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住李嗣音的袖子,用一種和的語氣說道:“九公主,我想親你。”
李嗣音的臉頰一下飛上紅暈,支支吾吾地不開口,只拿一雙眼睛頻頻瞧他。于是燕澄朝沒有再猶豫,他一點一點地拉近兩人的距離,吻上了李嗣音的。
這個吻是溫的,綿長的。
像是要將兩人之間那些不曾訴說的通過這個吻來傳遞。
李嗣音閉著眼睛沉溺進去。
也學壞了,明明知道這是不好的,自己的行為是不合規矩的,可是,還是這樣做了。
他們的稍稍分開。
呼出的熱氣糾纏著。
李嗣音睜開眼睛,發現對面人的睫上落下了晶瑩的雪花,輕輕說道:“燕澄朝,下雪了……”
燕澄朝隨之笑起來。
他們的鼻尖對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瑞雪兆年,九公主,是好兆頭。”
于是李嗣音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分開,肩并著肩坐在九層之高的塔頂上,晃著,開始說著話。
“燕澄朝,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我知道,你別忘了,在喜歡上你之前,我們可是作對了整整十六年。九公主,沒人比我更了解你是一個怎樣的人,同樣的,也沒人比你更了解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哦……”
“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輕輕的笑聲在夜風里響起。
燕澄朝又說道:“九公主,等我考取了武狀元,我便向陛下請求賜婚,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的夫君,嗎?”
李嗣音紅了臉,只低聲斥他,“你先考上再說吧!”
這回到燕澄朝開懷地笑了,他強行勾起李嗣音的尾指,像小孩子那樣進行拉鉤。“那就說好了九公主,我會鮮花著錦、明正大地娶你。九公主,你便等著吧。”
他們的手指印在一起,像是定下了古老的契約。
與子說,死生契闊。
第45章
◎除夕安康◎
燕澄朝將李嗣音送回了公主府。
分別時, 細碎的雪花落了他們薄薄一層,他們互相笑鬧著將對方上的碎雪拍去。而后在昏黃的燈火里一步三回頭,揮手作別。
李嗣音剛踏進府門, 便撞見了一直在等的老管家。
和半路被他們趕回府的朱砂。
心虛地攏了攏斗篷, 迎上前笑道:“劉伯, 朱砂,你們怎在此等我?這天兒都下雪了,咱們快回屋吧, 屋里暖和。”
老管家一步一晃悠,“大不中留啊, 劉伯老咯。”
朱砂四平八穩,拿腔拿調, “日后奴婢得跟燕世子學學輕功了,這般如此, 不待公主吩咐, 也能即刻閃人。”
李嗣音他們打趣得面窘, 只得小聲告饒。
老管家和朱砂笑開。
次日一早,李嗣音便進了宮。
此行是專門來儀殿尋馮皇后的。
儀殿里燒著炭火, 暖意融融,母倆坐在桌案對面, 馮皇后看著紅芍給李嗣音斟茶,笑道:“小九今日怎的想起母后來了,怎麼, 是在外面玩夠了?”
自打夏元帝準許李嗣音建了公主府, 李嗣音便再不肯常常拘在宮里, 跑回公主府里快活自在。
“母后, ”
李嗣音作不依狀, “小九哪有您說得這麼沒心沒肺,分明小半月前才來看過您。”
馮皇后樂呵呵地笑了。
道:“你這孩子,沒事素來不會來找本宮,說吧,今日來找母后又是有什麼事?”
李嗣音站起來,繞過桌案,走到馮皇后旁坐下,乖順地挽住的手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今日來尋馮皇后,確實帶了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李嗣音為馮皇后沏了一杯茶,遞給道:“母后,您先喝茶,不急。”
馮皇后睇一眼,笑瞇瞇把茶喝了,等著瞧李嗣音后頭還有什麼把戲。
待馮皇后喝了一口茶,李嗣音想說的話也慢慢醞釀好了。
靠在旁,試探地開口:“母后,若是日后小九要嫁人了,您和父皇對駙馬的要求有什麼呀?”
馮皇后放下茶杯,聞言側頭挑眉看,“這話倒是稀奇,小九,前陣子我與你父皇替你張羅婚事,你不是不樂意麼?今日倒是主提起來了。”
“母后,這不是快過年了嗎?等過了年小九就十八了,您那時說過了年小九無論如何都得找一個夫婿,我這不是想起來這件事便過來問您了麼?”李嗣音聲撒。
馮皇后眼神里満是促狹,“這理由若是旁人說我便信了,偏偏是小九你說。小九,母后最了解你,若不是你有什麼心思,絕不會主來過問選夫婿的事。”
輕輕笑開,“以你的子,怕是不得父皇母后將這件事給忘了呢,哪里會提前來過問。”
李嗣音只嘆知莫若母,馮皇后太了解了,的小心思果然沒能瞞過。
不過李嗣音也沒想過要瞞。
聽了馮皇后的話,說道:“母后果然了解小九,只是小九若說出原因,母后不要吃驚才好。”
馮皇后手拍拍李嗣音挽住的手臂,語氣悠然,“讓母后猜猜,我們家小九,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馮皇后話落,視線隨之落到李嗣音上。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