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舒云念怔怔站起。
走了兩步,又倒回來,面為難:“可是他洗澡,我在旁邊?”
張媽不解看:“你們是夫妻呀,這有什麼?”
舒云念語塞:“……”
對,他們現在是夫妻。
“夫人您快去吧,萬一又摔了可不得了。上回摔倒了,又送去醫院做手,老太太心都熬焦了!”
舒云念頓時不敢再耽誤,急急就往臥室走去。
張媽站在客廳,忍不住直搖頭。
爺是個鋸葫蘆,夫人是個心大的,還好老太太英明,特地留在這盯著,否則還不知道這對小夫妻的日子要過哪樣!
-
這次舒云念多留了心眼,進門先揚聲喊了兩聲:“傅先生,我進來了。”
里面沒有回應,才推門進去。
浴室水聲果然在響,心下一,也顧不上什麼矜持,直接敲了好幾下門:“傅先生,你在里面嗎?”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
兩秒后,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不在。”
舒云念:“………”
好的,平安無事。
暗松口氣,又聽浴室里傳來男人略顯冷淡的嗓音:“有事?”
舒云念難為輕咳一聲:“也不算有事,就是張媽說浴室里還沒有裝安全扶手,讓我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傅司衍:“你幫忙?”
雖然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舒云念約從中聽出來一輕嗤。
“如果你需要的話。”抿了抿,著頭皮:“你別看我個子小,其實我力氣大的。你可以拿我當支架使……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可以閉著眼睛,絕不會看。”
舒云念覺得已經充分表達出一個優秀工人該有的素養,浴室里卻是一片寂靜。
良久,磨砂玻璃門后才傳來男人淡淡的嗓音:“不需要。”
淅淅瀝瀝的水聲又重新響起。
舒云念也不意外。
畢竟他那樣驕傲一個人,連傭人的幫忙都拒絕,何況讓這麼個并不悉的異侵他的私。
但也并沒離開,而是靠在浴室的墻邊,朝里面道:“傅先生,我就在外面,你需要就喊我。”
也不知是他沒聽見,還是選擇無視,除了水聲,再無其他聲響。
舒云念也無所謂,靠墻安安靜靜守著,邊注意著里頭的靜,邊想著今晚得找張媽聊一聊。
既然接下來的幾個月,他們都要住在一起,也得多了解一些傅司衍的日常況,免得又出現今天這種疏忽。
怎麼說媽媽能有錢治病,也多虧傅家肯答應替嫁的事,否則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求爺爺告的滿世界借錢。
借了人家的勢,總得回報一二。
這一次,傅司衍洗漱時間比昨晚還要長,近一個小時。
期間舒云念聽到浴室里有好幾次嘭嘭嘭的重跌落聲,一顆心也七上八下,要不是傅司衍又語氣冷地說了句“不用你管”,真的差點沖進去一看究竟。
想,大概是沒有安全扶手,他要從浴缸出來,得費上比平常更多的時間和力氣。
心頭又是一聲輕嘆,這樣的日子,個外人都到心累,何況他本人。
不管怎樣,這一晚的洗漱,有驚無險地度過。
在浴室門打開前,舒云念為了見面的尷尬,先一步回了客廳。
張媽見到,張口就問:“夫人,怎麼樣了?”
“他洗好了,沒摔……”吧。
舒云念想到那幾聲悶響,眸輕閃了閃,低下頭:“張媽,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和我講講他的事。”
及夫人眉眼間的關切和擔憂,張媽明白過來,欣然答應:“當然可以,夫人你先坐著,我去給您倒杯溫水,慢慢講。”
-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張媽和舒云念講了不傅司衍的事。
但畢竟也只是個傭人,對于傅司衍雙況的了解,也只比舒云念知道的多一些,更的也說不出。
倒是講起傅司衍事故之前的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簡直把傅司衍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末了,還一臉懇切地著舒云念:“要不說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呢,若不是因著這次事故,老太太也不會這麼急著爺結婚,那爺也不會和夫人你做夫妻了。老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人你和爺那得是千年的緣分了!”
舒云念聽到這話,訕訕輕笑。
不愧是老太太邊的人,也有點封建迷信在上。
剛想把話題扯回康復訓練,放在實木茶幾上的手機忽的震一下。
拿起一看,是傅司衍發來的消息。
F:「?」
舒云念柳眉輕蹙,略作思索,猜他應該是問在哪。
云卷云舒:「我在客廳。」
云卷云舒:「有什麼事嗎?」
F:「別忘了,今晚回主臥睡。」
F:「張媽是的眼線,你別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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