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偶爾也會去參加下聚餐。
不過大多數都是裴止修公司的年會、高層聚餐之類的,每一次有不得已要出席的宴會,他都會拉上溫若穗,其名曰“陪他”。
但公司裏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他們裴總想要把他的心肝寶貝昭告天下的小心思,無時無刻都想告訴所有人,他有朋友這個事實。
這一次周末的聚餐,倒不是裴止修提出要去的。
自從和穗穗在一起後,他早就變了個與世隔絕的三好男人。
一天到晚都黏在孩子的邊。
以往那些公司以外的酒吧聚會龍蛇混雜的活再也沒出現過他的蹤跡。
這回是溫若穗主說要去的。
祁銘駿新開了一家餐廳,夏以琳主邀請了溫若穗,讓過去玩玩。溫若穗也很久沒見學姐了,便答應了。
裴止修一聽朋友要去,那是肯定要跟著一起去的。
隻不過,溫若穗本來以為是各吃各的,人不會太多。
但沒想到祁銘駿和夏以琳夫婦,邀請了一大幫人過來吃飯,雖然是自助餐模式,但座位方式卻是眾人圍一堆,比想象中的要熱鬧不。
祁銘駿一看見兩人的出現,就向自家老婆打趣說道:“哈哈,我就說,隻要把若穗請過來,阿修肯定會跟著過來的。”
他邀請了裴止修好幾次,都收到了對方的拒絕。
但隻要讓自家老婆去請溫若穗,裴止修這個“預備老婆奴”就乖乖出現了。
夏以琳這些天裏都知道溫若穗和裴止修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知道好友和裴止修在一起了,還高興的。
拉著溫若穗,聊了下近況。
聊著聊著,兩個人就被一群人圍著了。
一進人的人群堆中,溫若穗明顯到眾人審視的目。
之前來這些活,一般都是不起眼的,就是在角落裏自得其樂,樂得自在。
但這一次,因為來時旁耀眼的男人,所有人看的方式明顯不一樣了。
有的會主來跟攀談,而有的會在一旁暗自不聲地打聽的份。
溫若穗其實並不是很熱衷於這種被過分關注的態度。
而且還是那種有點不友善的目。
的心裏有幾分不自在,便大多數時間都保持沉默著,不怎麽說話。偶爾有人上來攀談一下,也就微笑著應了幾句,沒有說太多。
等裴止修著空回到的邊,周圍的生又很不好意思地都散開了。
別人是看不出來的變化,但裴止修和朝夕相,而又是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有什麽變化,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覺得待著不舒服了?”他輕聲問。
溫若穗說:“還行。”頓了頓才說,“就是覺得有點不自在。”
裴止修心下有所應,知道是不喜歡那種被人打量的目。
他沉一聲,拉了的手說:“那就待在我邊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裴止修幾乎在邊寸步不離,即便有人想來跟說話,也被裴止修疏離冷淡的目給勸退了,再不敢上前一步。
等到吃飯時間,裴止修更是到無微不至。
兩個人一起吃飯久了,他習慣給溫若穗幫各種小忙,活一個“溫人夫”。
他嚐到好吃的,就會給夾點;有需要剝殼,無需多言,他很自然就幫給弄好了。
看得其他人一頓咋舌。
大家竊竊私語著,說裴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在場的人之前都有聽過裴止修談了個朋友,大家不謂不好奇,今天一看,才知道他對自己的朋友疼到各種地步。
但也有人對溫若穗嫉妒的,想看出糗的,便找了由頭,想恥笑:
“溫小姐是在哪裏進修的烘焙技,瑞士,抑或是法國?”
進修的烘焙技?
溫若穗自問這麽多年從未係統地進修。
大學畢業後也沒有到國外留學過,學會做甜點蛋糕,不過是自己從各學來的。
就憑著自己的興趣和一腔熱就往裏衝,走進今天,完全是靠著對食的熱,對蛋糕的熱。
搖了搖頭,“對不起,我沒有進修過。”
問話的人目中帶著鄙夷,又對大家獻說:
“我之前在瑞士吃過的黑鬆榛子蛋糕真的是一絕,聽說那個蛋糕師最近來中國了,有機會我來請客吃飯,然後大家也嚐一嚐。”
停頓了一下,又主對裴止修發出邀請:“裴總,怎麽樣,賞臉來嗎?”
男人一聽,冷笑一聲說:“不必。”
裴止修怎麽會沒出來那人的意思,便冷著一張臉說,斷然拒絕道:
“我也沒空。”
人的一番話實在是沒眼的很,竟然明晃晃地說這種不禮貌的話。
裴止修是個護犢子的人,旁邊的孩子,他寵都來不及,哪能讓別人說閑話。
他心裏來氣,直接就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不會說話,就不要隨便開口,這個道理還不懂麽?穗穗是我的人,以後誰再對我的人說不客氣的話,就別怪我對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