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連問他要幹什麽的力氣都沒有。

煬興致盎然，先是對外吩咐：“計繁枝，守門。”

“是！”計繁枝在外麵應的聲。

做足了事先準備。

他低下頭。

的瓣已經很紅腫，煬大發慈悲，沒再強行深吻，隻是輕地親了親的角。

他捉住了的右手。

與他這樣常年行伍中人不一樣，卿令儀指頭纖細，質瑩潤似玉，袖中出一截手腕，如白蓮藕。

煬著的手，低聲問：“幫我？”

卿令儀說不出話，隻是眸中淚點點盈盈，如同江南煙雨濛濛。

煬灼熱的著的耳廓，一字一句致命，“不知道麽，你越是可憐，我越是興。”

他將的手牽了過去。

毒蛇似的什，卻讓卿令儀想到冬日裏用的湯婆子。

黃銅的材質，十分堅。

裏邊灌的卻是剛沸騰的水，又極為滾燙。

即便隔著一層布料，也仿佛被灼燒著。

卿令儀知道今日是逃不掉的了，倚在他的肩頭，生無可地閉上眼睛。

煬扯開了腰帶。

卿令儀的腦子一片混。

回憶起娘親使的兵馬槊，戰場之上左右擊刺，特盡其妙，但是手執極為大，一隻手本抓不牢。

所以現在，煬的掌心不得不著的手背。

手不住地發抖，睫輕，發出細微泣。

然而這個過程卻並沒有想象的那麽漫長。

要是接吻，都是剛剛撬開牙關呢，這會兒，煬卻結束了。

比上次浴房看著更快。

“嗯？”卿令儀哭到一半，睜開了潤的眼睛。

煬也一臉的驚訝。

“好快……”卿令儀發得出聲音了，有點兒發啞含糊，輕飄飄的。

煬聽見了，表很複雜。

卿令儀弱弱地問：“是不是因為毒發了？”

“不是。”煬咬牙切齒。

“那怎麽會這樣？”

“你的手。”煬擰眉。

“……”

“太舒服了。”

卿令儀愣了一下。

煬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抱著站起。

卿令儀不解：“怎麽了？”

煬：“洗手。”

書房就設有五足雕花麵盆架，放著麵盆、手布。

煬細致地給卿令儀洗去手上的殘留，又拿了布耐心地拭水珠。

“還得去母親那兒吃午飯呢，不用這麽仔細。”卿令儀小聲地說。

“母親那兒怕是早就吃完了。”煬語氣戲謔。

卿令儀一怔。

是啊，糊塗了！

他們兩個都折騰這許久了，即便是兩頓飯都快要吃完了。

可他們兩個遲遲不去，究竟所為何事，腳指頭都能猜得到。

憤難當地瞪了煬一眼：“你故意的！”

煬笑瞇瞇的：“誰你昨晚去別的地方睡，我憋著火氣，總得發泄一下。”

卿令儀看他的模樣，不僅不再顯得虛弱，原先的戾氣也都已消散殆盡。

忽地問：“你心不好，是因為我昨晚不在？”

煬知道，事實如此。

但這樣豈不顯得對於他來說太重要，分明他隻是將視作娛樂消遣而已。

他僅僅瞟一眼，“想太多，怎麽可能。”

卿令儀也便打消了這個猜想。

還是比較擔憂，這一進書房就和煬待在一起半天不出去，連午飯都沒吃，外人怎麽想，母親他們又怎麽想？

“了？”煬注意到愁眉苦臉。

“沒有。”卿令儀悶聲。

“那是怎麽？”

卿令儀黛眉蹙起，嗔道：“我們不該白日宣。”

煬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

“白日宣，”煬重複說了一遍，笑著的手，“不想的話，那就晚上老老實實和我睡在一起。”

“……”

卿令儀：當我沒問。

等二人完全收拾妥當，走出書房。

碧微和吳量都還在門口。

吳量看看煬，怒氣全無，甚至怡然自得，心中不由對卿令儀更多了幾分佩服。

夫人，你是，我的神！

碧微則看看卿令儀那悉的、被狠狠過的模樣，難免心疼。

要是每天都這樣，夫人會被弄壞的吧？！

齊嬤嬤已在院子裏等候了有一會兒了，後一列小廝手捧托盤，端的是各式的菜肴。

一抬眼，瞧見卿令儀雙頰來不及褪盡的酡紅之，還有那尚未消腫的紅，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們正準備過去呢。”卿令儀解釋。

“那邊都已吃完啦，”齊嬤嬤覺得害臊，不敢多看，低下頭，“老太太說將軍與夫人許是忙得不開，讓我將午膳送過來，也省得將軍、夫人跑一趟。”

“母親費心了，也辛苦嬤嬤。”

“應當的。將軍、夫人請用飯吧。”

回到靜塵軒，齊嬤嬤把所見所聞說給了薛老太太聽。

老太太氣得不輕，“這個不知輕重的混賬東西！”

因此，午飯吃到一半，藏蘇到了。

傳來薛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讓三爺過去一趟。”

煬置若未聞，端起卿令儀手邊的羊湯喝了一口。

藏蘇頓了頓，“就現在。”

卿令儀抬起頭，笑道：“藏蘇姑娘，等三爺吃完午飯吧。”

藏蘇神凝重，“老太太說，必須現在。”

卿令儀愣了一下，向煬。

他犯事了？

煬大概猜得到為了什麽，他放下湯碗，角，“我去見母親，你老實吃飯。”

站起，了的臉頰，“記住我在書房對你說過的話。”

卿令儀一愣，哪些話啊？

沒等發問，煬已收了手，向外走去。

後半程的午膳，卿令儀一直在琢磨這回事。

吃飽後，捧著杯溫茶，在邊上看著侍們收拾碗筷，繼續琢磨。

“嬸嬸！我們來看你了！”

門外傳來清朗的年嗓音。

卿令儀就笑了，錚。

邁進門來的還有鈞，手上牽著安樂。

“你們怎麽來了？”卿令儀問。

“娘親，”安樂關切地瞧著，“你一直沒去吃午飯，是不是爹爹欺負你了？”

“沒有呀，爹爹怎麽會欺負我？”

安樂注視著，擰起雙眉：“可是你的怎麽啦？”

兩兄弟也看過來。

錚：“腫了。”

鈞：“很紅。”

卿令儀心虛地抓了茶杯，信口胡扯：“我被中午喝的羊湯燙到了。”

“真的不是爹爹嗎？”

“不是呀，我怎麽可能騙你嘛。”

卿令儀開啟全新的話題，“今天追風還沒出去溜達過呢。”

三人的注意力果然瞬間轉移了。

他們把追風放了出來，一塊在宴山居後院嬉戲打鬧。

他們很快樂，追風也很快樂。

玩得累了，卿令儀站在樹蔭底下歇息。

“夫……夫人。”

後男子嗓音突兀響起，被嚇了一跳，差點沒跳起來。

心有餘悸地捂著口回頭，見是個黑護衛，曾在書房見過。

這會兒，他的麵容極為嚴肅。

緩了口氣：“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