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策也配合著,如往常一般規矩的起離開。
*
用過早膳,雪嫣在院子里散步,這些天幾乎都沒怎麼下床走,都躺的有些僵了。
雪嫣走到那棵老槐樹前,不過才幾日,花開的又盛了許久,累累碩碩的掛了滿樹,仰頭抬指撥了兩下垂落的花瓣,將染了花香的指尖放到鼻端,嗅到花香,雪嫣歡喜的抿了個笑。
想到那日摘了花要做槐花來吃,結果也沒吃,雪嫣便想去找來心月來在摘一些。
正尋著心月,就看到從長廊那頭過來。
“姑娘。”心月幾步走上前,手里還拿了張燙金的帖子。
雪嫣問是什麼。
心月道:“是林公子送來的。”
雪嫣微詫,接過帖子打開,是林頌亭在詩社辦了雅宴,邀前去。
雪嫣合上帖子,林頌亭雖然是以朋友之名相邀,但豈會真不知道他的意思。
謝策失去記憶的時候都能折了他一條手,以他的脾,若真答應去了,林頌亭又不了要被磨礪。
而且已經被自己這幾日的異常弄得心煩意,哪還有心思應付林頌亭。
雪嫣忽然想到什麼,謝策這兩日沒有上床,也幾乎很到,他是怎麼抑蠱的。
雪嫣腦中閃過,一直以為是做夢夢到謝策夜夜抱著自己,興許兒就不是夢,是他趁自己睡,悄悄上的床。
雪嫣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所以這兩天自己心煩意,全是有原因的,像是終于給自己的異常找到了理由,當即就要去找謝策證實。
心月不明所以,跟上提醒,“姑娘,宴席不是今日。”
雪嫣低頭看了眼還被在手里的帖子,給心月道:“你幫我去回絕了。”
*
林頌亭與友人在茶樓飲茶談笑,對方正問起他可有討得佳人芳心。
林頌亭幾次與雪嫣相見,雖然沒有表現出對自己的傾心,但也不冷漠,他自信而笑,“不過早晚。”
余瞥見隨從從樓梯上來,林頌文問:“帖子送到了。”
隨從把退回來的帖子遞上前,“顧姑娘謝過公子好意,說不便前來。”
林頌亭看著被睇到眼下的帖子,臉微變,友人更是神微妙。
那位長安來的顧姑娘他也見識過,確實生得極,他瞧了也眼直,可林頌亭在幾個朋友面前都放了話,意思便是瞧上了人家,他們自然不能不識趣。
“姑娘家面薄,矜持些也無可厚非。”林頌亭很快恢復從容。
友人順著他的話道:“沒準是擒故縱。”
“擒故縱也是正常。”林頌亭飲了口茶道:“回頭我親自送去。”
他親自相邀,雪嫣怎麼也會給他個面子。
離開茶樓,林頌亭打算去陳府拜訪,隨從道:“我來時,見顧姑娘好想去書齋了。”
書齋里這里不遠,林頌亭沒有多想,就朝書齋走去。
*
夏日天熱,書齋生意也平常,雪嫣去到時,幾個客人剛離開,正空閑。
“姑娘怎麼來了?”青墨詫異道。
謝策在雅間抬頭,“囡兒。”
雪嫣朝青墨道:“你先退下。”
青墨遲疑著朝謝策看去,謝策輕抬眼稍,示意他下去。
謝策起走到雪嫣跟前,目從周走過,額上細細染著汗,臉頰也被日頭曬的紅撲撲,雙稍抿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謝策神不變,曲指揩去額上的汗,“怎麼過來也不坐馬車,熱不熱?不酸了?”
雪嫣臉頰微熱,還是酸的,尤其是走了一路,現在兩條都有點打抖。
雪嫣暗道自己在胡思想什麼,仰頭著謝策,“我有話問你。”
謝策一時還真不知道興師眾的是要問什麼,輕含下頜道:“過來喝口水再說。”
謝策走到雅室,從桌上拿了水壺給雪嫣倒茶。
雪嫣本想說不用,但張開又確實覺得口干舌燥,嚨也的,于是走過去從謝策手里接過茶盞,在上小口抿著。
謝策笑看著,“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不能等我回去說?”
雪嫣被他那句“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弄的想說的話都僵在了嚨口,這樣趕來,就為了問他是不是夜里上了的塌,豈不是顯得十分在意。
而且該怎麼說,說夢里覺他抱著自己?他萬一不承認怎麼辦?或許他還會反咬一口,問是不是對他夜有所思。
謝策看到雪嫣那雙被眼睫半遮住的黑眸,一個勁兒的溜溜轉,不由得忍俊不。
口還沒開,自己就開始先了,怎麼那麼招人稀罕。
謝策余瞥見一人正徑直朝著鋪子走來,看清是誰后,眉心劃過不耐。
狗皮膏藥似的,雖然沒什麼影響,但瞧著心煩。
謝策目微,抬眸看向雪嫣,“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問囡兒。”
雪嫣正糾結該怎麼開口,聽他這麼說,點點頭走到桌邊將茶盞放下,“你說。”
還沒有來得及徹底轉過,謝策一個步欺近,膛幾乎就要雪嫣上。
雪嫣一點都招架不住他的忽然靠近,連忙退了半步,后腰直接抵在了桌沿上,手邊的茶水在慌被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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