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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春闕》 第310章 大婚(二)

容祁與朝著堂外躬拜下去。

“二拜高堂——”

二人父母都已經亡故,太宗是皇帝,牌位不能請在宮外,是以高臺上的位置空著,但也循著禮儀拜了。

“夫妻對拜——”

晏青扶與容祁轉過子,齊齊一禮。

拜下去的剎那,瞧見容祁眼中的笑意,沒忍住也勾了勾

“禮。”

隨著禮儀一聲唱,新喜之儀便算是了。

容祁剛要牽著晏青扶往外走,臺下不知曉誰開口嚷嚷了一句。

“大喜的日子,青相不與咱們喝一杯?好歹也算同朝共事這麼久,今日新婚您可不能不面啊。”

晏青扶抬頭看過去,發現是都察院右史正在說話。

這人前世與同朝共事,和晏青扶的關系亦算得上不錯,為人爽朗,今日趕了一大早去青相府。

晏青扶與容祁對視一眼,輕輕笑了一聲。

底下大多都是親眷,不拘于這些小節,容祁手將面前的流蘇到一旁,遞過來一盞酒。

“許久不見,史大人還是如此豪爽。”

晏青扶抬頭看向史。

史見果真舉了酒盞與自己遙遙相對,當即激地站起

“青相果然爽快。”

他哈哈笑了兩聲。

“今日是您的大喜,臣一早就趕去了相府,誰知道遵著規矩,您也沒出來見一面,臣前些天奉命離京辦事,今日還是第一次見著您。”

晏青扶知曉他是在解釋緣由,當即跟著道。

“大人為國為民實屬辛苦,這杯酒,我敬大人。”

“不敢不敢,臣該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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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歲的年輕大人頓時寵若驚,舉起杯盞正道。

“您往昔沒幫扶指點過臣,今日您大喜的日子,臣打心眼里高興,日后不管您在王府遇著什麼事,或者什麼欺負,只要需要臣,臣隨隨到。”

他說罷,左史,鶴侯爺,刑部尚書與侍郎也跟著站起道。

“臣下同理。”

齊刷刷的聲音響在屋子里,晏青扶忽然明了右史為何在禮之后喝這杯酒。

喝酒是假,在此與這幾位同僚為“撐腰”是真。

沈修在一旁一揚眉。

“嘖嘖,八王爺,看來您這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青相在朝中,得幫扶指點過的同僚不,許多人敬佩著,掛念著,饒是今日了親,最開始去青相府的,比著去王府的也只多不

容祁笑了一聲,沒理會他的調侃,端過一旁的酒盞與晏青扶一起舉杯。

“諸位放心就是。

這杯酒,我與青相共敬各位。”

說罷,他與晏青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好,有王爺這句話在,臣等就干了這杯酒。”

幾人仰頭將酒喝罷。

“打擾王爺與青相房了,您請。”

史這才道。

接著前堂的人跟著一哄而散,都趕去了新房。

新房之自然裝飾的更用心致,目俱是一片鮮艷的喜,屋外的紅燈籠照著,紅燭高燃,容祁一路牽著進了屋子。

而后二人坐在床沿。

新喜婆婆走上前,笑著說了幾句恭維的話,繼而捧起手中的五同心花果,灑向二人的裾,取個好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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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的,只有新喜婆婆的聲音響著。

這流程走過,接著便是喝合巹酒。

二人坐在桌

案前,晏青扶端起桌上的酒盞,自己飲了半盞,又與容祁繞過手臂,將杯中的酒喝過。

新喜婆婆見喝過酒,頓時喜笑開。

“臣婦在此,祝王爺與青相和和,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沒了挑蓋頭的流程,這便算是把規矩走完了。

容祁站起角勾起幾分笑意。

“下去吧。”

“是。”

新喜婆婆剛帶著屋子里的宮下去,屋外就再來了“不速之客。”

寧婳拉著芷音一同從屋外走進來,還沒瞧清楚面前的形就喊了一句。

“青扶……”

“寧小姐。”

芷音及時拉住了寧婳。

寧婳這才瞧見里面的容祁。

“八王爺,您不去……”

不去前面陪酒嗎?

寧婳心里嘀咕著。

還想趁著這時候與晏青扶說幾句話呢。

“方才本王還瞧見寧夫人在尋寧小姐呢,若是無事,就先去找寧夫人吧。

今日青青也累著了,本王想讓早早歇著。”

容祁向門外,語氣客氣地說著。

寧婳剛開口要說話,芷音又扯了一下。

“別忘了今兒是什麼日子。”

寧婳瞧見容祁的臉,登時極有眼地道。

“是。”

看了晏青扶一眼,晏青扶悄然在流蘇后面對眨了眨眼,寧婳一步三回頭,還是被芷音拽著走了。

門邊卷過一陣風,將門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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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安靜下來。

容祁蹲下子,眸帶笑地看

“青青今日,很漂亮。”

他一只手輕輕挲過的眼尾,目出幾分驚艷。

晏青扶輕輕手指,被他認真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適應,悄然別開了頭,耳側微微泛起幾分紅。

容祁瞧見的不自然,輕輕笑了一聲。

“到了今日了,怎麼還害?”

“這冠重死了,先將它取下來。”

晏青扶嗔怪他一眼,沒理會他的調侃,繼而開口道。

“好。”

容祁笑著點頭,站起頭上的冠摘去。

冠極重,帶著走了一日,將的脖子都的疼。

沒了前面流蘇的遮擋,晏青扶眼前終于明朗起來。

晃了晃有些酸痛的脖頸和腰,目掃過滿屋的紅,還有床榻上繡了龍呈祥的錦被,又想起方才的大禮,和今日的種種,有些緩不過神。

“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開口說道。

“有什麼不真實?”

容祁偏頭看,問罷,又忽然知道了這話的意思。

“是真的。”

他低頭,定定地看著晏青扶。

“我們真的親了。”

在新歲來的第六天,他終于將自己念了一年多的人,娶回了家中。

手握住晏青扶的手,將手心的暖意渡給,也讓到一點真實。

輕輕晃著子時候蹙眉的作自然沒瞞過容祁

的眼,他手到晏青扶腰間,為著有些酸痛的腰。

了有一刻鐘時間,才算覺得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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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流程已經盡力簡,但還是讓青青苦了。”

容祁有些心疼地抱著道。

“不礙事。”

人生總共就這麼一次,歡喜的事,累些也無妨。

晏青扶如此說著眨了眨眼,容祁頓了片刻,低頭將攬到懷里,看了一會,忽然輕輕落了個吻在角。

晏青扶偏頭躲開。

“你不去前廳了?”

“不去。”

容祁搖搖頭。

“外面多無趣啊,還是在屋,與夫人待在一起有意思。”

他早就在外面安排了陪酒的人。

不然沈修來他這院子,還能白吃白喝了去?

他眼中帶了幾分深意,這句話說過,攬在腰間的手輕輕,便要抱著往床榻邊走。

“等等!”

晏青扶一驚,下意識喝住了他的作。

“怎麼?”

容祁停下步子,揚眉看,低頭附在耳邊道。

“青青可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新喜之日自然是要房的。

“還沒沐浴梳洗過。”

晏青扶臉一紅,隨即手推了推他。

今日忙碌走了一日,早間又被宮拉著上了許多脂,晏青扶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容祁看了一眼,只能停了步子,回頭著人送了一盆清水進來,任勞任怨地為將臉上的脂洗去,又將頭上的簪子釵都拿下來。

晏青扶剛凈過臉,還沒來得及轉過,忽然腰間一,一陣天旋地轉,又被他打橫抱在了懷里。

“還沒沐浴……”

試圖掙扎。

“等會再洗。”

容祁看穿的想法,仍舊抱著往床邊走,一邊低聲道。

“等會……我們一起洗。”

說過這句話,他到了床榻邊,手一掃將床榻上的桂圓紅棗給掃了下去。

繼而將人輕輕放在了床榻之上,俯下去看

如瀑的青鋪在床榻之上,先是一驚,繼而笑了一聲,勾住他的脖子道。

“八皇叔,這樣等不及呀?”

拉長了尾音,眼珠轉了轉,勾出幾分魅的神

容祁眼神微微暗了暗,一手挲過的下頜,坦誠道。

“嗯,等不及。”

說過這句話,他便沒再給晏青扶開口的機會,低頭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順著的腰間輕輕勾著,將喜服的腰帶勾了下來。

他一路撞開牙關,與齒勾纏,激烈地吻著。

繼而順著邊,往下頜,鎖骨,肩頭吻去。

腰間的腰帶被他拽了下來,外袍散開,出白皙的肩頭,暖黃的宮燈映著,一片如玉的與大紅的簾子映著,只讓人看的更心中難耐,又勾人。

輕輕息了一下,下意識攬住容祁的脖頸,但這作讓他更往前傾了傾子,順著吻在側頸。

麻麻的快傳來,不自然地扭了一下子,眼神中閃過幾分氤氳。

他在雪白的脖頸印下點點紅梅,繼而順著往下,一手將里剝去,涼意傳來,晏青扶瑟了一下。

“冷……”

> 細白的手扣在他手臂上,難耐地抓了一下。

“等會就不冷了。”

襟散落在地上,他看著下如玉的人兒,眼中閃過幾分暗

白皙干燥的手順著,一點點流連的,上。

外面早沒了守夜的人,屋外安安靜靜,屋紅燭高燃,晏青扶的子泛出一片息著推他。

“燈滅了……”

這樣明亮的燈,總讓人覺得有些不適應。

“好。”

容祁知道面前的人臉皮薄,也沒在這個時候調笑

他連頭都沒抬,轉手帶起一陣風,將屋的燈滅了。

之下,瞧不見什麼,便更敏

容祁的大手流連在上,帶起一陣戰栗,他眼中的更甚,理智仿佛被燒盡了一樣,一個一個的吻落在上。

白皙的手弓起來的背,他抱著晏青扶,上的熱意,又見一只手過來,輕輕去扯他的腰帶。

容祁拉著的手一勾,扣子散開,衫落地。

高大的形將整個攏住,床簾微微晃上的溫更讓他沉醉,聽著的嚶嚀聲,一點點勾起念。

“容祁,容祁。”

晏青扶息著,覺灼熱的溫度將整個人燙化了一樣,像一尾棲在岸邊的魚,只有依附在這人上,才像是終于抓住一點真實

“嗯……我在。”

“你別磨著我……”

這不上不下的覺吊的太難,輕輕手推他。

容祁在暗里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拉過的手臂,在邊落下個吻。

“我哪有。”

晏青扶便抬起頭,眼中帶了幾分嗔意與水潤。

讓容祁忍不住更親了親

“青青,怎麼這樣可。”

晏青扶耳側一陣滾燙,剛要抬頭說話,他卻低頭吻過來,含糊不清地喊

“青青。”

“容祁……”

我什麼?”

他一雙手四撥著,一邊又道。

“容祁……”

“不對,再想。”

“小師父……”

“不是。”

他再次否了晏青扶的話,磋磨著去逗弄,手臂上的紅痕紅的奢靡,輕輕戰栗著,偏生腦中又一片空白,于是只能抓了他的肩頭。

“你欺負我……”

“沒有。”

容祁自不承認。

“想一想,青青,到底該我什麼?”

在容祁一雙手順著往下的時候,晏青扶的理智燒盡,也在同時明白了他要的答案。

“夫君……嗯。”

一句話沒說完,驟然睜大了眼睛,子不適應地弓著,一點熱的淚順著眼眶落下,偏生又摻雜著幾分快

“再喊一遍。”

容祁的聲音亦繃著,心疼地吻過眼尾的淚,道。

“夫君。”

融之下,容祁握的手垂在一側,一邊胡臉上吻著,安地抱著,緩解著的疼。

又等了一會,他腰間一沉,勾過來一只小巧細白的腳。

白皙的晃在錦被上,月映出下面纏在一起的影,海彌漫,簾子隨風晃著,直至三更方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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