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握著小娘子的手,湊近在的耳畔,低聲而又鄭重的說道:“晚晚,我們生死與共,你若出事,我必也不會獨活。”
他并不單單只是在鼓勵謝清晚,而是完全發自于心所言。
夫妻一,生死與共,死生契闊,不離不棄。
“啊!”
謝清晚忽然一個用力,便只聽得哇的一聲啼哭,孩子出來!
穩婆驚喜的抱起孩子,“生了生了,是個健康的小皇孫!”
從孩子平安降世的那刻起,江寂便沒有往那邊多看一眼,只是第一時間湊在謝清晚的邊,告訴這個喜訊。
“晚晚,是個兒子,長得與你一模一樣呢。”
一旁的宮人聽了不由了角,太子殿下您可真是能睜眼說瞎話,從小皇孫降世的那刻起,您可是連一個余都沒有往這邊瞥過啊!
謝清晚撐著一口氣,在聽到江寂說孩子平安后,便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江寂登時便急了,“柳先生,晚晚怎麼暈過去了?”
“殿下莫急,太子妃只是力暈過去了而已,等恢復了氣力便也能很快醒過來了。”
雖然柳華說無礙,但是江寂還是很不放心的一直握著謝清晚的手,守在一旁,寸步不離。
這時,穩婆將孩子洗干凈了,放在襁褓之中,帶來給江寂看。
“太子殿下您瞧,小皇孫的眉眼與你真是如出一轍呢。”
江寂只是瞥了一眼,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但是此時此刻,剛從生死一線離,勉強松了一口氣的江寂,卻是看這個兒子百般不順眼。
倘若不是這孩子,他的晚晚也不必方才吃這麼大的苦,眼下更是因為力而昏迷了過去。
想到這里,江寂只是很冷淡的嗯了聲:“孩子與晚晚長得更像。”
啊?
雖然不知太子殿下為何特意強調這一點,但主子都發話了,為下面的人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阿諛奉承,紛紛表示小皇孫與太子妃如出一轍,不愧是親母子!
“將孩子帶下去給娘喂吧。”
江寂并不想辛苦讓謝清晚親自來給孩子喂,所以在謝清晚生產之前幾個月,便已經心挑選好了三名娘,隨時可以給孩子喂,還能流喂,確保孩子吃的好。
穩婆小心翼翼提醒:“殿下,小皇孫的名字還沒起……”
“名字日后再說,先抱下去給娘帶吧,哭得太大聲,吵到晚晚歇息了。”
眾人:“……”
要不是確定這孩子的確是親生的,他們甚至都懷疑這是抱養回來的了。
孩子很健康,只是哭聲太過于嘹亮,看模樣日后怕是個皮孩子。
江寂都這麼說了,穩婆只能抱著孩子出去找娘。
呂太后已經在外頭聽見孩子的哭聲了,只是一時之間也不太敢進去、
實在是那孫兒氣場太過于強大,一副若是謝清晚出什麼事兒,便要屠盡天下人的覺。
里頭又沒傳來什麼消息,呂太后可不想進去當出氣筒。
便只能在外頭東張西的,“哀家聽見孩子的哭聲了,是哀家的小皇孫順利出世了嗎?”
正當呂太后在外著急的等待結果之時,終于有人從寢殿出來了。
“恭賀太后娘娘,太子妃娘娘順利誕下一位小皇孫!”
一聽是皇孫,呂太后的都快咧到耳后去了,立時上前去查看。
“讓哀家來仔細瞧瞧。”
襁褓中的嬰兒雖然剛出生,但是雪可,一有人看他,他便哇哇大,小拳頭更是揮來揮去的,別提有多活潑了。
“哎喲,真是個大力氣的小娃娃,同景庭長得真像呀,只可惜景庭小的時候,哀家并沒有瞧過,但必然是一模一樣的,真好真好!”
呂太后連道了幾聲好,這才想起一件事:“你速去勤政殿,稟報皇帝,便說太子妃功誕下一位小皇孫,這可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兒!”
宮人趕忙前去稟報,穩婆便抱著孩子去找娘了。
很快,太子妃順利誕下一名小皇孫的消息,便傳遍了六宮上下。
彼時,勤政殿,高貴妃還在洪宗帝的面前哭哭啼啼。
“請圣上賜死臣妾吧!”
一到了勤政殿,關上了殿門,高貴妃便直接向洪宗帝跪了下來,頃刻間淚如雨下,可謂是我見猶憐,不知了多的委屈。
“起來再說話吧!”
洪宗帝到現在都不肯喚一聲敏兒,便足以見得這次裴知衍的事件,讓他有多麼的生氣。
“圣上心中必然是怪罪臣妾,覺得臣妾想要謀害你,若是臣妾在圣上的心中為了如此歹毒心腸,謀害自己心的丈夫的人,倒不如便讓臣妾這麼一道去死了!”
說著,高貴妃便一下子將鬢發上的一支金累嵌紅寶石凰金簪給取下,一下子對準了自己的咽。
雖然洪宗帝心中的確是非常惱火,但見高貴妃竟然要在他的面前自盡,急忙沖上前,抓住了的手,制止的行為。
“你這是做什麼,朕何時說過那樣的話?你陪伴朕多年,在朕的心中,便是朕唯一的妻子,無論你做了什麼,朕又豈會真的怪罪于你?”
對于洪宗帝這個被從小大的人而言,沒有人會比高貴妃更了解他的子。
對于洪宗帝而言,不止止是一個妻子這麼簡單,還是洪宗帝從小到大的神支柱。
所以即便洪宗帝都發火到將高太師給打天牢,也從未想過要。
“可是裴知衍這個叛賊,畢竟是臣妾引薦給圣上,險些害了圣上,都是臣識人不清,圣上若是要賜死兄長,便也一并將臣妾給賜死吧,否則臣妾也無面對高家的列祖列宗了!”
雖說高家眼下因為高貴妃的緣故,還很是風,但高太師的兩個兒子,一個傻了,一個死了,也不指他們能將高家如何發揚大了。
倘若高太師被定罪了,那麼高家也算是走到頭了。
“朕并沒有這個意思,高太師是敏兒你唯一的親人,朕又如何會殺了他呢?只是若是不追究此事,朕也無法給朝中大臣們一個合理的代,敏兒,你也要明白朕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