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皇宮。

清心閣。

隨著天氣逐漸炎熱，趙辰晚上已經從暖閣搬到了比較清爽幽靜的清心閣辦公，同時也順便住在清心閣。

大侍衛已經逐漸組建完，總共十二人，外加金龍衛選拔出來的三十兵，趙辰邊現在的護衛力量，已經不簡單了。

重要的是，這些護衛都是按照趙辰給出的訓練方式訓練出來的。

護衛能力非同凡響，他們或許武功不算很高，單兵作戰能力不算很強，但團作戰能力一流，宗師之下，無人能闖到趙辰的邊。

趙辰很是滿意。

至於宗師，皇宮裏麵就有一尊宗師，而且趙辰自有套護甲，所以宗師來了也沒用。

楊宣妃照例在趙辰沐浴完之後，端來今夜侍寢的牌子，讓趙辰挑選。

趙辰挑了一圈，最後選擇了晉國大公主公孫婉兒。

這個擁有臉盲癥卻氣質卓絕的頂級大姐！

說來自從公孫婉兒嫁過來之後，趙辰和幾乎就未曾同過房，主要是出嫁當晚太過尷尬，竟是被人下藥，隨後連同南國帝等一同服侍了趙辰。

之後，趙辰也忙於政務，就未曾再關注過公孫婉兒的況，今夜忽然想到公孫婉兒，才猶豫了一下，翻了的牌子。

隻不過，公孫婉兒還未過來，沈飛燕卻忽然求見。

“陛下，要見嗎？沈指揮使應當是……為了沈大人的事而來。”楊宣妃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趙辰想了想，眼眸頓了頓，繼而點頭：

“宣吧。”

楊宣妃點頭，命人帶沈飛燕進來。

很快，沈飛燕就在清心閣見到了趙辰。

“微臣參拜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沈飛燕跪拜行禮。

趙辰抬眸：“沈卿起來吧，免禮。”

“謝陛下！”沈飛燕拜謝。

趙辰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可是為了你父親的事而來？”

沈飛燕心微凜，沒想到趙辰竟然會這麽直接，但這也讓暗鬆一口氣，來時忐忑著思考如何開口，現在好了，趙辰直接問了此事，無需糾結了。

“是的，陛下！”沈飛燕當即連忙承認，隨後急忙道：

“還請陛下……對我沈家網開一麵！微臣甘願替父領罪！”

沈飛燕來前就想清楚了，沒有抱任何的僥幸心理。

知道趙辰是一個多麽可怕的人！

連三任太子之死那樣的案子他都查得清楚，現如今如此對待自己的父親，那完全可以確定，自己父親所犯之事不小，而且趙辰已經全部清楚。

“這麽說來，你知道你父親做了什麽？”趙辰眼神微凝，緩緩直視沈飛燕。

沈飛燕趕忙搖頭：“微臣不知！”

趙辰看著，等著繼續說下去。

“微臣不知，但微臣知道……陛下既然讓父親這般做，說明父親所犯之事……非同小可！已是……禍及家族！”沈飛燕咬著牙，說出的猜測。

趙辰看著，緩緩點頭，隨後淡淡道：

“宣妃，將卷宗給。讓知道沈卿三人所犯之事，究竟是什麽。”

一旁的楊宣妃立刻點頭，將趙辰遞過來的卷宗接過來，恭敬送到沈飛燕麵前。

沈飛燕眼眸一。

雖然已經猜到趙辰必定是查清楚了所有的事，可是沒想到親眼見到趙辰遞過來卷宗，還是讓心震驚無比。

沈飛燕接卷宗的手，一時間都有些輕微的抖。

但還是迅速接過來看了起來。

然而看著看著，的臉逐漸變得慘白無比！

自己父親……竟然還勾結……北趙！

一時間，沈飛燕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呆呆地坐在地上，竟是不知道如何言語。

趙辰看了一眼，道：“現在你知道父親所做之事了吧？你來告訴朕，朕應該如何饒恕你沈家？你又怎能替父領罪？”

沈飛燕看著趙辰，半晌不知道如何言語。

但是從自己父親的反應來看，自己的父親或許不認為這的事，會被陛下發現，自己父親或許隻覺得他控江、柳場滿足一己私之事被陛下發現了！

可惜他不知……他深藏的，其實已經被陛下查出來了！

一時間，沈飛燕也不知道該說自己父親可憐，還是可恨了！

“求陛下……饒恕……我沈家！”沈飛燕終究是重重磕頭拜下！

趙辰既然願意見，那就說明，事肯定有緩和的餘地。

所有……不能夠放棄！

趙辰似乎也知道沈飛燕已經看出了自己心的想法，當即也不賣關子，直接道：

“看來你也看得清楚，朕既然願意宣見你，想必也是打算給你沈家一個機會。”

聞言，沈飛燕心一喜，連忙再次重重磕頭。

趙辰也不廢話，道：

“這份卷宗上的事，隻是的，想必你父親也還不知道，朕掌握了更多的東西，所以他才現在還這麽悠然地去理底下的事。

“所以，趁他不知……朕要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又是如何與北趙勾結的？若是你能夠辦到，除卻相關知人等，朕可網開一麵，不追究沈家其餘族人！”

沈飛燕心一喜，連忙叩頭拜謝：

“謝陛下隆恩！微臣一定從家父那裏查清一切！請陛下給微臣一個機會！”

“好，這個機會朕給你！”趙辰點頭，語氣肅然，道：

“但是朕醜話也說在前麵，若是你失敗……沈家的下場，你應該會知道。”

沈飛燕咬牙，沉聲道：“是，陛下，微臣明白！”

趙辰點頭，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楊宣妃，道：

“給一塊朕賜的金牌，讓好好辦好這件差事！”

“是，陛下！”楊宣妃點頭，立刻命掌金牌的太監拿來一塊金牌，當眾給沈飛燕。

沈飛燕再三叩謝趙辰，恭敬退去！

看得出來，沈飛燕心沉重，又心悲哀。

楊宣妃這才猶豫了一下上前，忍不住問道：

“陛下，為何要……多此一舉？那背後之人，陛下您明明已經一清二楚，這……”

趙辰看了楊宣妃一眼，並不正麵回答，反而問道：

“怎麽？難不有當一日，你背後的人犯了滅族之罪，朕也不給你一個機會嗎？你希朕會如此冷酷無地賜予你滅族之罪？”

楊宣妃眸皺，連忙道：

“陛下聖明！”

“朕為太子之時，這沈飛燕對朕也算是幫助不小，甚至忠心不二，現如今，朕給一個替父贖罪的機會又何妨？”趙辰語氣淡然。

沈逍客所做之事，若是沈家其餘人知也就罷了，若是不知為何真要滅族之罪？

這是封建時代不錯，但他趙辰不至於封建到這個地步！

當然，沈逍客所犯之事終究乃是叛國之罪，死罪難免！

“雖然朕給了一個機會，但……有些東西，也不能完全信任，通知黑衛，派幾個高手暗中進行監視他們父的一舉一，還有，”

趙辰說著語氣頓了頓，道：“神虎衛指揮使也不能幸免，也派人監視一二。”

“是，陛下！”楊宣妃心一凜，不敢怠慢。

說來……若非陛下真的網開一麵，自己兄長就不僅僅是貶去戰場那麽簡單了，而是死罪！

而且，陛下還故意給了一塊可以隨意出宮闈，甚至城城外的賜金牌……這何嚐不是在試探和考驗沈飛燕的忠心呢？

若是沈飛燕真對朝廷忠心不二，對陛下效忠，拿著這塊令牌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但若隻是表麵忠心，那這塊令牌可就作用很大了！

比如……用這塊令牌打開城門，連夜帶著自己父親和親近族人，逃離帝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