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人非,恍如隔世,冰涼的淚一滴一滴地落,濺在冰冷的地上,為一朵朵花。
我沿著楚府走了一遍又一遍,兒時的記憶甜而溫馨,長大之后揪心又疼痛,也許娘說得對夢與現實是不同的,他如此待我,也不是我曾經的楚歌了。
我每天都在楚府走幾圈,心雖然會惆悵,但慢慢已經沒有那麼疼了,我也希這段記憶如落花隨水般飄走,再也不回頭。
晚上躺在床上,我竟然想起了銀奕,如今我不在宮中,他是摟著蓮妃,還是吻著蓉妃?一定溫香玉在懷,夜夜風花雪月了,想到這里,口悶悶的。
銀奕準我回府省親七天,但才第四天他就過來了,他來的時候是深夜,還要潛進來,又不帶侍衛,結果不小心弄翻了花盤,驚了楚府的守衛,把他當賊圍攻狂打了。
楚府剛才換了一批守衛,都是楚冰哥哥親自培養,個個都是高手,又不認識他,幫他當刺客,當然就對他不客氣,他手臂和都挨了好幾,他又擱不下臉說他是皇上,不過就算是他說,守衛也不相信,哪有皇上像他這樣,三更半夜潛進來?
好在他武功也不弱,也沒傷著什麼,等楚天哥哥出來看見是他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整個楚府的人連跌帶撞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那幾個狠狠打了他幾的守衛更是嚇得全哆嗦,忙跪地叩頭請求皇上開恩,整個楚府被他弄得犬不寧,燈火通明。
“朕只是路過這里,順便來看看樂妃,怕驚勸大家,所以——”
這個男人雖然舉止依然高雅從容,但臉還是微微紅了,半夜爬墻,被人當賊,要是我都找一個鉆了,還好這男人天生臉皮厚。
“不知者不罪,現在夜深了,都起來睡去吧,朕也困了,不知可有廂房讓朕歇息一晚。”
他估計也是不好意思,想早點離開,聽到他不降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守衛那臉才恢復一點,而楚天哥哥也塞了療傷的藥給我,我十分不愿地接過,我才不幫他呢!讓他疼死最好,那些守衛怎麼不多打幾?
他雖然是說廂房,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將他帶到我的寢室,楚天哥哥還朝我眉弄眼,弄得我的臉發燒,忙低頭就走。
他就不會白天來?他就不能明正大從正門進?弄得我像被當眾揭發一般,尷尬到死,而他像沒事一般,帶著高雅無比的笑踏進了我的寢室。
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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