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彩唐在回六扇門的路上,就把心的小暖爐給幹淨了,而且給它重新做了規劃。打算在上麵鑲一些自己喜歡的小寶石。
自從不缺錢,而且夏樾說隨便花,敞開花,想怎麽花就怎麽花,葉彩唐就越發收不住了。
葉彩唐的好本來就比較浮誇,喜歡那些金銀堆砌寶石鑲滿,看起來就滿滿當當寫著貴的東西。
以前也喜歡,隻是喜歡不起,現在既然喜歡的起了。就難免搜尋一些令人發指的東西。基礎款不滿意,還喜歡在上麵自己加料。
前一陣子從一個商人手裏收了一大包寶石碎塊,各種各樣的寶石,紅的綠的藍的紫的,都是小而碎的邊角料。
做大東西的人是看不上這些的,賣不上大價錢。但是葉彩唐非常喜歡,回來之後就一直琢磨著自己做點什麽,這不,終於給找著了合適的去。
進了六扇門,夏樾便命人將蓬三帶去審問。
牽扯到了盜墓的大案,趙家一家人也被帶了回來,特別是趙安夫妻二人。
現在不是打馬虎眼的時候了,他們必須清楚的把自己和蓬三之間的關係說清楚。要不然的話很難將自己撇清。
你說這錢是蓬三給的,證據呢?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和蓬三合夥一起從下麵挖的?
葉彩唐隻是個仵作,每個月這三兩銀子幹的活已經夠多了,夏樾審案就不去湊熱鬧了,抱著的小暖爐打算回房間畫圖紙。
可惜剛進六扇門,就有差役迎了過來。
“小葉小葉。”
看著差役奇怪的表,葉彩唐說:“怎麽了怎麽了?”
差役的聲音怪怪的,好像有什麽難言之。
這是怎麽了?
葉彩唐連忙跟他走到一邊:“有什麽事兒你說。”
差役說:“我今天早上路過停房。裏麵好像有聲音。”
葉彩唐眼睛都瞪大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差役這回肯定多了,他又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頭。
“我今天路過,聽見停房裏好像有聲音。”
停房裏,現在隻有三。就是周和周的父親媳婦,三個人的。
這三葉彩唐已經解剖過了,而且已經合好了。之所以還在停房,因為這個案子還沒有結,現在撲朔迷離還沒有頭緒。
天氣冷不會腐敗,就先放在六扇門的停房。
如果後續沒有新的線索,這一兩日也要讓周大娘領回去了。
雖然死的蹊蹺,可是後事還是要正常辦的。周大娘已經在家中設了靈堂,開始按部就班的走流程。
京城的習俗,人死後擺靈堂,七日的時間,親朋好友前來吊唁。然後就該土為安了,除非有特別況才會久不下葬,要不然的話是說不過去的。
隻有三的房間怎麽會有聲音呢?
如果是夏天,為了通風氣,門窗開著,可能會有小鳥,或者什麽小無意闖。
但現在是冬天,門窗關著。葉彩唐非常肯定的停房雖然聽起來嚇人,但其實比夥房還要幹淨衛生。
六扇門的夥房也許是全京城最衛生的夥房,這是葉彩唐親自督辦的。沒有老鼠,沒有蟑螂,沒有一切可能腐爛變質的東西,每天清理兩次,幹淨整潔。
但即使這樣,葉彩唐也有信心和夥房比一比,因為夥房的東西多。有那麽多的菜,那麽多的工,那麽多的食材,想要保證完全衛生是有限度的。
但是停房不一樣,停房空,一個空的房間是最好保證衛生的,房間什麽都沒有,老鼠都不進。
停房也不敢讓老鼠進,因為裏麵經常會有害者的,來的時候好好的,走的時候被老鼠啃掉了鼻子耳朵,你怎麽跟死者家屬代?那是要鬧起來的。
所以差役在聽見停房裏傳來的詭異聲音後,當時就臉發白,頭皮發麻,渾皮疙瘩直起。
他腦子裏閃過一個荒謬又合理的推測,該不會詐了吧?
當他哆哆嗦嗦的說出詐這兩個字的時候,葉彩唐白了他一眼。
“瞎說什麽呢?這世上哪有詐的事兒?我見過千上萬的,也沒見過詐的。”
葉彩唐到底見過多,手上解剖過多,這在六扇門是個謎。
號稱自己雨夜屠夫。想當年一把刀冰冷。可是這個想當年到底是哪一年,你再問也說不出來。
眾人隻好歸結於,當一個人想吹牛的時候,就可以隨便吹。不要拆穿,不然會惱怒。
差役連連點頭:“你是仵作,停房是你的地盤,你說不會詐就不會詐,你說的都對。但我還是不敢過去,要不然你去看看?”
於是葉彩唐就過去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喊上了劉沙。
劉沙不明所以,還以為有什麽要搬搬抬抬的活,不過奇怪的,這種活也需要喊著自己嗎?隨便在六扇門裏喊兩個差役就是了。
他一邊走一邊問:“周家的三不是都已經看過了嗎?還有什麽活兒要幹的?”
葉彩唐一臉神,低聲音,悄悄的跟他說:“聽說,停房詐了。”
這一瞬間劉沙的差一點跳起來,然後匪夷所思的看著葉彩唐。
葉彩唐一臉無辜,兩手一攤:“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和你一樣剛回來,也是聽說的。”
劉沙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歎了一口氣。
“如果,停房裏的三詐了,那隻有咱們三個去合適嗎?怎麽不得去找個千兒八百的正規軍?要不然就趕把謝止找回來,這方麵他是行家呀,可以以一敵百。”
“沒那麽嚴重。”葉彩唐說:“詐這種事,千兒八百年也難到一回,我覺得我們不到,把你喊著,隻不過是以備不時之需,萬一有點什麽,你還帶著我跑。”
葉彩唐對自己的本事,還是心裏很有數的。打打不過,跑跑不過。
就是一旁的差役聽著有點鬱悶。
有事兒你倆嗖就跑了,我可怎麽辦呀?
到了院子門口,隻見院子門是半敞的。
幾個人走進去。
停房的門一般都是開著的,畢竟這裏頭也沒啥值錢的東西,正常人不會去的,回來也沒有用。
但是停房房間的門是閉的。
葉彩唐問差役:“你聽到靜以後,開門進去看了嗎?”
差役連連搖頭,他怎麽敢。別說看,他就連告訴別人都沒敢,生怕別人說他胡說八道。
“不過我湊近聽了。”差役說:“我真的聽見裏麵有靜。”
葉彩唐問:“什麽樣的靜呢?”
差役想了想:“這倒是不好說,嗯,怎麽說呢。稀稀嗦嗦的,有可能是蟲子在爬,也有可能是有什麽東西在吃東西,還有可能……”
差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差一點就說還有可能,是在裏麵扭來扭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