,在玉炱忙著指揮手下魔衛的時候,足足上萬跟細從他上穿了出來,玉炱的魔瞬間出一團霧,疼的哇哇。
然后我聽見了幻姬的聲音:“玉炱長老,弟子幻姬有禮了。”
這邊的驚了另外兩個長老,他們紛紛朝玉炱和幻姬的方向看。
結果剛把頭扭過去,一聲如敲鐘般的悶響就從凌長老上傳了出來。
這一拳是申公打出來的,此時他就站在凌長老后,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
論對能量的理解與運用,申公可以說是出神化了,他看似普通的一拳沒有任何煙火氣,甚至都沒引起凌長老的警惕。
而當這一拳砸在凌長老上時,沒有而出,甚至都沒把他打飛,拳頭上蘊含的全部力量全都作用在他上,強大的毀滅能量在他竄,將他每一條經脈、沒一臟全部轟碎。
“你……你們……”
被這拳轟的凌長老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他勉力回頭去看,然后就看到恢復原本樣貌的申公正用譏諷的眼神看著他:“小比崽子,要放在萬年前,巫殿那幫老家伙不把你煉巫傀儡,扔到糞坑里泡個十萬年都算他們心慈手,被老子一拳轟死算便宜你了。”
我從凌長老的眼神中看出他現在很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沒用了,申公一拳已經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
隨著表泛起一陣陣漣漪,凌長老的也開始變得明,最后終究還是支撐不住,魔化為一團黑氣,徹底崩散。
可惜卓逸不在,沒能親眼見證凌長老的死對來說應該是個憾。
這些人中唯獨齊纓遇見了一些麻煩。
其實是跟申公一起手的,但這不知名長老的警惕比凌長老高的多。
雖說道行不錯,但在襲方面的確算不上好手,這邊剛把武掏出來,顯出的殺氣就驚了對方,立刻躲閃,齊纓也跟著追殺了過去。
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就從襲變了纏斗,但已經不重要了。
眼前的妘螭雖說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我知道這會兒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些巫印無時無刻不在破壞的魔,想要制住傷勢,除非妘螭上有靈丹妙藥,或者立刻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但我是不會給機會的。
“你要謝你的徒弟,是讓我留你一命。”
我拎著驚夢對妘螭冷笑一聲:“否則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到底是誰?”
妘螭看了眼我手中的劍:“驚夢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呦,你還知道這把劍驚夢呢?”
我用袖子在臉上劃拉了一下,也恢復了原本的樣貌:“看見申公序在那站著,也知道我這把劍的名字,還來問我是誰?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顧言……”
妘螭咬著后槽牙喊出了我的名字:“一個冥府通緝犯,竟然偽裝鬼差,早知今日,當初在羅馬我就應該下狠心殺了你這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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