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姜淮濃知道我喜歡著司承允,也因為我經常靠在后宮中的地位頻繁見司承允而和我徹底絕。
其實我本不在意,那時候也執著,只要能和阿允在一起,哪怕他心里沒有我,我都覺得我是勝利的,可是...”尹玥說著,語氣哽咽了一下:
“可是人總是貪心不足,哪怕這個男人沒給你任何承諾,哪怕你還是圣人枕邊的人都不能阻止你想和他在一起的執念,于是我找到了你的母親魏靜秋...”
凌子萩抿不語,等著尹玥的后話。
“我知道自打我有事沒事兒總找司承允的事被姜淮濃知道了我和早就分道揚鑣了,于是我利用了魏靜秋,我知道魏靜秋也喜歡司承允,可是那又怎樣,一個大家閨秀,臉皮還是要的,又不像我...”尹玥語氣頓了一下,自我調侃道:
“不過是個被父母棄的賤種罷了。”
“所以你讓我母親魏靜秋找姜淮濃去的十里香?”凌子萩捕捉到了重點,現在終于想通一件事了,的母親為何會自殺。
“對,我們三姐妹,我怎麼可能不把拉下水呢?”尹玥點點頭,眸掃過已經蔓延到床榻上的火勢,繼續道:“果然姜淮濃那個蠢貨真的來了,當看到我,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可是我又怎能輕易放走?我早在的茶里放了藥,我趁昏迷的時候,掏出我早都準備好的繩子,就這樣把細,白的脖子死死勒住...”
“夠了!”凌子萩聽不下去了,厲聲呵斥,能想象到當時原主的母親魏靜秋在一邊看到這殺人的場景是怎樣的恐懼和崩潰,也能想象到當時頑皮跟著尹玥的馬車來到十里香瞧見自個母親殺人瞬間的蘇鍺是如何的恐懼、驚慌。
“尹玥,你真的很自私,你當時都是個母親了,你卻為了你自己的私不惜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如果沒有這個事,蘇鍺也不會瘋癲十幾年...也不會...”
說著,嗓子突然哽住,細細想想如果蘇鍺沒到那樣的刺激,后天在圣人的膝下加以調教,說不定真的是個明君呢。
“是啊。”尹玥順著凌子萩的話,向躺在地上的男子,那張和長相有七分相似容的蘇鍺,皺著眉頭,似乎還有些不甘呢。
“所以...本宮邊該死的人,不該死的都死了,鍺兒算是本宮唯一的期盼,如今...也沒了,本宮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笑著匍匐團坐在地上,重新把蘇鍺的尸抱在懷里:“十里香的火是本宮放的,姜淮濃的尸是本宮藏起來的,如今本宮這就去地府給恕罪...”
說著,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從發間出簪,對準嚨便刺了下去。
同時屋的大火迅速燃起,再也無力支撐的床榻發出陣陣木頭燒焦的脆響聲,下一刻只聽一道‘轟隆’,搖搖墜的房梁從屋頂順勢坍塌下來。
“快走...”魚小碗知道尹玥是沒救了,扯過凌子萩,對著后的黑人一揮手,所有人開始往閣樓外撤。
凌子萩深深瞅了最后一眼匍匐在蘇鍺上的尹玥,眸瞥過搐的流尸,搖搖頭跟著眾人走出詩萩苑。
馬車從鍺王府后門飛馳而出,因為凌子萩筋散的藥效還沒過去,此刻的如趴趴的柿子癱在馬車的一角,眸瞥過對面時不時開簾子警惕著周遭況的魚小碗道:
“看來你這次做了一個很明智的決定,不然我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魚小碗放下馬車簾子,嗔怒地翻了一眼凌子萩:“你給我賈家的令牌是不是早都料到這一天了?”
凌子萩搖搖頭,又不是半仙,哪有算命的本事。
“沒有,只是以防萬一,倒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派上用場,我們現在去哪里?”反問道。
“圣人死后宮里發生了好多事,能救你出來也純粹是巧合了。”魚小碗似乎還有些心有余悸,本來一張經常笑的俏臉,此刻愁云布。
“說來聽聽。”凌子萩倒是沒有魚小碗那般的一籌莫展,語氣依舊平淡得不像話。
“圣人駕崩,白馬寺鐘聲長鳴,我就知道出了問題,本來我是要去凌府找你的,誰知剛到半路,就聽到沿街的百姓說凌府被蘇鍺帶著的人抄了,我雖然愚笨但是也知道此事耽誤不得,再加上那蘇鍺每天都覬覦你,心中便大概有了計劃。”
魚小碗說著,給邊賈府的死士代了一句話,繼續道:
“我便立刻回到家中,大概給宮老爺子代了幾句話順便讓他看好宮長瀾,便快馬加鞭的抵達賈家請求支援。
也幸虧你之前幫襯賈家不,再加上皇后娘娘的賈府令牌,賈老爺子立刻就召集了在蕭城附近培養的全部死士,之后我和賈老爺子兵分兩路,一路去凌府救人,一路便是去鍺王府救你。”
聽到這,凌子萩點點頭,果然賈老爺子能做這個計劃,也是老謀深算的,畢竟把凌府保住就意味著駐扎在蕭城外的凌家軍隨時還有被調的可能。
“現在我們去哪里?”凌子萩問道。
“去賈府,那里算是最安全的,至目前看是這樣的。”魚小碗說完,馬車窗外傳來陣陣清脆的敲擊聲。
打開窗扉,一名死士騎著駿馬拱手道:“魚姑娘,方才屬下按照您的吩咐給家主做了通稟,家主聽說凌娘子被救下,萬分激,此刻正在府中焦急等候。”
“好知道了。”魚小碗點頭。
凌子萩順著開著的窗扉朝外面看。
此刻不過是正午,金明街上寂靜得不像話,周圍沒有一個小攤小販,連蕭城最大的酒館都掛著打烊的牌子。
面一沉,對著方才的死士道:“快,加快速度,耽擱不得。”
“是!”死士聞言,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一揚手,所有人加快腳程朝賈府趕去。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爛柯旁棋局落葉,老樹間對弈無人興所致天元一子,再回首山海蒼茫……一覺醒來,計緣成了一個破舊山神廟中的半瞎乞丐。實力不夠嘴炮來湊,真人一柄劍,神棍一張嘴,就是計緣在這個可怕的世界安身立足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