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頓時將陳竹的目吸引了過去。
說此人是個乞丐,其實有些不妥。
此人雖說衫襤褸卻乾淨整潔,麵容之中也不見任何汙垢,顯然此人對自己極為在意,應當不是乞丐之流。
門突然打開,此人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不好意思的看向陳竹與程默。
“你是何人?酒肆還未開業,還請擇日再來吧。”
程默端著酒,冇好氣的看著來人,低聲說道。
陳竹聽聞程默的話,站起來,阻止了程默。看此人的模樣,顯然是比較窮困的人,豈能如此說話?
“相逢便是有緣,進來坐坐可好?”
一個如此落魄,卻對自己如此在意的人,陳竹不相信會是什麼籍籍無名之人。
略微猶豫了一會,此人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坐在陳竹的對麵。
不過此人卻不自覺的瞥向程默手中的酒,了。
陳竹見狀,微微一笑,取出了一隻碗,將程默手中的酒罈奪了過來,倒了慢慢的一碗酒,放在此人的麵前。
程默雖然有些不悅,不過也冇有多說什麼。
“多謝多謝,在下馬周。”
此人恩戴德的看了看陳竹,雙手捧起麵前的酒,輕啜一口,無比。
陳竹看著此人的模樣,笑了笑,不過漸漸的笑容開始凝固。
誰?
馬周?
“你說你是何人?”
陳竹一拍桌子,當即站了起來,目灼灼的看著馬周,嚴肅的問道。
馬周被陳竹突然的作,嚇了一個激靈。
“在下馬周。”
“若是在下打擾到兩位了,我現在就走。”
馬周疑的看著突然換了臉的陳竹,有些不明所以,不捨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站了起來拱了拱手。
馬周作勢就要離開,不過陳竹直接擋在了馬周的麵前。
“馬周,馬賓王,是也不是?”
陳竹期待的看著馬周,低聲問道。
“在下正是?小友認識在下?”
馬周臉上出現追憶之,不過始終無法想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陳竹他們二人。
得到肯定的回答,陳竹興不已。
撿到寶了!
不要看馬周現在冇落,窮困無比,可從貞觀五年開始,馬周就要開始崛起了,最後至吏部尚書!
當然,陳竹對他以後的職冇有什麼興趣,隻是單純的欽佩馬周這個人而已。
馬周可是純粹的寒門之人,無權無勢,隻是靠著自己不懈的努力,最終為一方大員。
**的**逆襲的代表人啊!
“之前不認識,但現在不就認識了嗎,早就聽聞馬周先生的大名,今日得見,果然一表人才啊。”
陳竹微微一笑,將馬周重新請到桌邊坐下。
馬周對於陳竹一會換服臉的行為,很是不解,坐下椅子上,如坐鍼氈一般,不知道陳竹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馬周先生為何會來到此地?”
陳竹知道自己的表現嚇到馬周了,收斂了一下,輕咳了一聲,變得正常了許多。
“在下在長安城遊曆,路過此地問到一酒香,酒蟲便被勾出來了。本想站在門前聞聞就行的,冇有想到卻不小心開了門。”
馬周看著陳竹臉上出現愧之,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番。
咕咕咕!
就在此時,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馬周的肚子了起來,陳竹饒有興致的看著馬周。
看來馬周在長安的遊學生活,比自己想象當中的還要窮困。
“有酒無,豈是待客之道?”
陳竹假裝冇有聽到這道聲音,站了起來,目灼灼的看著程默。
程默發覺陳竹的目,無奈的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這個苦力是跑不了了。
不捨的放下酒罈,程默徐徐的走出酒肆,向外走去。
西市作為長安最大的市集之一,買一些飯菜還是很簡單的,都不需要走很遠,都有飯莊。
“不可不可,喝了小友的酒就已經很讓在下惶恐了。”
馬周慌忙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誠惶誠恐的說道。
今日偶然之下遇到陳竹,陳竹能夠不顧份請他喝酒,已經很讓馬周激了,豈能奢求更多?
雖說陳竹說他聽說過自己,但馬周對陳竹毫無印象,豈能得寸進尺?
“馬周先生多慮了,隻是我等還未吃飯,所以去買些飯菜回來而已。”
“多一雙碗筷的事,馬周先生就不必介懷了。”
陳竹聞言笑了笑,輕聲說道。
馬周還想說什麼,不過陳竹卻擺了擺手,阻止了馬周的後文。
頃刻之後,程默走進了酒肆當中,後還有兩個掂著食盒的小廝,看兩人的裝束來看,顯然不是一個酒樓當中的人。
程默倒是有心了!
兩個小廝將食盒當中的東西放下,慢慢的一桌子的飯菜,盛無比。
“馬周先生,請了。”
陳竹遞給馬週一雙筷子,低聲說道。
馬周看著桌子上滿滿噹噹的飯菜,嚥了咽口水。
實不相瞞,馬周已經是足足將近兩天冇有吃過什麼東西了,見到這些飯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馬周先生,何不博取一個功名。”
陳竹看著馬周狼吞虎嚥的樣子,終於是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
馬周在貞觀五年的時候,就被皇帝看重,現在已經不遠了。但是現在的馬周竟然還不過是如此的窮困,有些讓人費解?
按道理說,以馬周的學識來說,博取一個功名還是很簡單的吧。
“小友說笑了,像我這種寒門子弟,如何博取功名?”
“世家之人看不上我們這些人,想要考取功名,但長安水深,無奈至極啊。”
“馬某人空有一才學,卻報國無門啊。”
馬周放下碗筷,有些傷心的解釋道。
陳竹聽著馬周的話,點了點頭。
現在寒門弟子的確是冇有什麼出路,世家大族把控製朝堂之上的大部分員,如同他們這些人,想要朝為,著實是有些難度。
“馬周先生,最近意何為,難不還如同現在一般?”
陳竹上下打量了一下馬周的,淡然的說道。
馬周聞言頓時變得尷尬無比,無奈的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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