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增的手掌太大,連的鼻子都給捂住了。
“呀……快放手……”
秦增不松手,一直拽著出了刑室才將放了。
李清懿理了理頭發,瞪他,“你捂住我干嘛?”
秦增冷臉皺眉扭頭三連,“非禮勿視。”
李清懿尷尬道“里面太黑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秦增哼笑一聲“下次我給你點盞燈?”
李清懿角了,“你這麼較真兒干嘛?!難不是介意我看別的男人?那要是我將來嫁人了呢?”
秦增蔑視的看著“你還能嫁人?”
李清懿像男人那般了下,“那可不一定,我怎麼聰明,說不定就能給自己找條好出路呢?”
秦增斜睨著,“你可以試試。”
這是贊同?
李清懿有點不準,但不高興了,嘟囔道“哼,狗。”
秦增太突突一陣跳“快滾回你的魏家興風作浪去吧!”
李清懿眨了眨眼,突然又高興了,“好!我都聽秦大人的!”
秦增“……”
長澤奉命送李清懿回了魏府。
李清懿還沒走到二門,就聽說南寧侯府林家二夫人過來了。
魏蘭爾正在逛花園,聽說回來,就趕拉著一起。
二人在府里溜達了一圈,看見林家二房的庶林詩瑤提著個食盒從前面回廊路過。
李清懿疑道“林家二夫人怎麼帶著個庶來了?”
魏蘭爾說道“就林奕一個兒子,又已經廢了,還什麼嫡庶的,總得有一個兩個能幫辦事的吧?你說這林詩瑤,是不是過來幫林二夫人嘲諷二伯母的?”
說著,吩咐金姝“你跟過去看看,看提著個食盒干什麼去了?”
沒一會兒,金姝就跑回來說道“姑林家四姑娘帶著點心去了佩蘭院,說是要謝謝咱們二夫人送的繚綾。”
李清懿今日便穿了一繚綾。
這東西比綃紗還貴,質地輕,閃爍明,高懸時,如同天臺山上的瀑布在明月下飛瀉,一套衫,價值不菲。
魏蘭爾揚眉“南寧侯府窮的底兒掉,林詩瑤怕是都沒見過這繚綾吧!是不是不知道這繚綾是溫姨娘送的,居然真的跑到二伯母面前去道謝了!”
李清懿點頭,“看來是不知道。”
魏蘭爾出一副看好戲的神,“不會是林二夫人故意沒告訴吧?等過去道謝,還不知道二伯母的臉有多難看呢!”
這廂林詩瑤提著自己親手做的幾樣點心,往二夫人的佩蘭院去了。
佩蘭院這幾日氣氛低迷,下人們都不敢過于吵鬧,輕手輕腳的各自做事。
二夫人因為之前林奕的事,被自己的嫂子林二夫人怨恨,所以一直沒有回南寧侯府。之后就出了溫姨娘的事,一時急火攻心,便病了。今日林家來人也以此為借口沒有出院子,沒想到林詩瑤突然找上門來了。
魏寶珠正在喂二夫人喝藥,皺眉問“怎麼來了?”
馥兒言又止,小聲道“說是來給夫人道謝的……”
道什麼謝,不用說。
二夫人本來就因為溫姨娘往娘家送節禮的事悶悶不樂,聞言更是什麼心都沒有了。
沒臉,做兒的也跟著沒臉。
魏寶珠見林詩瑤竟然明晃晃的過來心窩,頓時收起了平日里極收起的笑臉,將藥碗往馥兒手里一塞,說道“哼,我出去看看!”
二夫人想要出聲阻止,卻力不濟,一開口便是幾聲咳嗽,心頭又堵又悶,到底是沒說出話。
丫頭們一通忙,拍背的拍背,
拿水的拿水。
魏寶珠走到門口,聽著里頭的靜,更是憤懣不已,拳的死。
而門外站著的林詩瑤,心里正打怵。
從前就很怕這位姑母,笑里藏刀的,你以為說的是好話,卻轉眼就被坑的連爹娘都不認識,從來不敢惹。
但想到姑母還給帶了那麼好的料,心中到底是憐惜的,便又鼓足了勇氣。
一陣腳步聲傳來。
林詩瑤抬頭,就看見魏寶珠走了出來。
“表妹……”
聲音訥訥,帶著五分討好,五分不安。
魏寶珠看著的神心下鄙夷,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強住心中的怒氣。
“四表姐怎麼來了。”
這一聲“四表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吐字不清,聽起來像是“庶表姐”。
林詩瑤臉發白,沒往自己謝錯了人這里想,著頭皮說道“許久沒見姑母,我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做了些小點心,來給姑母和表妹嘗嘗。”
魏寶珠看了一眼食盒,說道“我娘不舒服,吃不了這些甜膩的東西,你拿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林詩瑤說話,轉就回了屋子。
郁兒小聲勸魏寶珠,“姑娘,林四姑娘興許不知實,又或許是林二夫人蒙蔽,您何必跟一般見識,讓人知道了,怕是要落人話柄,于姑娘您的名聲無益。”
馥兒郁兒是二夫人新給魏寶珠選出來的,比玲兒瓏兒也不差,聰慧穩重,但分畢竟不一樣,魏寶珠心不順暢,斥責道“要你多!”
郁兒不說話了。
屋外,林詩瑤還呆愣愣的站在遠,眼淚在眼圈里打轉,難堪的不知道怎麼才好。
不過是一些點心,順手也就收了。
什麼甜膩不能吃,即便是姑母不能吃,難道其他人也不能吃?
說到底,不過是不想要的東西。
婢紅葉拽了拽的袖子,小聲道“姑娘,咱們還是先走吧。”
林詩瑤腦袋低低的垂著,眼淚噼里啪啦的,雖然只是個小小庶,卻也沒這麼丟人過。
出了佩蘭院沒走幾步,魏蘭爾和李清懿迎面走了過來。
見林詩瑤這副模樣,二人心下了然。
魏蘭爾隨魏寶珠稱呼為表姐,“表姐這是怎麼了?”
林詩瑤聽見魏蘭爾關切的語氣,心頭的委屈頓時不住了,捂著臉噎起來。
紅葉見李清懿看向,便解釋道“我們姑娘想跟姑道一聲謝,卻沒想到表姑娘冷著一張臉,門都沒讓進,東西也沒收。”
魏蘭爾看了一眼那食盒,心道果然。
上前一步,用帕子替林詩瑤沾了沾臉頰上的淚,輕聲細語的安“二姐姐平日里比誰都好說話,這會兒不知道在哪惹了不高興,就你給撞上了,想必不是沖著你。”
這話明里是在勸,實際上就是在說,魏寶珠心里不高興,故意拿你撒氣,因為沒人把你當回事,你了委屈也不會有人給你做主。
李清懿聞言看向魏蘭爾。
魏蘭爾不像魏寶珠逢人三分笑,看起來天真跳,做事沒什麼章法,總像是率而為,然而,的算計挑撥從來都比魏寶珠藏的深,看著無害,其實又又狠。
就像上次在重華宮,得知魏寶珠串通林奕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林奕斷子絕孫,這樣的手段,哪里是尋常小娘子能使出來的,別說小娘子,就算男人也未必會下這樣的毒手。
當然,秦增除外。
他眼下畢竟是個權傾朝野的宦,總要有點變態的手段才像樣嘛!
李清懿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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