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翊接過證據,翻看了看。
有證詞,賬本。
薑寧說:“還有些證,待會給你一起帶走。”
薑翊笑道:“咱薑家要收拾這兩個人,還用不著這些東西。”
“哥,咱不能做仗勢欺人的事兒啊,得師出有名。”
“說的也是,那哥就個累,拿上了。”
薑翊帶著證據,當天夜裏就找上了黃史,一頓暴揍後,把證據丟到他臉上。
黃仁正怒火衝天,指天發誓要上奏疏彈劾薑若白和薑翊,待看見證據,臉刷的白了。
“這……”
薑翊冷冷道:“黃仁,你為了一張字畫,指使人把丁字巷無聞書社的老板打死,丟到了湖裏。又把殺人的家丁遣回鄉,半道上殺了他,做出被山匪截殺的假象。這件事,你自以為做的天無吧?”
黃仁滿頭大汗,一個字說不出來。
薑翊哼道:“你對得起自己名字裏這個仁嗎?憑你這種狠毒的人,做咱們大盛的史,還不知有多忠良死於你的諫言中!依我看,你還是死了比較好。”
“那都是意外!是意外!”
黃仁額頭青筋凸起,嘶聲力竭的道,“我黃仁這一生,隻做了這麽一件虧心事!你們薑家呢?你們父子又做了多惡事,害了多人命?你敢說嗎?”
“我敢啊。”
薑翊輕笑,“畢竟這世上,是真的有很多該死的人呢。”
他一腳踩在黃仁頭上,把他倒在地,欣賞他的掙紮,微笑著說:“讓你去靈山寺,是抬舉你,給你臉子,你不領就罷了,竟敢反過來擺我妹妹一道?活膩味了,小爺就全你。”
“不,我乃朝廷命,你不能這麽做!”黃仁驚恐出聲,“薑翊,我就不信,你薑家能夠一手遮天!你記住了,凡事過猶不及,你們早晚有被清算的那天!”
薑翊收回腳,淡道:“說這些沒用的。把你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不義之財都拿出來。小爺或許考慮放你一馬。”
黃仁知道,事到這份上了,人家拿著自己謀財害命的證據來了,要什麽,他就得給什麽。
錢財畢竟外之,隻要人活著,就還能賺回來。
盡管心痛至極,黃仁還是把自己積攢的金銀珠寶,名畫古董都了出來。
薑翊命人把東西運走,心愉悅:“早這樣多好,省的爺費事。”
次日薑寧就聽說了黃仁一白綾吊死在房梁上的消息。
趕去問薑翊發生了什麽事,薑翊把經過說了遍。
“沒想到吧?都說最清廉的史,竟然斂了上百萬錢財。”薑翊搖頭,“有這些蛀蟲在,百姓的日子何時好得起來。”
薑寧盯著他:“三哥,是你殺了黃仁?”
“不是。”
薑翊立即否認,“我已經拿到了錢,還殺他做什麽。他是自盡的。”
“既然他已經破財免災,為什麽還要自盡呢?本沒理由啊。”薑寧想不明白黃仁自盡的原因。
薑翊沉:“也許他是因為自己作的惡被發現,心中驚懼,所以畏罪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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