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偶像,落溪激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楚京西隨後坐下,見邊的人時不時的看一眼吳大師,剛下去的火氣又躥了上來。
該死的人,半百的老頭子有什麽好看的。
“唐空青不是大夫麽,讓他給你看看眼睛吧,我看你瞎的夠嗆。”楚京西語出諷刺。
落溪側眸對他笑:“好啊,順便給你看看腦子,指不定有什麽大病。”
“詛咒我?”楚京西也笑,笑的很涼:“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繼承我的產。”
落溪笑的更燦爛:“有沒有可能我在罵你?”
楚京西:……
他早晚被氣死。
“你這個姑娘有意思。”旁邊的吳抱山聽到了兩人吵,笑容和藹的看過來。
偶像和說話了,落溪秒變端莊臉:“吳大師您別誤會,我都是被他氣的,其實我平常不這樣。”
“是,平常比這還欠。”楚京西證明。
“你閉,你別說話。”落溪一激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別在我偶像麵前壞我形象。”
吳抱山聽樂了,問:“你喜歡我的畫?”
“喜歡,我非常喜歡。”落溪點頭如搗蒜:“最喜歡您的夜來幽夢。”
“你還知道夜來幽夢?”吳抱山問道。
落溪聲音一低:“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明月夜,短鬆岡。那是您悼念亡妻逝世十年的畫作,隻展出過一次就再舍不得拿出來,我也隻見過一次。”
提及亡妻,吳抱山沉默了一瞬,而後才語重心長的對和楚京西道:“珍惜眼前人吶。”
落溪看了楚京西一眼:“切……”
他想珍惜的眼前人從來不是。
楚京西回一眼:“嗬……”
恨不得一天給他戴十八頂綠帽子的人,懂什麽珍惜?
吳抱山笑著搖頭,這是對冤家啊。
拍賣會就在楚京西和落溪互相嫌棄中開始了,落溪對其他人捐的東西不興趣,就想近距離看看吳大師捐出來的畫。
因此前麵都有些昏昏睡,早上起的太早了,下午也沒休息,這會著實有點困。
腦袋一點一點的,沒一會就點到了楚京西的肩膀上,他正要甩開,餘瞥見已經睡沉,一邊怕把口水流他服上,一邊又暗暗往下坐了坐,讓靠的更舒服。
吳抱山把楚京西別扭的行為看在眼裏,無聲的笑了笑。
“京西,如雪的畫,你不拍嗎?”
落溪正睡的香的時候,猛然聽到了顧澤也的聲音。
一下子坐起來:“不許拍!”
說完又咚的一聲砸到楚京西肩膀上。
明顯剛才是在說夢話。
但坐的近的都聽到了,不人沒忍住低笑起來。
這位楚太太剛的時候是真剛,連孟家的大小姐都敢打,要知道孟家可不是什麽小門小戶。可呆萌的時候也是真萌,睡著了還不忘記吃醋耍橫。
楚京西抬手扶額,他想把這個人扔出去。
也就這麽一耽誤的功夫,孟如雪的畫已經了,他想拍也沒機會了。
此時坐在後排,本就臉極差的孟如雪,這會撕了落溪的心思都有了,貝戔人,等弄清楚京西反常的緣由,一定要把今晚的恥辱,雙倍奉還。
“諸位來賓,接下來的拍品是由國畫大師吳抱山大師捐贈的,喜歡吳大師畫作的賓客可千萬不要錯過哦。”
拍賣師剛說完,楚京西就覺肩頭一輕,上一秒還睡的跟死豬一樣的人,這一秒眼神就清醒無比了。
楚京西:……
你一直在裝睡吧。
他被這個人搞的頭疼,丟下一句‘我出去煙’就站起來走了。
落溪不在意的擺擺手,這會注意力都在吳大師的畫上呢。
顧澤也笑的不行,剛起來打算跟楚京西一起去煙,就見正在給落溪上茶的侍應生從袖裏出一把匕首,朝著就捅過去。
“小心!”
顧澤也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