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梟點頭應著。

厲清阮扯了扯角，看了他一眼。

這人確實不擅長照顧生的緒。

仿佛是被厲清阮看的那一眼讓他察覺到了自己為主人不太客氣，于是加了一句，“派人送送你。”

厲清阮出一抹溫暖的假笑，“我謝謝您。”

“應該的。”

厲清阮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近一分鐘的冷場……

厲清阮抿了抿，手扶著的皮面沙發都快被扣爛了。

組織了不知道多久的語言，終于問：“我要回去了，你都沒有任何話想跟我說嗎？”

他轉過頭看，似乎很認真地在思考的問題。

良久，他淡笑，“一路……平安！”

厲清阮和他對視了一眼，眸子微微閃了閃，“我喜歡你。”

小姑娘的表白來得突兀又直白。

他挑眉，深深看了眼張到臉紅的小姑娘，雖然直接拒絕可能有些不紳士，但他還是那樣做了，“很憾，我不喜歡你。”

厲清阮輕吐了一口氣。

當然知道了。

但是來一趟，不想自己留憾，也不知道自己鼓足了多勇氣說出這句話。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厲清阮的眸子微微抬了抬，似乎不想狼狽地掉下眼淚來。

良久，直到的鼻子差點吹出一個鼻涕泡來，才發現自己本做不到控制緒。

竇初開的小姑娘第一次表白被拒，總是要大哭一場宣泄緒的。

云梟挑了下眉，禮貌地遞了張紙巾給。

厲清阮接過，胡地在臉上了一通，“我第一次表白，太激了，抱歉……”

拿著手扇了扇眼睛，舒展的五皺在一起，又舒展，又皺在一起，折騰了半天終于把緒整理好了。

云梟靜靜看著，沒有安，也沒有打擾。

他一直是個煙火氣息很淡的人，所以渾著一淡漠涼薄，仿佛什麼事都不能干擾到他的緒。

厲清阮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我說出來也是不想讓自己留憾。”

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恢復一貫的神站起。

突然來一個大作，云梟子往后微微撤了撤，就聽小姑娘道：“謝謝你拒絕我，讓我徹底……”

死心兩個字卡在嚨里，難以說出口，不想騙自己，就是無法死心。

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后，在茫茫人海中再遇到他，依舊會為之心。

只是這份心會永遠埋藏在心底，不會再于任何人述說。

外面，飛機的螺旋槳聲音響起。

厲清阮該回去，回到屬于的地方。

厲睿瑾站在門口，也沒有催促，厲清阮深深看了眼云梟，卻再不敢跟他的眼睛對視。

云梟站起，嘆息了一聲，“走吧，送送你。”

說好。

外面，風在呼嘯，他們一前一后走出去，聽著風在耳邊沙沙作響，前面的空地，私人飛機緩緩停下。

云梟看著前面，臉上有幾分表，“其實你可以多留一晚。”

“不了。”厲清阮狠下心搖搖頭，“我怕我自己又舍不得走。”

云梟沒再多說什麼。

厲睿瑾已經跟麟風他們道過別，看了眼厲清阮，“走了。”

厲清阮點點頭，跟著厲睿瑾往前走了幾步，似乎又想到什麼，停住步伐，回頭看向后被風吹一頭銀發的男人。

鼓足了勇氣，加快了步伐，像是義無反顧的勇士，撲進他的懷里。

他今天穿著一件襯，薄薄的面料，格外的，厲清阮溫熱的臉頰在他的膛上，帶著幾分哽咽的聲音鄭重道：“云梟，祝你找到屬于你的幸福。”

影落在兩人上，只見男人猶豫了兩秒，最終沒有推開。

半晌，云梟忽而笑了一聲，他道：“同樣的話，送你。”

厲清阮仰起頭，那張笑容恐又是今生難忘。

小姑娘溫順地點點頭。

輕輕地說：“好呀，我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