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算這兩天走的,但是晚上小雙姐找我了,想讓我在店里多留一段時間。”趙奔說。
楊平西抬眼,趙奔接著說:“小雙姐說,過兩天就是國慶了,假期旅店會比較忙,到時候店里會缺人手,問我能不能呆到假期結束再走,我答應了。”
楊平西頷首,主舉起酒瓶和趙奔了下,說:“到時候給你算工資。”
“嘖,哪有義工拿工資的啊,包吃包住已經很劃算了。再說了,在旅店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還學到了東西。”趙奔喝了一大口酒,滿足地喟嘆一聲,“哥,你不知道吧,我本科學的管理,雖然不是酒店方向的,但是也差不離,這一個月,我跟著小雙姐,長知識了。”
“給我分了以前在酒店工作的經驗,將踩過的坑都和我說了一遍,還傳授了好多有用的職場技能給我,像怎麼理好職場上的人際關系啊,怎麼樣保障自己的權益啊,如何抓住機會表現自己……這可比我以前讀書的時候老師說的那些都實用。”
趙奔由衷地贊嘆道:“小雙姐以前在酒店肯定非常出,真的很厲害。”
楊平西悶了一口酒,半晌才垂下眼,應了聲:“嗯。”
趙奔喝完一瓶酒就回去休息了,楊平□□自坐了會兒,才起回房。
袁雙今天喝的有點多,此時已經睡著了。楊平西往床邊走去,就看到手上還抱著他的詩集。他無聲地勾了下,彎下腰把手上的書拿開,爾后注視著的睡,眸漸深。
袁雙很出,楊平西一直都知道,一個人去大城市,從無到有,肯定付出了很多。曾經有一個可以任意施展才華的天地,那里繁華、廣闊,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實現的野心。
是一只了傷的鷹,一時失意才會從另一片天地落到他的邊,有朝一日養好了傷,就會想擊于長空。
“耕云”對楊平西來說是自由自在的小天地,但他不知道,這里對袁雙來說是否過于狹小,而不能讓盡地振翅高飛。
.
國慶假期如期而至,國各大景點都迎來了一個小的旅游高峰期,古橋景區也不例外,黎山鎮人流量一多,逛黎山寨的人也就多了。
“耕云”這段時間基本天天滿房,住率已經沒有上升的空間了,雖如此,小長假對旅店還是有影響的,就這幾天,前來店里喝杯小酒、品杯咖啡的人明顯多了。
旅店的人連著忙了一整周,等到假期最后一天,很多人返程了,才算是緩了一口氣。
傍晚,袁雙又去了孫婆婆的家。
孫婆婆的兒蘭姐之銥嬅前在城里的飯館當服務員,上個月因為飯館經濟效益不好,被辭退了,這段時間都呆在寨子里。袁雙這陣子每天都會時間去孫婆婆家坐坐,和蘭姐說說話,聊聊天。
今天旅店的客人了些,袁雙就在孫婆婆家多坐了一會兒,等天暗下來,才帶著好心,一路哼著小曲兒上山。
回到旅店,袁雙環視了大廳一周,沒看到楊平西的影,就問大雷:“楊平西人呢?”
“帶店里的客人去周邊玩了。”大雷說。
袁雙皺眉,“又?”
大雷點了頭,嘆口氣又說:“不止呢,楊哥下午又請客人喝酒了。”
袁雙擰著眉,表有些郁悶。
楊平西這段時間變著法兒地敗家,每天一著空兒就帶幾個住店的客人出門逛著玩,還常常給店里的客人免單,去景區賣個自釀酒,買一送一,簡直就是在散財。
如果說以前他是打白工,現在完全就是在變本加厲地賠錢,照這麼下去,賺再多都不夠他虧的。
袁雙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楊平西談談。
一直到天全然暗下,楊平西才帶著人姍姍回來。
袁雙上前詢問被楊平西帶出去的客人晚上有沒有吃飯,他們回說吃了頓大餐,楊老板請的客。眉間一蹙,等客人都散開后,就對楊平西說:“我們聊聊。”
楊平西倒是很配合,“聊什麼?”
大廳里有人在慢搖,自從上回袁雙生日,意外開發了這一項目后,現在每天晚上,大雷都會在店里上萬能充,拿音響放幾首舞曲,和店里的人一起扭一扭,名其曰鍛煉。
音響聲大,袁雙不得已提高了音量,問:“你怎麼又帶著人出門玩兒?”
“正好沒事。”
“那怎麼又請人喝酒?”
“外來是客。”
“賣酒呢,買一送一怎麼說?”
“賣個高興。”
楊平西回答的話都是以前說過的,但他現在的行為和之前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袁雙皺起眉,一臉嚴肅地說:“楊平西,你不能再這麼做生意了。”
袁雙說這話時,音響正好切歌,音樂聲消失后,的聲音就顯得十分突兀。
大廳里靜了一秒,袁雙察覺到所有人都往自己和楊平西這兒看過來,立刻調整了下緒,回過頭笑著對客人們說:“沒事兒,你們接著奏樂,接著舞。”
音樂聲重新響起,袁雙拉過楊平西的手,把他帶到了門外,直接去了樓后的小平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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