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的那天,駱京澤像往年一樣,想約著賀於聲與謝景湛出來玩玩。
可是如今賀於聲難得出來一趟。
自從結婚生子後,他的重心已經偏向了家庭。
他想了想,說:“夜宴那樣的地方我就不去了,既然要聚聚,這樣吧,今晚你跟阿湛都來我這吃晚餐。”
於是,賀於聲在淺水灣設宴。
飯局上,駱京澤手機嗡嗡的震,他打開一看,收到幾張照片,臉一下就沉了。
他今兒心不大好,據說是家裏的那位最近又惹他了。
“怎麽惹得?”這話,是賀於聲向謝景湛問的。
結婚之前,他不信誓旦旦地說,這隻是商業聯姻,那個人對他來說就是一顆棋子,他都懶得多看一眼的嗎?
還能把他惹得有脾氣,倒也是難得一見。
謝景湛輕笑一聲,道:“聽說最近有人看見駱太太常常出夜宴,邊帶著一群小鮮,還被記者拍到去開房了。”
被謝景湛這麽一針見的說穿,駱京澤臉都綠了。
他端起酒杯,猛地往自己裏灌了一口,烈酒穿腸而過,真他媽的辣。
男人的聚會,自然是不了酒的,就在賀於聲想端起酒杯,抿那麽一小口時,一隻纖纖玉手了過來,將他的酒杯奪走。
“你的還沒恢複好,不許喝。”
賀於聲立馬乖乖放下酒杯,看著人投降,那眉眼之間,滿是寵溺,“遵命,夫人。”
“……”
一旁的駱京澤看了,酸了。
曾經他覺得婚姻是牢籠,是枷鎖,可看到賀於聲與南傾在一起時,上散發出的那種鬆弛的幸福,卻讓人不自之間,有幾分……向往。
“對了,小嫂子。”駱京澤也回過神來,他角一挑,笑著對南傾問道:“話說回來,你跟聲哥之間的之路,到底是怎麽樣的啊?我還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麽走到一塊的。”
畢竟一眼看去,他們兩個像是有著雲泥之別的人。
“你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麽時候,在哪?做了什麽?”
南傾:“……”
這是能說的嗎?
南傾驟然之間又想起了在賀奕揚二十二歲的生日晚宴上,在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這個男人步步將在牆角,聲音繾綣在耳邊哄:“跟他啊,不如跟我?”
這是南傾認為他們初次見麵的時間跟地點,但那時候還是賀奕揚明麵上的朋友,如果說那個時候便跟賀於聲之間有了糾葛,說出來終歸不大好。
“怎麽說到這,你們兩個都沉默了呢?是不是心裏有鬼啊?”駱京澤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打趣,也愈發來了興致的試探,“這樣吧,我數一二三,你們兩個同時說出你們初次見麵的時間跟地點,我看看你們的默契?”
“三……”
南傾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說。
“二……”
賀於聲也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說。
他跟南傾的初次見麵,應該是他與梔子花故事的開始。
這個故事,他想藏在心裏,不想讓別人聽了去。
“一!”
隨著駱京澤話音一落,南傾與賀於聲的腦海裏,仿佛都有畫麵,如電火石一般閃過。
“五年前,賽車基地。”
“五年前,賀家商業晚宴現場。”
“……”
兩人一同開口,卻說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說完這話,兩人還麵麵相覷,似乎都從彼此眼裏看到了匪夷所思的驚愕。
“看來,這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南傾聽到賀於聲說五年前,賀家商業晚宴,頓時也有些奇怪。
因為他這一說,一下又勾起了對往事的一些不大愉快的回憶。
南傾當時是跟隨顧家一起出席了那場晚宴的。
在晚宴上,宋文慧像是拉皮條一樣的帶著應酬,南傾被灌多了酒,而且那酒裏宋文慧還‘加了料。’
渾渾噩噩的麵對一群對手腳的男人,是賀奕揚的解圍救了一把。
南傾印象中,那一年賀於聲剛回國,好像並沒有在那樣的場合見到他……
“那場商業晚宴,你也去了嗎?”
聽到南傾的疑,賀於聲並不覺得奇怪。
“是啊,去了。”片刻後,他一雙漆黑的眸,帶著幾分饒有意味地盯著跟前的人,緩緩說,“還在那場晚宴上為了一個漂亮的人,打了一架呢。”
為了一個人……打架?
南傾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嫣紅的下,神思宛若陷了魔怔。
“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沒說前因後果,南傾突然將那個問題拋了出來。
“是。”他漫不經心地應道。
南傾腦子裏轟的一聲響,好似有什麽東西裂開了。
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
等到再次睜眼,的眼底有些黯然,開口時,每一個字都是無盡的惆悵與憾:“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
“好像,也沒找到什麽機會說。”他仍是那樣一句話。
當然,若是讓賀於聲知道南傾是因為這件事才跟賀奕揚在一起的話,他早就拿出來說千百遍了。
南傾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難怪,那時候,在賀奕揚的生日晚宴上,他步步將到牆角時,看的眼神……不像是初遇時,會有的眼神。
他看的眼神,帶著一種悉,像是蓄謀已久,覬覦許久。
就在南傾思緒恍惚的那一刻,也聽到了賀於聲的疑。
“你剛說五年前,賽車基地,又是怎麽一回事?”
南傾緩緩回過神來,扯了扯角,反問他:“我車技好的,你沒發現嗎?”
這一點,他當然早就發現了。
南傾眉眼間的笑意愈發的濃
打開手機,翻出相冊。
的相冊裏有幾千張照片和幾百條視頻。
所有的照片都被分門別類了。
其中有寶寶的長照,有舞蹈方麵的,還有平日裏拍下的與賀於聲的一些生活照等等。
然後,還有一個相冊。33小說網
南傾點開給賀於聲一看。
他發現裏頭竟然都是一些有關賽車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照片在麻麻的相冊裏,一眼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張穿楓葉紅賽車服的照片。
笑容明的人,熾熱而耀眼。
南傾娓娓道來:“五年前,在你常去的那個賽車基地,我跟人玩了一場賽車比賽,當時玩得是追逐戰,有人被我了一頭。”
那段回憶瞬間如水般向賀於聲席卷!
他心口好像猛地一下,加快了跳。
他眼神歡喜卻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看向,有幾分不敢置信地問道:“是你?”
南傾坦坦地回應:“是我。”
“……”
這世間境遇,竟然有如此多的奇妙。
有緣的兩個人,真的是命中注定。
那個手捧梔子花在雨夜裏跳舞的孩。
那個穿著楓葉紅賽車服在速度與激的賽車熾熱馳騁的孩。
原來都是。
原來……自始至終,能讓他一眼驚豔的人,隻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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