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的可太多了,有人說你當眾跟顧機長表白,但夏亦行因為喜歡你,于是惱怒之下,直接搶走你表白信吃了下去。”
溫枝:“……”
真他媽離譜。
江嵐邊說邊笑,“還有更離譜的,說其實顧機長和夏副駕駛是一對,但是礙于眾人的議論,不敢公開。結果你公然給顧機長遞紙條,惹惱了夏亦行,他氣急之下直接把你給的紙條吃了。”
溫枝:“……”
原來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還有更離譜的嗎?”溫枝有氣無力地說道。
江嵐藏不住笑意的聲音說:“那倒是沒有,目前流傳的就是這兩個版本。”
“所以,我想聽聽原版到底是什麼樣的。”江嵐問道。
溫枝也正好想跟吐槽,說:“我犯了這輩子最大的蠢。”
江嵐:“到底怎麼回事啊?”
溫枝說:“你還記得我最大的目標是什麼嗎?”
江嵐想了下,說道:“當飛行員?”
“是讓顧問周把他說過關于飛的話,吃下去,”說到這里,哪怕躺在自己的房間里,腳指頭都要尷尬的蜷起來。
江嵐也聽這麼說過,也沒什麼意外:“所以呢,你其實是寫了他說的那些話,想讓他吃下去?”
說完,江嵐隔著手機都忍不住驚呼:“我的枝啊,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畢竟這很可能會得罪顧問周。
“結果我到今天才知道,當初那些話不是顧問周說的,是夏亦行說的,”溫枝艱難說出了實。
江嵐驚的差點兒捂住自己的。
“所以你這麼多年,心心念念人家顧機長,是弄錯人了?”
溫枝忍不住在床上翻滾了一圈,現在想想都還頭皮發麻呢。
江嵐:“那顧機長什麼反應啊?”
溫枝躺平后,著頭頂的羽燈,昏黃的線有種別樣的和,哪怕盯著看也并不會刺眼,沉默了會兒,輕聲說:“他讓夏亦行把紙條吃下去了。”
江嵐啊地尖了下,激說道:“我的天哪,他好寵。”
溫枝愣住。
好寵?
他很寵?
可是好像也找不出理由辯駁,因為當時拿到紙條的顧問周,并未生氣,沒有覺得的行為無理又不可理喻,反而將紙條遞給了夏亦行,讓他吃了下去。
他好像明白這件事,對于來說的意義。
甚至幫完了。
溫枝沉默了許久,突然翻將平板電腦拉了過來,打開郵箱,找出顧問周之前發來的飛行計劃表。
他明天早上七點有一趟航班。
也就是他需要提前兩個小時到航司準備。
溫枝打定主意,直接對江嵐說:“不跟你說了,我明天得早點起床。”
沒等江嵐回話,已經掛斷了手機。
凌晨四點,當手機鬧鐘在幽暗的房間里響起時,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一躍坐了起來,但似乎只是憑借毅力坐起來,依舊還在床上賴了個兩分鐘。
溫枝一邊刷牙一邊看著鏡子里面,睡眼迷蒙的自己,安道就當是提前適應飛行員的節奏吧。
飛行員沒有固定上班的作息,他們的上班時間,完全由當天航班時間決定。
等溫枝躡手躡腳走出家門,拿上了爸爸放在玄關的車鑰匙。
溫枝開著車離開家,在去公司的路上,又特地去了一家餐廳買了一份牛角包和咖啡。幸虧這家餐廳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一路開車前往機場,外面天空依舊黑得厲害,只有路邊零星的燈。
執勤機組會提前兩個小時準備,飛行員還要進行酒測試。
顧問周應該會在五點之前,到達機場。
當將車停下來,拿著東西,一路往世聯航空在機場的航前準備室趕去。
此時機場的旅客并不算多,偶爾會遇見穿著整齊制服的空姐,拉著行李箱緩緩從側走過。
溫枝也沒提前聯系顧問周,主要是不知道打電話說什麼。
有些話,還是得當面說。
等到了世聯的會議樓層,這才拿出手機,想問問看顧問周來沒來。
只是當想找個安靜地方打電話,一轉,就看見對面一個拖著飛行箱的男人緩緩走了過來,一黑機長制服,穿在他括而妥帖,襯得他肩寬長,連帶著走起路來,仿佛有無形的氣場在他周遭彌漫。
顧問周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溫枝。
而溫枝走過去,剛想說話,就聽到另外一個方向傳來聲音,應該是今天執勤的空姐。
也顧不得別的,手拉住顧問周的手,低聲說:“能給我五分鐘嗎?”
說著,直接將顧問周往沒人的方向拽過去。
于是這麼高挑拔的一個男人,就任由拽著往前走,伴隨著飛行箱滾的聲音。
終于,到了安靜的地方,溫枝停下。
朝四周看了看,等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握著顧問周的手。
到現在都沒松開。
溫枝下意識松手,心底也鄙視了自己,這不是趁機占便宜嘛。
顧問周將的小作盡收眼底,他也不說話,因為靠近墻壁,他干脆靠在后的瓷磚墻壁上,一條半彎著,整個隨又懶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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