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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奸相他哥遺孀(重生)》 第164頁

待兩人回家后,才耐心問道:“倘若安安不愿意,這樁事便擱置不議;倘若決定好了,阿娘便去為李先生就手準備束脩。”

馮喜安癟著,悶悶坐著,兩條短挨在床邊,胡了半天,不知小腦瓜里盤算了些什麼,才艱難妥協道:“阿娘,我愿意跟著他讀書。”

思及這是兒頭回正式拜師,馮玉貞下了許多心思,特意備了一份厚的束脩,十條流油的干不提,另有一份大包裹,其中盛放著紅棗、蓮子之類的六禮。

約定的時日,所提的件太多,馮玉貞騰不出手,喜安便走在前,到了書肆,李熙已然恭候多時了。

雙方簡單行了個拜師禮,李熙神平靜地看著馮喜安跪地,給他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之后做夫子的李熙當堂訓教,將一些規矩點,例如不得走神,回去也要用心之類司空見慣的話,如此便正式了師生。

馮玉貞本還有些憂慮,喜安人小鬼大,李熙又瞧著是個死板的書呆子,不知能不能的來,誰知兩回教下來,倒是意外適合。

不似劉先生時常被馮喜安問得啞口無言,導致進度僵持,馮玉貞雖也不懂其中的細微區別,可卻能從這人沉著而不失機敏的語氣里約辯識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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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安自打跟著李熙,顯然更加用功專注,他們之間好似有一層明的屏障,將旁聽的馮玉貞排除在外。

李熙很是看重男大防,看迂腐,他鮮開口同馮玉貞有集,每回講完課,只倉促點點頭,隨即調轉回屋,并不多攀談。

看似步正軌,然而沒過幾日,趁著教學,劉先生將馮玉貞扯到一邊,為難道:“馮夫人,在下還要做生意,他們這樣占著柜臺,到底有些妨礙。”

這不算攙假,總歸喜安不是劉先生的學生,如今還在書肆里教學,難免產生不便。李熙大抵不善言辭,才托劉先生代為涉。

不等馮玉貞思索片刻,劉先生接著拋出了臺階:“我這侄子暫住于門店之后,不過他那屋地方狹窄,又暗昏昏的不,馮夫人考慮考慮,不若他隔幾日去你府上也。”

馮玉貞蹙起眉,對一個不算相的男人進家門,哪怕是兒的先生,也本能抱有一些反與警惕,婉言謝絕:“怎麼好李先生費力?”

不松口,劉先生遂帶著親自去屋后一趟,馮玉貞這下徹底沒話說了——李熙住的那間小屋子,不過一張竹木床,連桌椅都沒有安置,窗戶紙像是倉促新糊了一層,刮過來一陣風都冷,怎麼看都不是能好好讀書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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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店里,不想耽誤喜安念書,馮玉貞想了想,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點頭應下。

為了安的心,劉先生又勸道:“這孩子苦慣了,馮夫人倘若真覺得勞累他,不若多加補償便是了。”

聽聞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話,馮玉貞反倒稍稍安下了心:不怕對方有所圖,藏著掖著的沒好心,反倒更令懼怕。

向不遠的李熙了一眼,誰知恰對上男人投來的視線,匯的那一刻,馮玉貞驀地被退一步,那邊的李熙卻泰然自若地垂下眼。

是錯覺嗎?馮玉貞捂住口,到一陣悉的心悸。

這日課程結束,馮喜安蹦跳走到旁,馮玉貞尚還被那一眼激地心神不寧,正抬腳要走,豈料修長的人影走來,不擋住了的去路。

馮玉貞不自覺攥了那只手,李熙卻徑直作了一個揖:“如此一來,過兩日,在下便要上門打擾夫人了。”

見這人還是如先前一般死板,全沒有那一眼的氣勢,馮玉貞找回了話音,略到踏實,只客氣道:“先生不必多禮,反倒是累著先生此后來回奔波了。”

沒什麼特別的話,分開后,馮玉貞先在路上告知了馮喜安此事,算是有客人要來,娘倆回去合力打掃了一遍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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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將一側閑置的偏房收拾出來,又費了一番氣力,把正屋的桌椅挪到此

兩日后,李熙上門時,馮玉貞特意將院門和房門全大敞開,桌椅朝向門外,打算搬著凳子守在門口。窄院不大,將門窗都打開時,從外面一眼便能看穿。

如此一來,哪怕李熙生出壞心,門外巷道上人來人往,也無法尋到機會得手。

披著一層偽裝的崔凈空踏進門,只是略略環視一周,這便明晰了馮玉貞的意圖。他角翹了翹,很快了下去。

盡管明白事出無常必有妖的道理,可馮玉貞面對的對手實在太過狡猾,已經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將眼睛得跟明鏡似的,還是被他欺騙了過去。

耗費了將近一個月,崔凈空終究還是以另一種形式得愿以償,登堂室。

李熙被引著走偏房,沒什麼意見,只是悶頭照常教學,未曾顯出什麼別的心思。

馮玉貞思及劉先生意有所指的“多加補償”“攢些盤纏”之類的話,明白李熙定是家近貧寒,不然不會收下喜安這個學生,遂咬咬牙,塞了滿滿一荷包的銀錢。

李熙臨走時,馮玉貞留他吃晌午飯,他自然推拒要走。喜安被馮玉貞刻意留在屋里,獨去送,送到院中,從袖口拿出這袋銀錢,順勢要塞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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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貞低聲道:“我知先生品行高潔,肯收小為學生,實在無以為報,先生便收下罷,權當我的一點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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