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夕忽然又看向裴玄的方向,張了張口,酒店前臺的照在頭頂,心里是一陣浮起的暖意。
陸博文給他家總裁辦理了住,前臺小姐姐全程是大型激臉。
陸博文恭恭敬敬地把兩位主子送進電梯里,然后他人也跟著進去,站到一旁負責按電梯按鍵。
沈夕夕跟裴玄并肩走著,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仰起頭,聲音很輕地問他,“可以自己走嗎?沒問題吧?”
裴玄面如常般冷靜,他先點了點頭,但跟著又搖頭。
沈夕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問題問得有沖突,一個要肯定回答,另一個要否定,現在裴玄喝多了,估計被問得有些混。
沈夕夕有些自責,下一秒,手從后圈住裴玄的腰,扶住他的子。
“靠在我上吧,”小聲說。
的手臂纖細瑩白,男人板,一只手臂沒法完全圈住,本不像他摟著時那樣輕松。
沈夕夕盡可能地手去夠,用力摟著家先生。
男人意味深長的目落在的頭頂,裴玄側眸斜睨著。
沈夕夕忽然覺到那軀的靠近,帶著熱騰騰的氣息,還有淡淡的烈酒香氣。
沈夕夕剛剛把裴玄扶進電梯里,還沒等轉過,后就響起幾個孩子有些激的聲音。
“我去,剛剛進去的是不是個明星?”
“就那個那個那個……”
“什麼夕來著……名字就在邊上!”
沈夕夕形微頓了下,才想起來自己忘戴口罩了。
家先生現在喝多了,應該很不喜歡被人認出來。
陸博文自然知道主子們的想法,微笑著禮貌問那幾個孩子,“幾位要進電梯嗎?”
邊問,邊手指極其快速地摁著電梯關門鍵。
在從門外看不到的角度上。
“啊,我們……”孩子們顯然是不進電梯的,但又想跟進去看看里面的人是不是們所想的那個明星。
“我們要進……”孩子們終于做出決定了,然而電梯門也在們面前關閉。
陸博文極腹黑地一笑,“哎呀,抱歉了。”
孩子們,“……”
電梯開始上行,沈夕夕可算是松了一口氣,小心扶著裴玄轉過。
“還好有你在,”沈夕夕對著陸博文說。
陸博文了鼻子尖,‘嘿嘿’一笑說,“應該的,夫人不必客氣。”
沈夕夕想起來,關心問道,“對了,文文你的房間訂好了沒……”
話沒問完,沈夕夕肩頭忽然搭上力道,裴玄忽然靠住,一張俊臉埋在的頸窩里。
沈夕夕見狀趕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家先生上,沒想到他今天醉得這麼厲害。
之前當著俱樂部員的面表現如常,應該已經是極限了。
陸博文也自讓自己閉了,不再跟他們夫人閑聊。
終于到了指定樓層,陸博文刷卡打開了沈夕夕隔壁套間的門。
陸博文小心地撐著門,沈夕夕把裴玄扶進去,但裴玄與陸博文而過的時候,陸博文聽到一聲極其冷靜的——
“你可以下班了。”
陸博文表一僵。
之所以會這樣意外,是因為那聲音完全不像是已經喝多了的狀態,吐字也很清晰。
可等陸博文抬起頭,他家總裁并沒有看著他。
沈夕夕剛剛在彎腰找東西,沒到異常。
陸博文瞇了瞇眼,悄悄把房卡放到邊柜上……
等沈夕夕從柜子里找出一雙酒店的一次拖鞋,再抬起頭,房間里已經就剩跟裴玄兩個人了。
沈夕夕瞄一眼仍然摟著自己,并靠在自己上的裴玄。
裴玄并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
沈夕夕,“……”
文文應該就是……突然有要事了吧!
沈夕夕勉強把兩只胳膊從被裴玄圈住的錮狀態中解出來,然后開始幫家先生外套。
裴玄是替擋酒才喝多的,沈夕夕當然是會負責到底了。
但裴玄黏得太,沈夕夕幫他掉了外套卻夠不到旁邊的掛架,只能胡地扔在地上,然后在繼續幫對方解襯衫扣子的時候,腳下忽然不穩,整個人向后一倒,先是撞到了床頭柜的把手,跟著眼前的畫面天旋地轉——
然后就聽“咚”的一聲悶響。
沈夕夕整個人仰面倒在床上,再睜開眼,頭頂是酒店房間的天花板吊頂,裴玄在上好重。
雖然這一跤摔得結實,但沈夕夕卻并不覺得疼,除了因為酒店的大床很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沈夕夕的后腦勺被裴玄的大手護住了。
沈夕夕,“……“
“裴玄,裴玄?”
“你醒了嗎?”
沈夕夕不醒人,似乎護住后腦勺的那只手,就只是男人已經形本能的反作。
沈夕夕不由得嘆了口氣,心疼的。
“這到底是喝了多……”
沈夕夕呵一口氣,終于是把裴玄上的襯衫掉了。
仍然是扔在地上。
終于是把人拖到了床中央躺好,沈夕夕一汗地從床上爬起來。
雖然裴玄醉得很厲害,但保險起見,還是再考慮要不要回隔壁房間住。
主要是擔心裴玄半夜會口,但如果把門卡留給客房服務,那更不放心。
坐在床邊考慮的時候,沈夕夕視線忽然掃見剛剛被撞開的床頭柜。
里面明晃晃地放著一整盒的東西,嶄新的,沒有拆封,盒面上印著個擬人化的小家伙,周纏繞著鮮紅的草莓香氣。
在酒店房間的屜里看這樣東西倒是沒什麼可奇怪的,可沈夕夕再結合此刻被七八糟扔了一地的服……
不管怎麼看,都好像十分危險!
沈夕夕決定還是回隔壁房間睡好了!
大不了半夜再過來檢查一趟,給他家先生喂點兒水什麼的。
話劇團和電競俱樂部都是明天離開,可不想明天起不來床,趕不上跟大家一起離開的航班!
這樣想著,沈夕夕從床上起。
然而床邊被重量下去的那個小小的坑剛要回彈,下一秒卻又被重重地砸了回去!
沈夕夕的手腕被床上“醉酒不醒”的男人大力地握住,沈夕夕再一次摔回了床上,這次那男人直接起而上,跪在的側,支起上半,頭微微偏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
“太太還是要走麼?”
那嗓音極度暗啞,氤氳著的熱氣。
沈夕夕瞬間心如擂鼓,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炸響——
“你沒醉??”沈夕夕錯愕地張著小。
裴玄傾下子,熱氣噴灑在孩兒耳鬢,“太太放著不省人事的先生不管,難道還要回自己房間休息?”
沈夕夕朝他轉過臉來,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經變了。
沈夕夕心里怕極了!
“我……我是覺得……”
“覺得單人間不可以住兩個人是麼?”裴玄低聲一笑,“太太放心,我這邊是雙人房……”
沈夕夕,“……”
果然在等候大廳的時候,裴玄就聽到說的話了。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一直到此時此刻,裴玄本就沒有喝多!
可以說一直保持清醒!
沈夕夕從扶他進房間的那一刻,就已經是自己走進獵人捕獵網里的笨狐貍了!
滾燙的敷上冰涼的脖頸,沈夕夕掙扎了一下,兩只手頃刻間就被摁到頭頂,的皮傳來輕微的刺痛,男人低沉的聲音沿著那個點輻散開——
“乖,幫我把屜里的東西拿出來。”
沈夕夕,“……”
“…………”
“………………”
所有能被當做擋箭牌的,此刻都遠在a市,今晚就是純純的死定了!!!
陸博文這會兒已經回到一樓前臺,已經代了酒店員工記好,明天他們總裁的房間不需要客房服務,什麼時候總裁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再另行安排。
酒店員工連連點頭。
懂!
都是年人!他們都懂!
……
……
裴玄雖然沒醉但顯然也到了酒的影響,他十分強勢,也十分纏人。
一開始的想法是自己先‘臥薪嘗膽’,等明天那男人徹底清醒過來,才好向他主張自己有多委屈。
可鋪天蓋地的覺卻像洶涌的浪一樣拍打著,而腦袋里‘噼里啪啦’地炸開星火。
此消彼長,連綿不絕。
的指甲摳進他的里,息聲發在他耳邊。
這一切都迫使他的yu越來越強烈。
雖然已經有過無數次的瘋狂行徑,但沈夕夕卻覺得,沒有任何一次能超越這個晚上。
屜里那盒東西用完了,他便沒再用。
當沈夕夕知到這一事實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短暫地清醒過來。
雖然他做了手,但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但沈夕夕本來不及做任何改變,就再次被裴玄拽進無限的深淵里。
他抱著,兩個人一起不停地往下墜落——
**
次日一早。
大概九點。
裴玄上赤果地從酒店的大床上坐起,潔白的被子蓋在腰間,清晰的人魚線沒其中。
裴玄了眉心,側頭看了過去。
睡在他旁的孩兒仿佛已經‘陣亡’了。
裴玄懊悔地皺起了眉。
他沒有斷片,一直持續到凌晨的一幕幕都還清晰無比。
他昨晚真是太過分了……
兩個小時后,沈夕夕一個翻,被自己仿佛斷幾截的子痛醒。
臉悶在枕頭里,‘哼唧’了幾聲,然后‘殘志堅’地支起子。
“疼疼疼……”
廚房那邊聽到的聲音,開火的聲音停下。
這邊沈夕夕晃了晃腦袋,低頭不知看到了什麼,停頓了片刻,又拉開被子檢查。
這會兒上已經被換上了睡,還是放在隔壁房間洗干凈的那套,渾也清清爽爽的,除了那些痕跡弄不掉,仍然彰顯著某人昨晚到底做了什麼,那一切可都不是夢。
沈夕夕再往旁邊看。
一地的狼藉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房間里窗明幾凈,漾著淡淡的花香。
裴玄從廚房出來,襯衫扣子一不茍地系回最上一顆,但袖挽在手臂間,他手上端著東西,看著沈夕夕的眼神發沉,言又止,是從前很難從這個男人上見到的某種并不強的氣場。
沈夕夕這會兒看見他仍然能想起一些晃晃癲癲的畫面,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那個……是客房服務收拾的嘛?們沒看到我吧……”
不管怎麼說還是公眾人,難免有些方面的擔心。
裴玄清了清嗓子,回答說,“沒讓他們進來,我簡單收拾了一下。”
沈夕夕眼皮微微一滯。
像聽到了什麼新聞似的朝裴玄抬起臉來。
家先生竟然親自收拾……?
雖然小的時候,劉曼文士就教導說自己弄的東西要自己收拾,但裴玄會做這種事,沈夕夕還是太意外了!
然而與此同時,注意到裴玄手上正端著的東西。
香味兒也跟著飄了過來。
那是一份培煎蛋。
加了雙倍培,還有雙倍的蛋,能幫助人在最快的時間恢復力。
正圓形的煎蛋,邊角沒有一點破損,沈夕夕一看就知道這是裴玄親手做的,然而就連培卷起的波浪線都非常勻稱,連沈夕夕都不知裴玄是怎麼做到的。
不僅收拾了屋子,還親自下廚給他做了營養早餐。
還算他家先生有點良心。
“先吃點東西,”裴玄坐到靠近的那邊床邊,遲疑片刻,“我喂你?”
沈夕夕看著眼前很想要“將功補過”的家先生,沒有一猶豫的。把頭晃了撥浪鼓。
“我自己來就行!”
然后雙手接過餐盤。
下午,話劇團全員集合,準備返回a市。
沈夕夕那時候仍然下不了床。
陸博文出面幫他家總裁夫人請假。
陸博文多聰明啊,跟話劇團那邊說,他們總裁夫人會跟電競俱樂部的人一起回去,然后又跟電競俱樂部的人說,他們總裁夫人會跟話劇團的人一起回去。
半句沒提他家總裁也來了的事,十分避嫌。
然而陸博文沒有想到的是電競俱樂部和話劇團不僅同一天離開,而且還是同一次航班,兩撥人在商務艙候機室撞見彼此,同時都從對方的隊伍里尋找沈夕夕的影。
但顯然都沒有找到。
王行凱和宋鳴互相對了下眼,話劇團這邊基本上就他倆知道,裴玄昨天來了。
“……”
“……”
幾秒的沉默過后,宋鳴面無表的評判道,“冠禽。”
王行凱義憤填膺地補充,“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