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眾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的時候,連夜一輛馬車從王府離開,駕著人飛速出了長街。
晏青扶與容祁,兩位全大昭上下最萬眾矚目的人,在這樣一個平靜安寧的夜里,悄然離開了上京。
等第二日一大早,眾人發現的時候,馬車已經出了江岸城,順著往西邊去了。
“瞧這兩個人。”
陸行一時說不清該氣他們不告而別,還是該笑他們這麼多大活人看著,兩個人還是能“逃之夭夭。”
沈修拿起早就擱在桌案前的信,上面寥寥寫了幾句話。
陸行一眼認出是晏青扶的字跡。
“來日自有相見時候,如今離開無需告別。
安好,勿念。”
“嘖,原來昨晚灌本世子喝的兩杯酒就是踐行酒。”
沈修也跟著反應過來。
難為容祁還把話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早做好了不告而別的準備。
寧婳在一旁拉著芷音,眼眶微紅,有些不舍。
“八王爺再怎麼,也不能就這樣拉著青扶走了啊。”
嘀咕著,芷音心中也跟著有些傷,隨即又笑了笑安寧婳。
“不過是去回城游玩了,過一陣子就回來了。”
只是這一陣子是多久,連這兩個人也不知道。
此時他們正出了江岸城,晏青扶湊在簾子外面瞧著一路上飛閃而過的風景。
曾經從西域來大昭,后來跟著容祁來江岸城理事,被虞徵迫著離開,又去西域,無數次走過這條路,卻都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被耽誤著,從來沒有好好看過沿途的風景。
如今都閑下來,心中也輕松,一路上瞧著路邊的景致,與容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說先去回城,還是直接去青州?”
今日是年十二,離著上元節恰好有三天,若是趕著時間,能如當時承諾的那樣,早在趕到青州看一看上元節的樣子。
晏青扶略一沉思,開口道。
“回城吧?”
想看看,當時容祁早就吩咐人建好的別院山莊。
“好。”
容祁勾點頭,瞧著外面的天有些暗下來,冬雪剛消散,春日仍未到,晚間到底是冷,于是一長臂,將攬了回來,把簾子散下來。
“前面客棧落榻。”
他隨之吩咐了暗衛。
兩人的東西都由后面的侍衛們趕著馬車送過來,昨夜出來的只有他們兩個,并著十幾個跟著的暗衛,歇了一宿之后,便又出發了。
他們趕著時間,終于在正月十四的早上,到了回城。
戰事平定之后,遄城回城也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樂,新上任的城主都是容祁千挑萬選送過來的,兢兢業業,將一方治理的井井有條,前后離戰事過去只近一個月,回城已經瞧不出當時戰事里的瘡痍了。
街道上一大早就擺滿了攤販,賣聲與煙火氣讓人覺得很是舒適。
距離上一次晏青扶在回城生活,已經過去六年了。
興高采烈地拉著容祁,順著打開的簾子往后,一點點給他指過回城的地方,哪哪的膳食最好吃,哪哪的湖水最清澈,哪哪的風景一絕。
容祁極有耐心地與一一看過,時不時附和兩句,一路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沒過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別院里面。
容祁選的地方依山傍水,冬日里不見寒冷,夏日也盡是清涼,這院子極大,比著八王府也不見小多。
這地方留下的下人也不多,前后就十多個,只伺候他們的日常起居,偌大的別院里安安靜靜。
二人順著走進去。
前院之中有假山怪石,亭臺樓閣,與王府的很是相似,花草樹木更
是應有盡有,往后有一條小橋,連通著往后院。
后院是他們住的地方,容祁自然是下了心思吩咐人安排的。
漢白玉階鋪地,青磚綠瓦,里面種著的照水梅正怒放,還有蘭花,海棠花等等許多晏青扶喜歡的花草。
屋檐由檀香木雕刻而,金楠木的牌匾龍飛舞地寫著屋院的名字,有之前與容祁提及過的乘涼樓閣,小橋流水,湖心亭一側仍殘留著一點冬日的雪,覆了三分白,瞧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進去看看。”
容祁勾與笑道。
于是晏青扶跟著他走進去。
屋是他們日后要住著的地方,大多按的喜好擺置,桌子上放著銅鏡,也有容祁特意為擱置的梳妝臺,貴妃榻前的夜明珠,墻壁上的畫,臨近窗臺的地方,有一方桌案,離在屏風后面,暖灑進來,是個看書寫字的好地方。
風微,吹著卷起水晶簾子,連屋點的熏香,都是在王府中用慣的。
“瞧瞧可喜歡?”
容祁自后抱住,與說道。
晏青扶淺淺勾起。
“當然喜歡。”
話音頓了頓,回過,輕巧地踮起腳尖在容祁角落下一吻,眨了眨眼靈地說。
“夫君準備的,怎麼樣我都喜歡。”
晏青扶一向這樣他,親之后,除了房那晚他磋磨著喊過夫君之外,更多時候仍然喜歡他。
八皇叔,容祁。
是以偶有時候這樣著,容祁眼中閃過幾分驚喜和淺淺的笑意。
他攬了晏青扶的子道。
“再喊一聲。”
“就不。”
晏青扶狡黠地笑了一聲。
“青青。”
容祁擰著眉,了聲音哄。
“就一聲。”
這一招往常都有用,但今日晏青扶卻不吃了,不管容祁怎麼哄著,就是不肯再一句“夫君。”
容祁無奈,只能將抱過來,微微傾了子,將抵在桌案前。
語帶威脅。
“當真不喊?”
“不喊。”
晏青扶眼珠轉了轉。
“那青青今晚,可要也一樣氣地說不喊。”
他意味深長地在耳邊落下一句。
晏青扶明白他的意思,登時臉一紅,嗔怪地瞥他一眼。
“你這人……”
怎麼說話越發不顧忌著了。
“都親了。”
容祁握著的手到邊落下一吻。
了夫妻,他自然沒什麼可顧忌的。
“那也不,大白日的。”
“又不是要在大白日與你做些什麼,怎麼青青還不允許我說話。”
容祁頓時好笑地看著,意有所指道。
晏青扶瞥他一眼,轉頭往屋外走去。
容祁自后跟上來,握著的手說。
“帶你去個地方。”
晏青扶的好奇心一時被勾起來,跟著他往后面走。
這后院比想象中還要大,在他們屋子的后面,竟還有一很大的湖,再往后過了院子,聽容祁說是一山林。
“之前和你說在江南那邊也有一宅院,
后來想著你我在回城住的時候多,就往這也引了溫泉。”
溫泉在后面的一個殿里。
容祁說本是引在了殿外的院子里,但想著冬日冷,就又引去了殿。
一很大的湯池。
“你冬日里子便冷,來了這泡泡溫泉會好上許多。”
容祁如是想著,看著晏青扶顯然很驚喜的樣子,一時也跟著高興起來。
二人轉過這院子,已經過了午時,正是該用膳的時候。
“八皇叔在上京習慣了錦玉食,一朝來回城覺得如何?”
回城的飲食與天氣,到底與上京有差別的。
“也習慣的。”
容祁開口。
他日后要與邊的人一輩子都住在這,鄉隨俗,他本就不是挑剔的人,何況如今有晏青扶在。
晏青扶聽罷他的話,頓時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八皇叔,你這樣好,總讓我覺得有些離不開你。”
說要來回城也跟著來,要去青州更是早早地打點好,擔心著的子引溫泉過來,事事都這樣順著。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如是。
“我合該對你好。”
容祁將攬過來,在眉心落下個吻。
“離不開我,那就一輩子都在一起。”
他們是有婚書,上過容家玉牒,拜過天地的夫妻,本就該一直在一起。
晏青扶心念一,攬著他的腰應道。
“好。”
“青州那邊,我前些天已經看過了,我們在回城短暫歇一日,明天趕過去,恰好能看見青州的上元節。”
這是當時在上京的殿,容祁抱著,問過想去的地方與想看的景致,又允諾過的上元節。
“好,那就明日啟程。”
晏青扶勾笑道。
當時除夕的時候沒在回城,今日回來,也恰好是他們親之后,容祁上著心,又與晏青扶一同來了養父母的陵墓前。
這一次,他終于明正大地牽著晏青扶的手,一同跪在養父母的墓碑前。
“爹,娘。”
他開了口,緩緩說道。
“我今日與青青,一同過來看你們了。
往后的日子,您二位只管放心將托付給我,我必定不讓委屈,這一生都好好地對。”
晏青扶握著他的手,眼中帶了幾分溫和的意。
“爹,阿娘,這一次來,兒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往昔曾無數次在養父母面前念叨過的人,如今終究了的夫君,與一起跪在這里。
二人認真地遵著規矩磕了頭,才從墓碑前離開。
在回城的鎮子上轉了轉,二人在外面的酒樓里用過晚膳,回去別院的時候已經近戌時,晏青扶奔波了一日,回去屋子沾了床就想睡覺。
誰知剛打了個哈欠,又被容祁一把撈著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
睡眼惺忪地看著容祁。
“今日奔波了一日,青青不沐浴就要去睡?”
經他這麼一提醒,晏青扶才想起自己今日還沒沐浴,登時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
容祁抱了沒松手,踏出屋子往外走。
“不是要沐浴?”
這人抱著出來做什麼?
晏青扶怔怔地看著他。
“嗯,是沐浴。”
容祁輕輕點頭,須臾又補充道。
“別院才引了
溫泉,青青不想去試試?”
他這麼一提起,晏青扶頓時想起今日見過的溫泉,了心思。
這奔波了一日,要是去泡了溫泉再睡,自然會舒服不。
如是想著,任由容祁抱著去了側殿,卻忽略了這人眼中的狡黠。
直到進了屋子,容祁慢條斯理地把上的裳剝下來,卻不見他出去,晏青扶才總算察覺到一點不對勁。
“你怎麼不出去?”
容祁奇怪地看了一眼,眼中出幾不可見的笑意。
“我出去做什麼?”
這一句話反問的晏青扶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將上最后一點遮蔽的也褪了下來。
前一涼,晏青扶臉上一紅,手推他。
“我自己會泡。”
“我知道,可是我怕青青冷,更怕你困著,不知不覺睡過去了可怎麼辦?”
容祁漫不經心地扯著謊。
晏青扶一陣語塞,翻了個白眼。
這麼大的溫泉池子能凍著?
分明是一些歪理由。
腹誹著,容祁卻趁著愣神的作,將自己上的也除去,抱著進了溫泉。
溫泉里的池水自然是暖的,但更滾燙的是這人上的溫度,奔波了一日本想泡了溫泉好好歇著,誰知道之后歇也沒歇,反被人拉著由到外折騰了半宿,直讓溫泉里的水都濺出來了許多,弄的好一番狼狽。
到了最后,晏青扶連手都懶得一下,由著容祁替洗過,再抱著他回去睡覺。
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晏青扶仍嘀咕著。
“下次不準……再在溫泉。”
一到了溫泉這人比尋常時候還能折騰。
容祁只裝作沒聽到的話。
這樣好的溫泉池子,要是不好好利用著,豈不是浪費?
別院里的靜鬧了半宿才停,晏青扶第二日又睡到午后,被容祁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
“今日該去青州了。”
掙扎著起,又被容祁伺候著換了裳,用過午膳。
而后容祁看著實在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心疼地說。
“不如再歇一日,改天再去?”
晏青扶搖搖頭。
“就今日。”
睡了大半日,上已經舒服了許多,午后容祁又任勞任怨地給過了子,看著下人收拾好東西,頓時將手遞給容祁,由著他拉自己起來。
春日將至之時,暖灑下,冬雪消融,一如這人眼中的神,溫和清然。
他握著晏青扶的手,目一寸寸看過,勾笑道。
“青青,當日允你的承諾,我做到了。”
在上元節的這一日,他帶著去青州。
晏青扶眉梢掠過幾分,與他的手十指纏。
“夫君答應我的,何時不曾做到過。”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轉過并肩往外走去。
往昔先帝八年,五年前的初夏,他于大昭邊境九華山撿回來一個小徒弟,數年磋磨,兜兜轉轉,遇見又錯過。
好在上天顧惜,終究把這一點福澤,又親自到他手上。
線灑落下來,微風繞過襟,映著一雙人離去的背影。
二十余年緣分糾纏,至去年冬日到今天,離開重生又回來,辭過冬寒雪盡,春臺之上,共赴一場姻緣與來日。
——
《辭春闕》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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