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桑寧搖搖頭:“不用麻煩,我的課時間和你不一樣。”
“統一不起來。”
喝了一口飲料:“而且晚上我得去三叔那,他會送我回去。”
林瑯音想起什麼:“哎,你那畫是不是快修好了。”
崔桑寧點點頭:“這周就能結束了。”
林瑯音搖頭連連嘖聲:“那你不就吃不到權三爺親手做的飯了嗎。”
“那可是權家三爺,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崔桑寧驚訝:“你怎麼知道?”
林瑯音平常道:“江獻南朋友圈發的照片。”
“你沒看嗎?”
崔桑寧茫然抬頭。
林瑯音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一旁的手機找到那張照片給看。
一邊道:“你又要開始吃館子了。”
崔桑寧看了一眼:“啊,這個呀,我們一起去買菜。”
池歲州沖林瑯音了手:“什麼?來我看看。”
接過一看,眼底神滯了片刻,很快恢復如常。照片上三三只有背影,而旁邊的男人出半張側臉,他正垂眸看著旁邊的姑娘,眼底帶著沉穩卻和的笑意。
池歲州把手機遞還給林瑯音,狀似不經意的問:“三三和權家三爺相的不錯?”
看著的神,生怕錯過點什麼。
崔桑寧神如常,笑道:“三叔很好的。”
解釋道:“而且他主要是給南南做的,我是順帶的。”
見坦然的態度,池歲州斂下心底的想法。
他笑著給夾菜:“那接送你這件事你也先別拒絕,等畫修完再說。”
“萬一到時候你改變主意了呢。”
林瑯音用筷子敲了敲碗:“能不能別這麼雙標?”
池歲州這才也給夾了一些菜,崔桑寧也給夾了:“不氣,不氣,我給你夾。”
林瑯音這才滿意了。
吃著吃著忽然看向門口,用手拐了拐正一邊吃飯一邊和池歲州有說有笑的崔桑寧。
崔桑寧看向:“怎麼了?”
林瑯音抬了抬下,示意看門口。
崔桑寧抬頭看過去和權四目相對。
他好像剛剛進門,邊站著兩個不認識的人,看了一眼,他忽然扭頭和那兩人說了些話,兩人看了他們這邊一眼,笑著先上了樓。
等他們走了,權才朝這邊走來。
崔桑寧坐在位置上,看著他朝自己靠近。
他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穿了一套黑的西裝,打著整齊的領帶,袖口金的袖扣閃耀著淡淡的輝。
比起平時慵懶隨意,多了幾分矜貴正式。
看他站定在自己面前,崔桑寧仰頭看他:“三叔,你怎麼在這?”
權視線落在的臉上,專注的看了幾秒,開口嗓音低醇:“在這談生意。”
說完視線終于從臉上移開,看向林瑯音客氣點頭,最后才看向坐在崔桑寧對面的池歲州上。
開口的話卻是問崔桑寧的:“和朋友聚餐?”
“嗯。”崔桑寧聲回應,見他和池歲州對視,于是介紹道:
“三叔,這位是我發小,昨天晚上和你說過的。”
又對池歲州道:“歲州哥哥,這位是三叔。”
的一句歲州哥哥,聽的權垂在側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食指著拇指上翡翠扳指的邊緣。
池歲州起,主手:“你好,權先生,我池歲州。”
“我們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可能你不記得了。”
他和林瑯音一樣,的是權先生,而不是三三的三叔,他們和三三不一樣,和權之間沒有沾親帶故的關系。
先不說這位權家三爺愿不愿意,他們也不需要攀這層關系。
權手和他相握:“權。”
這張臉他有些悉,他們參加過不止一場相同的宴會,只是從來沒有結過。
權眸深邃,原來他就是池歲州。
這就是說的休息,權忽然意識到,原來在眼里和自己在一起是工作。
池歲州開口道:“權先生要不要一起?”
崔桑寧怔愣抬頭,三叔不是說了要談工作嗎。
權看向崔桑寧,他記得說過周末要休息。
自己如果真的留下來了,是不是會不自在。
在的注視下,權客氣笑道:“不用了,我今天有事。”
“以后有機會可以一起。”
說完,看著琉璃一樣明亮的眼睛,終究沒忍住抬手了的后腦勺:“周末愉快。”
許是因為已經習慣了,崔桑寧笑著點頭:“好的。”
可林瑯音和池歲州不習慣,三三其實是個很有邊界的人,這麼多年里,能這樣的異應該只有暮白哥。
池歲州腦袋里一片白,整個人如遭雷劈。
那份從看到照片就有的不安此刻得以證實,并且被無限放大。
目送權離開,看到他回頭看自己,崔桑寧還偏頭和他揮了揮手,角的笑意經久不散。
林瑯音手在池歲州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呢?”
池歲州回神,笑道:“沒什麼。”
只是和剛剛相比他的笑意多了幾分沉重。
男人更了解男人,如果之前還不確定,親眼所見之后心里的猜測就已經變了事實。
接下來的飯吃的安靜了不。
吃完飯后,林瑯音提議道:“去蹦迪嗎?”
池歲州隨意:“我都行,明天也沒事。”
崔桑寧搖頭:“我不去啊,我明天早上要去工作室修畫。”
林瑯音啊了一聲:“當初說為了自由而創業,你現在也不自由啊。”
崔桑寧側目看著,認真道:“不,我現在很自由。”
“我說的自由是我想休息的時候我就不接生意,但如果我接了生意,那我就有義務在規定的時間完工作。”
手撐著座椅,搖搖晃晃,笑道:“我此生,溫與自由永不放手。”
說著拿起座椅上的包:“你們去玩吧,不用管我。”
“我打車回去。”
池歲州起道:“我送你回去。”
崔桑寧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不用。”
擺了擺手:“你們玩的開心。”
等走后,池歲州臉上淡漠了許多。
林瑯音看的好笑:“怎麼不再堅持堅持?”
“指不定你再堅持一下,就答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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