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回到臥室,直到把人抱進懷里,權都還覺得不真實。
床頭柜上的那枝桂花,香味約約。
粘桂花,吉祥如意,良人相伴。
原本背對著他的人翻了個,鉆進了懷里,自然的把臉在他膛。
權笑著抱,手掌落在的背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親了親的發頂,視線掃過床頭柜,手從屜里面拿出一個絨盒子,指腹磨蹭,低聲道:“你這樣,我總覺得給你的還遠遠不夠。”
也許是昨天睡的太久了,第二天早上,崔桑寧醒的早。
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多。
看著和額頭相的人,小心翼翼的拉開一些距離,以便更好的看他。
看了好一會,忽然湊過去親了親他的下,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刺撓。
出手指輕輕的著。
“外婆說我們,很般配。”
“嗯。”以為還睡著的人忽然出聲回應的話。
角上揚,只是那雙眼睛一直沒有睜開。
搭在腰上的手用力把拉回懷里,下抵著的額頭。
就在崔桑寧懷疑他到底醒沒醒的時候,抵著額頭的人說話了。
“上等婚,大吉。”剛剛睡醒的嗓音里比平時多了幾分低沉慵懶
崔桑寧沒明白他意思,仰頭去看他:“什麼?”
閉目養神的人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垂眸看:“八字。”
“我們的八字。”
崔桑寧眸閃爍,靜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權手捧著的臉:“怎麼了?”
崔桑寧認真的看著他:“我在想,如果沒有再見,我們是不是會錯過。”
“我們一定會再見。”權甚至沒有猶豫一秒。
“因為你是暮白的妹妹,或早或晚,我們一定會再見。”
“只要再見,結果是不會變的。”
“不過早一點遇見,相伴的時間就多一點。”
崔桑寧看著他,睫緩緩扇,片刻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相信你。”
權聞言要湊過去親,卻被用手捂住,不讓他靠近:“我昨晚本來要和你說道說道的。”
“但是我睡著了。”
權把捂著自己的手拉下來,親了親的指尖:“說道什麼?”
崔桑寧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強撐著氣勢質問:“那天你讓張嬸過來照顧我。”
權嗯了一聲,耐心的聽說話。
“然后,我好丟臉。”崔桑寧氣鼓鼓的看著他
沒頭沒腦的一句,權沒聽明白:“怎麼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張嬸。”
崔桑寧扯著他服把臉埋進了他的懷里:“你媽媽特意做了湯,讓張嬸帶過來。”
權明白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把埋在懷里的人拉出來:“只是給你送湯,又不是見你,怕什麼?”
崔桑寧看著他聲道:“你不懂。”
“我怕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權安道:“沒有不好的印象。”
他說的有理有據:“我爸見過你。”
“你修的那幅畫,他天天和朋友炫耀,他只覺得我配不上你。”
“至于我媽那里,我們在一起高興還來不及。”
“而且,南南把你夸的天花墜的。”
權慢慢道:“早就想見你了,我拒絕了,怕嚇到你。”
“我姐你沒見過,但是除了挑男人的眼不好,其他都好的。”
“你看南南就能看出來。”
“我大哥你見過,人不壞,只是腦子有點淺。”
了的腦袋:“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等你準備好了,我再帶你去見他們。”
停頓了一會兒,他繼續道:“至于權家其他人。”
“你不用在乎。”
“因為他們不會有機會接到你。”
他不會允許歪心思的人出現在面前。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做你喜歡的工作,安心搞事業。”
“你每年給自己放寒假的時候,我們就窩在家里,或者一起出去看看。”
“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做什麼,而是我們在一起。”
說完之后,崔桑寧了子,原本環著他脖子的手收回來枕在耳下。
聲道:“禮尚往來,我也給你說說我的家人。”
“所有人你都見過了。”
“外公外婆,宋叔媽媽,哥哥姐姐。”
笑著道:“全家人都是刀子豆腐心。”
“所以你別怕。”
停頓了一會,鄭重道:“宋叔……是爸爸。”
蘇家的事沒什麼好瞞的,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崔桑寧知道權肯定都聽過,畢竟不是什麼。
繼續道:“媽媽再婚那會兒,我對爸爸這個稱呼有影,不出口。”
“他就讓我他宋叔,但是……他就是爸爸。”
“蘇家那邊,除了我哥哥,其他人都與我無關。”
權用指腹蹭了蹭的眼尾:“從始至終,蘇家我也只考慮過你哥的。”
一字一句落在崔桑寧耳中:“讓你不開心的人,我都不喜歡。”
沉默對視,崔桑寧眼眸里不控制的被眼淚浸,和的笑意在臉上漾開:“權先生,遇見你真好。”
權把人抱進懷里,親了親的額頭:“再睡會吧。”
“今天帶你出去轉轉。”
崔桑寧臉著他的膛,他不知道,曾經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結婚。
十八歲,外婆問喜服喜歡什麼樣式的。
那句隨便,是因為真的不知道,也是因為對這方面從來沒有過期待。
可是遇見權,明白自己對他的心意那一瞬間,卻從來沒有過膽怯和退的想法。
他們的不是一見鐘,是慎始善終。
…………
下午,兩人攜手漫步在街頭,崔桑寧看著他腕間的表道:“你一直戴著嗎?”
權嗯了一聲,想到什麼,角上揚:“昨天遇見個朋友。”
“他說我這塊表不錯。”
他扭頭看向崔桑寧道:“我跟他說是我朋友送的。”
“獨一無二。”
崔桑寧被他看的不好意思,避開他的視線,牽著手朝前走:“稚。”
卻被權拉了回去,他坦然道:“不是稚,是得意。”
“想昭告天下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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