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步是哪一步?如果那一步是那一步,那有什麼好笑的?
宋維更加莫名其妙。
“就是說,”木子君的語氣就仿佛在和他分剛學到的科學知識,“好多男生,第一次都會不行!”
宋維:…………???
“不過我也不知道什麼不行。”木子君真誠披個人知識短板。
“宋維,”湊他更近,“你會不行嗎?”
剛洗過澡,上又是沐浴的柑橘味道,些許發隨著移落到他手背,發梢掃過,人心里一陣陣的泛麻。
他們的瞳孔慢慢適應了黑暗,開始看到彼此的眼睛和臉部的廓。宋維這才意識到,木子君已經離這麼近。眼睛干凈,夜里墨黑發亮。他和那雙眼睛對視了好一會,忽然出手,攥住放在他腰間的手,慢慢帶著往下移了幾公分。
這麼黑,他都能覺到木子君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現在懂了嗎?”宋維帶著的手了幾下,語氣顯出別樣的耐心,“這個,就行。”
木子君:……
“嗖”的一下把手回了自己懷里,用另一只手住方才被他握住的手背,老老實實地回答:“懂了。”
說完了,又使勁把往后了,后背靠到墻上,僵直著曲起,仿佛在和另一邊的宋維劃清界限。宋維躺平子,沒理如驚弓之鳥,只是囑咐道:“下次直接來問我,沒必要和由嘉紙上談兵。”
木子君:……
你中文真好,我真佩服。
颶風由強變弱,又在東郊盤旋了兩日,終于朝著遠離墨爾本的方向去了。把由嘉和隋莊送回家以后,木子君又自己坐電車去了一趟撒莎家。
他們這幾個人都有車,撒莎自己住在郊區的公寓,離購中心尚有段距離,也不知道颶風來前有沒有囤夠資。木子君昨天給發微信詢問也沒收到回復,一時有些擔心,這才和宋維說自己要去看。
“送你過去嗎?”宋維問。
“我自己就行啦,你不是圖書館有事嗎?”說,“東郊又不是北區那邊。”
“也是,”宋維點頭,“我前段時間聽人說北郊那邊半夜槍響,還有流浪漢在墻上發現一個畫人尸一樣的白線廓,你以后千萬別自己去北區。”
木子君反應了一下,隨即裝腔作勢道:“是是是。”
在墨爾本有沒有車出行兩種世界。宋維送過去半小時的路程,自己轉了兩趟車才到。本來還想給撒莎打個電話,沒想到剛走到公寓樓下面就上個出來的住戶,便趁著門沒回彈閃進去,按著記憶走到了家門口。
屋子里算不上安靜,貓狗一片。吵鬧這個樣子,反倒有些放心了。按下門鈴后,房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撒莎的臉隨即出現在門里。
頭發在腦后虛盤起來,用筆著,鼻梁上架了副巨大的眼鏡。看見來人是木子君,趕忙把門打開,示意進來。
貓狗尚在打架,把三個挨個揪著后脖頸分開,然后把兩只別人家的貓又轟走。木子君這才看清屋子里的景象——
各種資料和書扔了一地,沙發旁散落著寫稿紙,拿起來是錯綜復雜的人關系圖和生平推演。順著一地稿紙撿到臥室,順手收了幾個速食麥片的包裝盒,然后看見撒莎又一臉苦大仇深地對著電腦發呆。
“撒莎,”拎著稿紙走過去,“你什麼況?發消息也不回。”
“啊?”撒莎如夢初醒,盤著往后一仰,隨即從背后過手機,這才發現已經沒電了。把手機上充電,屏幕反應片刻,亮起白LOGO,而后便是一連串的消息提醒音。
“啊……”看著屏幕震驚地長大了。
木子君意開口:“你——”
“等一下!”手掌推到眼前,止住了接下來的發言,“我房租水電已經延期一周了,再不要罰款了!”
行吧。
木子君長嘆一聲,盤在地板上坐下,左手撐住臉側,看著撒莎把拖延的所有費用一并齊,又在某個時刻面難。子微微俯過,從遮住了半張臉的鏡片里看到了一串倒映出來目驚心的數字:
Balance:$23.77。
“你不要和我說……”木子君語氣沉重。
“這就是我剩下的存款了……”撒莎氣若游。
兩個生對視片刻,木子君毅然從書包里掏出一包狗糧。
“我本來是想著Richard吃得不錯來讓你家狗嘗嘗,”說,“正好,你別著它。你要是了你……”
把狗糧遞過去。
“這個牌子量大,蛋白高,你也可以吃。”
撒莎接過狗糧,誠摯謝:“謝謝啊,真是解了我們一家兩口的燃眉之急。”
邊說邊起去往狗碗里倒了一把,剩下的都存上櫥柜。木子君跟著回了客廳,兩個生倒在沙發里,木子君忍不住問:“你最近怎麼都不給我發后續了?”
撒莎仰天長嘆:“后面太難寫了,寫了后面改前面,颶風來那幾天大病一場,覺人要被燒沒了。”
狗吃完糧了,搖頭擺尾的來找撒莎。把狗摟進懷里,倒在沙發上,一臉大病初愈的虛弱。木子君嘆了口氣,湊過去拍了拍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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