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坐在箱子裏拉著盛意的擺不撒手：

“意意，狗狗要死了，你該給它喂飯了。”

像是一瓶綿的氣泡飲在心底打翻，無數的氣泡爭先升騰而起。

盛意聽著陳最這番顛三倒四的話，說不出的緒倍膨脹。

“你到底是真醉假醉啊？”

陳最不回答，手裏依然揪了盛意的擺。

“我後悔了，我收回剛才的話。”盛意又出手指頭了他的臉頰：

“你才不是什麽可的癩皮狗，你就算是條狗，也是條惡犬，最壞，最會欺負人的那種惡犬。”

陳最偏頭了盛意的指尖，又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

“變態，我才不要喂你吃飯。”盛意立刻回手指頭，在他服上了：

“就該死你，給你點兒教訓！”

陳最定定地著盛意，已經分辨不出來盛意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他猶豫了一會兒。

又手，小心翼翼力道輕地撈過盛意的腰，將臉在帶絨的外套上蹭了蹭，溫順地低聲說：

“惡犬已經被你馴服了，主人。”

“........”盛意已經被他這樣反常的醉酒行為攪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費了老大勁才把陳最的手從自己上掰下來，想讓他回房睡覺。

可陳最鬆了手就賴在紙箱子裏不肯出去。

“陳最，你別鬧了，我真的要走了，明天還要拍戲呢。”

一說拍戲，陳最又把抱住，抱得比剛才更了。

盛意搞不定陳最，隻好讓劉叔來勸，劉叔大概也沒見過陳最這麽孩子氣的一麵，又來陳家幾個和陳最關係不錯的老傭人。

任誰誰都哄不陳最，他還是拉著盛意的擺耍無賴：

“我哪兒也不回，意意在哪兒，我就回哪兒，意意不要我，我就沒有家。”

麵對這麽一個毫無意識的醉鬼，一屋子的傭人也不敢強行把他怎麽樣，道理講不通，劉叔隻好跟盛意談：

“爺今天太反常了，他什麽刺激了嗎？”

盛意拍了一天戲，本來就累，就算明天的戲份到下午才開工，被陳最這麽一折騰，也隻想倒頭休息。

想了半天，盛意才不確定地說：

“可能是因為今天的那場吻戲吧...”

“怪不得。”劉叔搖了搖頭歎氣笑笑：

“以前帶他和我的金玩，金咬了別家小孩的磨牙棒他都要氣半天，你的吻戲爺怕是早就氣出傷了。”

盛意也被劉叔這個說法逗笑。

才笑了沒幾秒，陳最突然鬆開手：

“意意，你快進來，我要把你藏起來。”

陳最將挪了挪，手拍拍箱子裏的空餘位置，看著盛意說：

“你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許看！”

劉叔舉手投降，無奈又好笑：

“好好好，爺連我這個老頭子的醋也要吃是吧？”

陳最手推推劉叔的小：“你走開。”

劉叔隻好帶著傭人離開。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盛意也不想再折騰了，拍拍陳最的腦袋：

“你記不記得我剛才在車上有沒說完的話？”

“拒絕我的話，我不想聽。”陳最將頭埋進箱子裏。

“不是拒絕的話。”盛意說完，陳最立刻來了神。

“那就是答應我了嗎？”他想得總是會比實際的要多很多。

盛意扶著他的胳膊：“你先起來，回房休息我就告訴你。”

陳最坐在箱子裏不。

“我和你一起回房間休息，你在這裏怎麽睡覺嘛？！”盛意急得跺了下腳。

“我要抱著一起睡的那種。”陳最了，討價還價。

“好。”盛意剛答應，陳最就搖搖晃晃地起從箱子裏了出來。

盛意被他攔腰抱著，跟著他歪歪扭扭的步伐一起倒在床上。

這房間盛意從十五歲住到十九歲，即便後來搬走了，傭人們也一直在打掃。

這是陳最特意囑咐過的。

兩個人也不是沒一起在這張床上睡過，年時陳最很喜歡翻窗找玩，後來發生關係，他索睡在這屋裏不願走了。

兩人齊齊陷進綿的床墊裏，很久沒這麽親過，盛意有些不自在，陳最就自然多了。

他起把盛意的鞋子拽掉後胡踢掉自己的鞋，拉過被子蓋好。

然後他就掰著盛意的臉，強行要和額頭額頭，麵對麵。

“陳最，你睡不睡覺了？”

盛意真的被他折騰得很困，強行睜了好幾次眼，都發現陳最直勾勾地看著。

“你還沒告訴我，剛剛車上你到底想說什麽。

陳最親了親盛意的額頭：“我一直在等。”

盛意將頭往後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目認真又嚴肅。

陳最沉默著和對視，放在腰上的五指漸漸收。

每次出這副表，都是要拒絕他的前兆，即便這半年被拒絕了這麽多次，他依然承不住。

“我想說。”盛意將手覆蓋到陳最的手背上，輕輕安。

“嗯。”陳最翻手立刻握住盛意：“想說什麽？”

“我想說這麽多年，我們都用想當然的方式相，毫不了解對方的想法。”盛意看著陳最滿眼的紅，語氣輕：

“你總是捧著一堆寶貝往我手裏塞，卻從來不問我需不需要，想不想要。”

“我也不清楚你到底為我做了些什麽，你到底有多辛苦，多委屈...你從來不講。”

陳最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

他笑了好一會兒，聲音又磁又沉，不知道帶了幾分清醒，總之語氣十分嘚瑟：

“男人嘛，怎麽輕易說這些？你好好兒就。”

他一句欠欠兒的話就把盛意醞釀好的緒全部打散。

這人是怎麽做到在癩皮狗和喪家犬之間切換自如的？

盛意甩開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捂住陳最的：

“你閉，聽我說。”

陳最“嗯”了一聲，又親了幾下的手指。

指尖的意一直蔓延到心尖，盛意抿了抿，才問：

“新的一年又快開始了，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用全新的，不那麽稚的方式重新認識一次？”

陳最聲音有些啞：“要認識多久？進展可以快點嗎？時間長了..我扛不住。”

盛意撇撇，小聲說：“我還沒有被你追過。”

陳最飛快地答應：“我追。”

“我也沒有談過。”

陳最：“追到了就談！”

“我沒和你看過電影，沒約過會散過步，沒有紀念日，沒有儀式，禮你都沒有親手送過幾次。”

陳最忍不住又去親了親盛意的臉頰，下，鼻子：

“給給給，我給，什麽都給！”

他的親吻越來越集，像雨點一樣，就快要親到的時候，盛意突然捂住自己的：

“你現在還隻是在追我，不可以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