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通郡王不可能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畢竟那一百萬銀子他是實打實收下了。
養兵的人手頭都缺錢,僅僅靠各地供的那點糧草兵餉,不夠。
他憑著自己的本事弄點錢,皇帝都知道,隻要他不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也是武通郡王敢帶兵去靈山寺的原因。
他不可能再得了好的時候,轉臉就跟皇帝告。
這不合常理。
排除了武通郡王,再回想近期跟有過節的人,那名字也就呼之出了。
薑寧跪在地上,在心裏把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誡命的錢,必須一文不都給皇帝。
至於武通郡王拿走的那一百萬兩,也絕對不可能再要回來。當然,武通郡王也不可能給。
喂到獅子裏的還有往回拿的?
這是做夢。
簡而言之,這一百萬的虧空,得自己補上。
一百萬!
誡命的錢全都給武通郡王也不會有任何覺,但要自己出錢?
這可不是一萬兩萬,也不是十萬八萬,而是一百萬啊。
薑寧手頭上的錢全都加起來,也湊不夠一百萬。
除非把皇帝給的那些破爛古董都賣了,但那是皇帝賜的東西,就算敢賣,也沒人敢買。
換句話,這堆破爛就是破爛,隻能擱在角落吹風,不能換錢來用。
薑寧鬱悶致死。
唯一讓到一安的是,誡命大師在審問之下,承認了自己做的那些荒唐事,也承認他之所以說什麽皇後命與國運相關,都是皇後給了他一大筆錢,他才言不由衷的說出來的。
他也不想欺君啊,可是皇後給的太多啦!
皇帝氣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來,顧不上龍安危,衝上前一腳把誡命踹翻在地,指著他吼道:“把他拖下去,給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會審,這東西到底還跟哪些朝臣勾連,都給朕查個一清二楚!”
誡命猶如一灘爛泥,被架著胳膊拖下去。
皇帝著氣,平複了一會兒,才看向皇後:“皇後,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自始至終,皇後都端端正正的坐著,發髻沒有一淩,沒有一點褶皺,神也始終平靜。
唯有在聽到薑寧吃癟的時候,的臉上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站起,對著皇帝緩緩下跪,舉起一直握在手中的一個黃卷軸,高舉過頭,平靜的說:“母後在世留下的懿旨,陛下當朝一日,便不可以廢後。”
皇帝冷冷說:“你拿這道懿旨製朕。母後生前你們關係並不和睦,朕可是一直懷疑這道懿旨的真實。”
皇後抬眸:“臣妾與陛下年夫妻,至今已有四十載,當年陶兒離開的時候,陛下說過什麽?您說您永遠欠臣妾的。而今不過區區一句和尚的戲言,您就要廢了臣妾?”
說的陶兒,是和皇帝生的嫡長子的小名,也就是李廷謙的親生父親。
提到這個兒子,皇帝也不由心中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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