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門的時候,天空中烏雲聚攏,天昏暗沉。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雨嘩啦嘩啦下了起來,雨著車玻璃蜿蜒地流淌著。
耳邊飄著悅耳的音樂,慵懶悠揚的聲淺唱低。
跟下雨天特別相配。
蘇卿禾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看著陸晏辭,問道:“對了,我升職的事,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怎麽不提前跟我通個氣呢?”
陸晏辭保持專注,目看著前方,輕聲回道:“我這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況且,你是憑自己的實力升上去的。可不是我把你推上去的。”
蘇卿禾莞爾一笑,說:“昨天陳然跟我談這件事,我還真是意外的。雖然經理這個職位是空缺很久了,但我沒想到,能落到我上。”
“禾禾,你是真的很優秀啊。才回國不到一年,就已經在國的設計圈聲名鵲起。升職是非常合理的。”陸晏辭語氣平緩地說。
蘇卿禾傲地勾起角,“不夠優秀的話,又怎麽能得了你的法眼。”
聞言,陸晏辭不由地低笑一聲,大方地承認:“我對你是一見鍾,那時候並不知道,你有多優秀。”
蘇卿禾,“......”陸先生,其實有時候也用不著這麽實誠的。
回到公司後,李嘉佳看見蘇卿禾,一臉關心地問道:“禾禾,你沒事吧?頭還難嗎?”
“已經好多了。”蘇卿禾拉開辦公椅坐下,彎腰把電腦主機電源打開。
李嘉佳打了個哈欠,懶懶地說:“我昨晚回家之後,一直在等你的信息。結果等到淩晨,你還是沒給我發。”
“不好意思啊。”蘇卿禾臉微紅,抱歉地說:“我昨晚喝多了,回家就睡著了。”
昨晚回家後,陸晏辭就把抱進浴室,之後發生了難自已的事。
確實是完全忘記要給李嘉佳發信息。
李嘉佳笑了笑,說:“我就猜到你可能是喝多了,你沒事就好。”
盛世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周時禹站在陸晏辭邊,看見他領口,不經意出來的草莓印,忍不住頻頻走神。
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沒有做錯什麽啊!憑什麽要被強行喂狗糧啊!!
“時禹,我跟你說的事,你都記住了嗎?”陸晏辭沉穩的聲音問道。
周時禹趕點頭:“記住了,我稍後就去辦。”
“嗯。”陸晏辭沉聲道:“杜氏集團的人,什麽時候到?”
“約的是下午兩點,應該是快到了。”周時禹為特助,對總裁的日常行程,幾乎是能倒背如流的。
“好,一會讓人給我準備一杯咖啡。”
“那我先去忙了。”周時禹轉退了出去。
杜氏集團是做家裝起家的,跟盛世集團旗下的房地產公司,一直保持著互惠互利的合作。
杜家大小姐杜藍,聽說公司裏的人要去盛世集團談項目,便打著旁聽的名義,也跟了過來。
陸晏辭對杜藍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全程把當一個明人。
兩家公司的合作,盛世集團是甲方,也就是於主導地位的。
杜氏那邊是合作供應商,想要拿下項目,必定是要放低姿態。
杜藍是學藝專業的,對於公司的事不太懂,並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忍不住頻頻往陸言辭那邊看。
突然,杜藍驚訝地瞪大眼睛,目固定在陸晏辭的頸上。
那微微泛紫的,分明就是曖昧的草莓印!
而且,看著好像還不止一。
從這些曖昧的草莓印,便可知,戰況有多激烈......
杜藍眸微黯,陸晏辭邊已經有其他人了,到底是誰?
這兩年一直在國外,跟著老師去參加鋼琴巡演,提升自知名度。
這也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耀眼地站在陸晏辭邊。
現在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想到此,杜藍眸子裏閃過一寒,那個人到底是誰?
會議結束後,陸晏辭率先走出了會議室,徑直往辦公室走。
杜藍快步跟了過去,卻在辦公室門外,被總裁的書手攔住。
“抱歉,您不能進去。”書臉上帶著微笑,語氣卻是公事公辦。
杜藍停住腳步,對書說:“我是陸總的朋友。”
“您沒有提前預約,我們不能放您進去。要不您給陸總打個電話?”
“行,那我打他手機吧。”杜藍不慌不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陸晏辭的手機號。
這個手機號碼,杜藍是從媽媽手裏拿到的。
響了整整一分鍾後,電話那頭都沒有人接聽。
站在旁邊的書,臉上仍是帶著禮貌的微笑。
但這個微笑,在杜藍看來,似乎夾雜著幾分諷刺意味。
杜藍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還是一樣沒人接聽。
在門外僵持了五分鍾,杜藍的臉越來越難看。
書做了個‘有請’的手勢,客氣地說:“杜小姐,陸總可能在忙,不方便接聽電話。要不您下次提前預約。”
“算了,我一會還有事,先走了。”杜藍覺很尷尬,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轉離開了。
公司下午有十分鍾的下午茶時間,蘇卿禾跟李嘉佳在樓下咖啡店,打包了兩杯咖啡和甜點。
們拎著手提袋,站在一樓大堂的電梯口等電梯。
電梯門打開,杜藍氣衝衝地從電梯裏走出來,低著頭,直直撞到了站在一旁的蘇卿禾。
在蘇卿禾沒來及反應的時候,咖啡就被撞翻了,把杜藍的白角染上了咖啡漬。
“怎麽走路的?你眼睛是瞎的嗎?”杜藍惡人先告狀,出細長的食指,指著蘇卿禾罵道。
杜藍這番失態,無法控製緒,實在是因為太過生氣。
蘇卿禾認出了杜藍,就是昨天向自家老公表白的人。
“這位小姐,我一直站在這裏等電梯。明明是你低著頭走路,才會撞到我手裏的咖啡。”
蘇卿禾呲笑道:“你走路撞到電線桿,莫非還要怪電線桿放錯了地方?”
什麽人啊?!
對於這種人,蘇卿禾可不會慣著。不是誰大聲,誰就有理的。
“你!!”杜藍深吸一口氣,雙手抱在前,高傲地說:“算了,你一年的薪水,也買不起我這服。跟你計較什麽啊,你又賠不起。”
說罷,杜藍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蘇卿禾若有所思地看著杜藍的背影,把咖啡杯扔進了垃圾箱。
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嗬嗬......
想必,這人又在陸晏辭跟前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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