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一定把事給您安排妥當;馬,您隨便挑……不不不,不需要租金,咱們還談什麼租金……聽說您快退休了?是是是……”
馬場老板笑呵呵地結束了電話。
他自己琢磨了一陣,沉思兩分鐘,撥了個悉的電話。
五秒鐘。
接通。
“哎,秦總啊,是我,”馬場老板說,“您果然料事如神啊,令尊的確給我打電話了,約了明天七點選馬。您看明天您的人什麼時候過來……”
第82章 秦既明視角番外十三「」
秦既明放下手機的時候,林月盈剛好穿著睡出來。下午打羽球打累了胳膊,現在頭發淋淋的,撒賣好,要哥哥給吹頭發。
秦既明示意妹妹坐在自己面前,拿了吹風機,手指漉漉的頭發,微微挑出一些,不疾不徐地用溫熱的風去吹。
熱水洗得林月盈胳膊上泛起一層紅,半低著頭,手去撓那一塊兒皮。上的棉睡還是三年前買的,算是難得穿這麼久的服。秦既明一低頭,就能看到發紅的耳朵尖,以及優潔白的脖頸。
萬籟俱寂,這是獨屬于兄妹二人的相時刻。發紅的皮一直,林月盈忍不住用手去抓,指甲漂亮,怕傷到,忍不住地換了指腹慢慢地。秦既明低頭,他脖頸后方還有昨天妹妹留下的兩道抓痕,不明顯,只出了。
他溫和地詢問妹妹:“今天下午摔到的地方還疼嗎?”
林月盈打羽球時太專注,沒留意,被絆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摔青了膝蓋。
林月盈搖頭,主把子起來,給哥哥看:“就是看著有些嚇人,沒事了。”
是活潑好的格,從小就這樣,上也不止這一點兒傷痕。可和秦既明那令人頭痛的疤痕不同,林月盈愈合能力好,雖然從小就怕疼又怕傷的,可養上幾天就又干干凈凈的,連個疤都不會留下。
林月盈自己也為這點“長”得意洋洋,笑著說自己和哥哥是“互補”。
怎麼能不算互補,一個長一個淺,一個古板一個活潑,一個如頑石堅,另一個就似水。
秦既明含笑著看妹妹上的痕跡,狀若不經意地問:“剛接你來這兒的那個晚上,你也是這樣,摔青了。”
林月盈愣了愣。
吹風機吹出干燥的空氣,著頭皮的一層發已經漸漸地干了。林月盈咬了咬,呼吸起伏間,一顆心也緩緩地往下落了落。
秦既明看到妹妹的耳朵尖更紅了。
“不是,”林月盈說,“那次是撞到東西了,才磕青了。”
“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秦既明說,“那天太晚,你又一直哭……現在想想,還是我不對。”
林月盈說:“不呀,你那時候能接我,我就好開心了。”
頭發吹得差不多了,林月盈不喜歡把頭發完全吹干,八分的程度就停下手。
手,去拿油,仔細地噴了三泵,在掌心里,暖熱了,才順著頭發緩慢地、按,去暖熱的長發。
的頭發是寶貝,大約是因為頭發過于濃,每次洗發后都要用油仔細敷,才能保證順澤。秦既明不打擾妹妹的頭發護理,半蹲著,手握住林月盈當初的那條傷。
他記得清楚,碗大的淤青,不規則的形狀,一覺醒來最嚇人,微微泛著淤黑,林月盈怕痛,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現在早就好了。
秦既明手指挲著那一片兒,抬頭,問妹妹:“當初撞什麼上了?”
林月盈遲疑幾秒:“椅子。”
護發油的椰子香味兒在空間里緩慢擴散,秦既明在這的香氣中著妹妹的。他已經回顧了多年前任何——所有林月盈可能和父親有際的場景,篩選過后,只留下這一種可能。
今天妹妹的反應印證了秦既明的想法。
秦既明大約猜到了。
那時候妹妹的反常哭泣并不是因為想念,而是另有原因。
是被當時疲憊的秦既明忽略的重要原因。
秦既明出手,輕輕地在妹妹潔的上刮了刮,時隔多年景的,只刮得妹妹躲的笑聲。天真的妹妹完全不知兄長的用意,粘滿油的手掌心溫地托著頭發,林月盈俯,在哥哥額頭吻了一下。
秦既明晚上如常地和妹妹相擁而眠,給妹妹講簡單的睡前故事。
次日清晨,林月盈要去公司報道,仍舊和之前一樣,秦既明開車將妹妹送到公司樓下,林月盈拎著包去報道,秦既明再去停車。
他們還是不一起走。
實習生第一天報道,基本上不用做什麼事,悉悉環境后,就可以回去了。上午十點二十分,秦既明接到林月盈的短信——的工位上電腦還沒配備齊全,組長讓先回去,明天再來。
林月盈打算約紅紅一塊兒吃飯。
秦既明回復妹妹的短信,說好。
這幾天秦既明不是特別忙,下個月的人事變,秦既明升職是板上釘釘的事。中午和營銷部的部長一起吃飯,對方笑著,提前恭喜秦既明。秦既明禮貌客套地回了幾句,對方又指著他說,老秦啊老秦,不愧是你,這麼大一好消息也不聲的,已經到無無求的時候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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