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栗小寒隻喝了一杯啤酒,臉就紅了起來。
“欺人太甚,的……不就是一個地產商嗎,這放在京城也就一暴發戶,有什麽好炫耀地,小四,你別和計較!”林悅然家裏也小有資產了,最看不慣地就是這些裝腔作勢的人,本來就是半壇子地水,還晃個不停。
林悅然地聲音也算低了,不過到底都是在一桌上吃飯,柳冰隔地也不遠,不可能聽不到,是以此時臉也不大好。
栗小寒原本就沒把柳大小姐放在眼裏,就算在大學的時候也沒有把當假想敵,自己走自己的路,和其他人有什麽關係?可是柳大小姐卻是恰恰相反,一直把當了假想敵。
抿了口酒水,抬頭冷眼看著柳冰,“柳冰你似乎關心我的私事啊,我和我丈夫的事什麽時候到你一個外人來管了?我再寂寞,也不會大半夜出去找男人,不過大學的時候我怎麽聽說你……”
言又止,不過柳冰的臉已經徹底地黑了下來。
栗小寒不過是不想把臉麵撕破,給留點麵子。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生宿舍有幾個人不知道柳大風萬種,大半夜地接了一聽電話,照樣上了陌生男人的車子,徹夜未歸……那時候柳大可是已經有男朋友了。
這要是換個人來說,栗小寒恐怕還沒有這麽毒舌,可是誰都能說這話,柳冰不能!誰自己的作風本就有問題呢?
“小四,沒想到兩年沒見,你這還鍛煉出了一口毒舌來了,不錯不錯,比大學的時候好多了……”大姐陳東梅嘖嘖地讚了兩句,當年宿舍裏的小四可是凡事低調,現在也知道該還手是就還手了。
社會上的一些規矩固然要守,可是做人也是要有限度,不是每個人都沒有底線的。踩過了線,要再忍,也就沒那必要了,更何況柳冰在們看來嫁的也不是什麽高門大戶,有權勢的那種,沒必要怕。
栗小寒聽了這話,一時間還真是哭笑不得,“大姐,我隻要你兩份真傳,就誰也不怕了……”
陳東梅可是正宗的東北漢子,打架都能打,別提罵人了,那真要罵起人來,絕對是杠杠的,而且那大嗓門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那倒是,不過太兇也不好,你姐夫前陣子還說我呢……”陳東梅訕訕一笑,做人嘛該兇的時候兇,不過大多時候還是得溫一點,要說男人還是喜歡溫賢惠的人。
“姐夫哪裏會說什麽,咱姐夫那脾氣可是絕無僅有的,大姐你就算再兇,姐夫也不會嫌棄的……”陳東梅的未婚夫們都見過,兩人是大學裏就開始談的,是建築係的才子,脾氣相對來說比較溫吞,兩人能走在一起也算是奇葩了。
二姐李覃則是在一旁笑笑,“大姐夫咱們可都是見過的,現在就差小四家的這位了,明天大家一起聚聚,小四你可要把把人帶來給咱們看看啊……”
栗小寒點點頭,明天三爺就算是了國寶級大熊貓被圍觀,也不會管的。
柳冰看著那幾人在一起說說笑笑,麵上的笑容刺的渾不舒服,坐在周圍的兩人都是有心和好的,見臉不悅,自然猜到幾分,立刻就轉移了話題,“柳冰,你上這件皮草好漂亮啊,這種應該不便宜吧,市麵上見到的可不算多……”
柳冰聽到這些恭維的話,臉算是緩了緩,“這皮草是我老公在黎幫我帶的,市價大概是十萬左右吧。”
“十萬?這麽貴……我還以為兩三萬了不得呢。”那人嘰嘰喳喳地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要知道們一個月的工資也才三四千,市麵上的皮草大多都在五六千到一萬之間,想買一件皮草可都要花好幾個月的工資,至於十萬的皮草……
那人手想上去兩把,被柳冰避開了,“還好吧,算不得貴了,也就是一年穿上一次,到明年又有新的款式出來了。”
“不是吧,穿一年就要扔,太浪費了……”人們最喜歡聊的也就是服和首飾,隻是在覺得浪費的同時,又覺得這柳冰運氣也太好了點,能嫁給這麽寵的男人,將來可就是富太太了,生生地和們隔了一層呢。
柳冰讓未婚夫出錢辦這場同學聚會的目的不言而喻了,想要的就是這種眾星捧月的覺,當年在大學時候這種覺全在栗小寒上,又是教授得意門生,又是和並列的係花,相比之下,就遜了許多。
有意無意,手挲著手上的玉鐲,笑道,“這皮草真的不值錢,和這鐲子比起來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鐲子可是我未婚夫花了五十幾萬買給我的……”
五十幾萬的鐲子,柳冰的話剛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的手上,那架勢恨不得把鐲子奪下來仔細看上個三天三夜,林悅然扁扁,“我怎麽沒看出哪裏好了,不就是一個玉鐲嗎,小寒,你手上不是也有嗎?我怎麽覺得你的比的好看了多!”
玉鐲是隨可見的,林悅然上就戴著一個玉佛呢,沒問價錢,是二十歲生日的時候他老子從緬甸帶回來的。
雖然不懂翡翠,不過也看得出來栗小寒手上的玉鐲就論澤度也要比柳冰手上的好的多。
林悅然的話讓有心人聽到了,有人則是覺得可笑,“這種玉鐲在地攤上都能買到,有些一兩百一對都算貴的了,哪裏能和柳冰的相比,五十萬的和幾百塊的能比嗎?”
“你又怎麽知道這隻是一百塊就能買到的,還有柳冰說那鐲子值五十萬就值五十萬了,跟屁蟲!”林悅然也不怕得罪人,反正同學聚會也就這麽一次,以後說什麽也不回來了,逢場作戲太假了……還不如隻和宿舍的幾個小姐妹聚聚呢。
柳冰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栗小寒手上的玉鐲,不過對這個沒有研究,隻看著一片綠,心裏還是覺得自己的玉鐲更上檔次,到底是五十萬,發票還在包裏呢!不過這時候再被人提到臺麵上,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哪裏用比?不過還是想要借此機會辱一下栗小寒,麵上卻不聲地道,“馬秋,你也別這麽說,也許栗小寒手上的真比我好呢,我對這玩意兒也不了解,這鐲子還是我未婚夫送的,裏說是五十萬,可是誰知道呢……咱們係的李教授不是對這個很有研究嗎,咱們問問就是了……”
金融係的李教授對玉石還是有研究的,老頭子都七十五六歲了,經常去古玩街撿,有時候還跑跑緬甸,雖然是小玩玩,不過對賭石,對翡翠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柳冰這麽做也顯而易見了,就是想分出個高低來。栗小寒以前再得意,現在呢?也就個煮飯婆……尤其看到栗小寒上那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羽絨服,麵上閃過一嫌棄。
不過要是知道那件羽絨服真正的價值,一定會合不攏。同樣是在黎買的,不過羽絨服是請私人定製的,是柏雪從黎托人帶回來的,一件的市價也不是十萬可比了。
隻是事後栗小寒卻覺得這服和平時市麵上的五六百塊的沒啥區別,就算真要有區別也就是裏頭的料子了,要花這麽多錢買一件服,還真是舍不得……雖然現在也算千萬小富婆了。
“這柳冰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人家沒和計較,倒是較上勁了。”旁邊那一桌全是男生,當年的金融係還是存在男多這個特點的,所以擺酒宴的時候也隻是有一桌的客,其他全是男人。
柳冰的聲音不高,不過要被人聽到也不是什麽難事。
“老何,人家針對的可是你心上人,你就不說點什麽?”坐在何晨旁邊的男人留著一把絡腮胡,看著就像是搞藝的,哪裏是做金融的哥們兒,他故意湊在何晨耳邊說道,畢竟這暗不暗,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何晨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酒去,哪來這麽多廢話!當年是當年的事,後來咱們也沒聯係過,也結婚了,你說我有什麽立場說話。”
“啊,結婚了?”這哥們兒不太相信,一下子站起了,弄得包廂裏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胡子,誰結婚了?你嗎?”
“胡子,不厚道啊……等結婚了,也得請哥幾個過去觀觀禮啊。”
“哎喲我去,不是我……別,我就是隨口一說,都喝酒去!”男人懊惱地幹了一杯,又悠悠然地坐了下來。
和何晨湊在一起,“咋這麽快就結婚了,當年和淩晟分手,你不是說就去表白的嗎,怎麽還沒?要我說,你現在家也不,有房有車的,年薪也有小二十萬,看不上?”
何晨聳了聳肩,苦笑道,“我晚了一步,被人捷足先登了……算了,這事不提了,咱們喝酒!”
他雖然不清楚栗小寒丈夫是做什麽的,不過也是非富即貴,恐怕也不是他能比的。至於柳冰的挑釁他真沒放在眼裏,有人想找不痛快,倒黴的絕對是自己。
柳冰卻不知道那一桌的小曲,站起去請了隔壁桌的老李教授過來,李教授原本不願意摻和進來,不過聽到是鑒定翡翠,他倒是樂嗬嗬地過來了,“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事兒多,玉鐲在哪呢,我瞧瞧先。”
柳冰出白皙的皓腕,把玉鐲展現在人前,老李教授細細地盯著鐲子看了一番,“是油青種的種頭,水頭和澤都不錯,應該能值個小幾十萬了。”
“是真的,柳冰那鐲子真值錢,這哪裏還用比,一分價錢一分貨咯……”
栗小寒並不想為眾星捧月的焦點,不過這時候老李教授已經來了,也隻能把鐲子往前推了推,讓老李教授看個仔細。其實就是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類型的翡翠,隻是前兩天淩瑾淵給戴上的,說是前幾年在緬甸賭石賭到的料子,沒有全部出售出去,留著就打了鐲子。
這會兒,心裏也沒底。
“李教授你看吧……”
老李教授盯著玉鐲,眉頭皺得的,一時半夥定在那兒,也不說話,倒是桌麵上有人出言諷刺,“我看八就是一兩百的冒牌貨,不然這綠怎麽這麽濃呢……”
林悅然跟在老子邊也有些年,雖然不懂,不過也知道翡翠以綠為尊,扁了扁,不以為然道,“被廢話,李教授還什麽都沒說,指不定這就是絕世翡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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