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首先看見薑若白,忙招手:“爹爹快來,我這裏有魚兒上鉤了!”
“隻你頑皮,這麽冷的天,別人都貓屋裏取暖,你偏站風口裏釣魚,一會兒別喊疼,跑到你娘麵前哭。”
薑若白雖然是責備,語氣中卻全都是寵溺,甚至走過去,幫兒釣一條魚來。樂的薑寧著魚放到小桶裏,說待會親自烤魚給他吃。
李泓遠和林釋墨也紛紛起,各自見禮。
“殿下和林先生好閑趣。”薑若白放下魚竿,過去在火盆便暖暖手,微笑著看向棋盤。
黑白子旗鼓相當,正廝殺的難解難分。
暫時還無法分出勝負。
薑若白笑道:“殿下和林先生可是棋逢對手了。”
林釋墨也笑道:“說句不謙虛的話,我在春秋書院還沒有遇到對手過,實在沒想到,太子殿下年紀輕輕,在棋藝上有如此造詣。”
薑若白笑道:“這都是靠悟,不是年紀大就好使的。”
“薑相說的是。”
林釋墨看向雪廬外麵,歎道,“這場雪下的好啊。”
“好在哪裏?”李泓遠問。
“好在……大家都喜歡。”
“哈哈。”薑若白笑起來。
“薑相是從哪裏來?”李泓遠問。
“飛霜殿。”薑若白的笑容斂了些,甚至不自覺的歎了口氣,“陛下這一二年來,一直在修道,你們都了解嗎?”
林釋墨眉頭微挑,薑寧略顯驚訝,唯有李泓遠看起來是早已知曉的神。
“好端端的,這是為什麽?”薑寧捧了杯熱茶給薑若白,問,同時在心裏想,這老頭也太能作了。
隔三差五就要搞些新花樣。
“陛下每況愈下,說過了十五,就要搬去小靈山呢。”薑若白沒有回答薑寧的話。
“小靈山的道觀?”
“是的。”薑若白頷首,“皇上的決定,別人是改變不了的。”
“他這是要準備當太上皇了?”薑寧問。
“別胡言語。”薑若白瞪,隨即就歎了口氣,“陛下這兩年狀況堪憂,若要歇著,也不是不行。但……他使用那些仙丹,不肯用醫的方子,卻委實令人憂心吶!”
“爹,您就不能勸勸皇上?”
“你別以為陛下給你幾分好,就覺得他好說話。”薑若白沒好氣。
李長庚做了幾十年皇帝,年輕時是獨斷專行慣了的。
怎麽會輕易聽一個臣子的勸說。
回到東宮,薑寧和李泓遠單獨說話。
“退休歸退休,這仙丹是肯定不能吃的。”薑寧難得認真的對李泓遠說,“你是他親兒子,你若是也不勸,就沒人勸得了了。”
“如果這世上還有人能讓他聽話,大概也隻有一個人了。”
“誰?”薑寧見他著自己,不由愕然,“你是說,我娘?”
“事關父皇龍。”
“哎呀!”
薑寧有些煩躁的甩手,“我娘清清靜靜的過日子,我不想讓卷這些事裏。我決定了!”
李泓遠看向。
薑寧站起:“我要去寧宮,見一見皇後。我要和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