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樓西晏在紫韻秋庭定了一個大包廂,宴請池家眾人。
雖然在奉城,他算上門之客,但怎麽著也應該有所表示,所以安排了這頓飯。
這點人禮貌,還是懂的。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但是沒有像上次那樣鬧酒,關係融洽得就像是一家人。
結束的時候,池連川問池念,“小念,你還沒帶西晏逛逛奉城的夜景吧,帶他去看看?”
他是很晦的提醒。
畢竟池念和樓西晏是合法兩口子,池念出差近半個月,樓西晏雖然是中途跟來了,可是一直住在池家,他就算沒結婚,也還是懂的。
不能苛待了小夫妻倆。
但是池念沒反應過來,“也行,我帶他逛逛,晚點再回去。”
“嗯,要是實在太晚不回來也沒事。”池連川揮了揮手,“我先送爺爺和爸媽回去,還有點工作上的事。”
等到池連川開車離開,樓西晏才說,“咱哥什麽意思,你懂了沒?”
“讓我帶你看風景嘛,還有別的什麽意思?”池念還真沒反應過來。
樓西晏笑了笑,“沒,就是逛逛。”
純逛逛。
都聽的,不然又是那樣跟常規作業一樣,反而讓他胡思想。
奉城的夜晚很,相較而言,節奏偏慢,適合生活。
夜市到都是,每個攤位都很熱鬧,一片祥和,那種山河安穩國泰民安之盡在目之。
而且,巧的是,還遇到了人。
“池總監,好巧。”白葉從一個攤位上起攔住池念,他一下看到池念邊的男人。
“我丈夫,樓西晏。”池念大方介紹,“白葉,我以前在寶拓的助理。”
“白先生,你好。”
“樓先生也好。”
本來是想和池念聊兩句的,但是這一下把白葉的思緒衝散開,不知道從何找話題了,就很尷尬。
是池念問,“白助理也來奉城出差嗎?”
“我辭職不幹了,旅遊來到了這裏……”
在寶拓坐班兩年,池念對白葉的工作能力十分認可,所以問了一辭職的理由。
“本來這樣說不禮貌,但是……哎,紀總那人……嗐……之前在池總監你手底下做的好幾個人都被走了,我不了,也就辭職了。”
池念了然,安了一句,“你工作能力那麽出,經驗又富,不愁工作,休息好了再慢慢看。”
“謝謝池總監,二位要不要坐下來一起?這家小吃還不錯。”白葉邀請。
“不了,我們剛吃好飯出來,還沒消食,你慢慢玩兒。”池念婉拒,和白葉揮手道別。
樓西晏也微笑頷首,“白先生再見。”
看著兩人慢悠悠的離開,那背影怎麽看怎麽養眼,白葉“嘖嘖”歎,“這才像個對象嘛,之前那是什麽玩意兒,一個被慣壞了的富二代,還玩兒高高在上霸總風範,可笑!”
要論霸總,誰能霸得過這位?
所以說,池念值得更好呢,紀邵衡活該沒老婆!
樓西晏牽著池念的手漫步在奉城的街道上,就算沒有言語,氣氛也沒有尷尬。
忽然想起一件事,樓西晏問,“你之前說出差結束和我說點事,是什麽事?”
“嗯……”
池念看著熱鬧的環境,說,“明天回去家裏跟你說,這大街上的,不太方便講。”
“私話題?”
“嗯,比較私。”池念點頭。
決定接韓桑的提議,和樓西晏開誠布公談的問題。
他要是不能接,那也不勉強,畢竟有些東西刻在基因裏,傳幾率很大,豪門都很在意這些。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來對樓西晏有初步了解,就算他不能接婚姻掰了,他也不會到說。
這男人,還是很有原則。
倒是被樓西晏提醒,池念想起了另一個事,“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當然,你問。”
“你來奉城前一天,怎麽回事?”
“嗯?”樓西晏怔了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是池念提醒,“你在健房四個多小時,是因為什麽事?跟我有關?”
“你怎麽會這麽認為?”樓西晏驚覺說的是那件事,而且似乎知道得更多。
默了幾秒,池念說,“也很好猜,那天你給我發信息我沒回,然後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也關了機,你進健房是給我打電話之後。”
“然後,樓凜在奉城,當晚他和我哥哥在酒會上主和我哥哥打招呼,事後還請我哥哥夜宵,你又跟我哥通了電話。”
“而在中間有段時間,我和我哥哥單獨在一起……”
說完這些,給出了一個結論,“是不是樓凜一開始看到了什麽,和你講了,讓你生了懷疑,心中不舒坦?”
沒想到邏輯這麽強,竟然推出了所有的環節。
這讓樓西晏始料未及,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連忙解釋,“我是有些擔心,但沒有懷疑你,如果當真懷疑,我會第一時間飛過來找你,而不是在家靜候回應。”
“因為你電話關了機,我又怕中間有誤會生了嫌隙,所以強迫自己不一心等回複,那太難熬了。所以我去健房分散注意力,免得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他握了的手,“池念,信任很薄弱,你又是那種一次不忠一生不用的格,但我有獨立思想,沒辦法不想各種可能。”
沒想到還真是因為的事。
池念勾起了角,“以後遇到類似事,你不用給我發信息,直接打電話問。”
信息提示音短促,很容易被淹沒掉,但通話提示音長,能第一時間聽到。
“你,不生氣嗎?”樓西晏詢問。
“合理懷疑,人之常。”淡淡說,隨即又問,“所以,樓凜是在哪裏看到的我?”
“一家心理診所外麵。”
頓了頓,樓西晏又解釋,“最初,阿凜以為你是因為紀邵衡的事需要看心理醫生,結果你出來就和咱哥抱在了一起,他就誤會了。”
韓桑的診所外麵。
池念的下顎繃著,緒下沉了許多。
看來就算沒打算說,也可能是瞞不住的。
“你們竟然不知道池連川是我哥,沒查過我嗎?”盯著樓西晏,詢問答案。
一直認為,樓西晏早將查了個底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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