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京嶼明白說的是什麽事,卻並未回應,隻是收了摟住大的掌心,一步一步,走的沉穩紮實。
黎杳知道他的格,言寡語,今晚喝了一點兒酒,又折騰了許久,此刻趴在他溫暖的肩上,明明下午睡了很久本該沒有的困意,這會兒再度湧了上來。
卷翹眼睫緩緩闔上,小巧的下擱在他的肩側,黎杳溫熱的呼吸細的噴灑在男人的脖頸。
容京嶼沒躲,反而略微低過頭,親昵的用那張平時總顯得冷漠無的側臉了散發著暖意的小臉。
黑賓利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後。
見容京嶼背著黎杳走了一段路,司機連忙追了上來,降下車窗詢問道:“容總,要將太太抱上車麽?”
容京嶼瞥了眼流暢車,淡淡嗯了聲。
倒不是背不了,黎杳很輕,即便這一路背著走回去也是件容易事。
隻是京宜的天太冷了,尤其現在還是夜晚,穿的,前幾天冒才好,這點子骨怕是吃不消。
聽言,司機趕將車停住,作利索的下車,拉開後車座的車門,恭敬說道:“容總,您和太太快上來吧。”
容京嶼緩慢鬆開了摟孩大的掌心,有力的手臂卻還始終護著,讓從背上下來改為公主抱。
黎杳睡的迷迷糊糊,隻意識到自己被鬆開了。
漂亮的眉心當即在睡夢中也皺了一團,從鼻腔中小小的哼出一聲,裏嘀咕道:“別丟下我……”
隻有一個人了。
聲音小,著容京嶼的耳邊。
這幾個字,容京嶼聽的清清楚楚。
突起結不自覺滾一下,他略微用力,又將往懷裏抱了抱。
好似在用行告訴,沒有丟下。
黎杳骨架原本就小,小小的攏在男人懷裏,瞧著格外惹人憐惜。
容京嶼垂下目,靜靜看著懷裏的孩,分明已經過了很多年,可還是和從前一樣,輕易的便讓他丟盔棄甲。
——“明明那會兒你都說走了,最後還是回來了。”
為什麽要回去呢。
因為……怕不喜歡他了啊。
所以心甘願的,背著走完了那一串長長的路。
……
第二天醒來時。
黎杳並沒有想象中醉酒後的頭疼,昨晚穿出去的服也被換了幹淨舒適的睡。
懵懵的看著上的子,莫名的,臉熱了一下。
依稀記得。
昨晚是容京嶼帶回來的,所以這條睡……應該也是他換的。
想到這,腦海裏不由自主的飄過幾段零碎的畫麵和對話。
——“嶼嶼,你我的心好不好。”
——“不。”
容京嶼眼神隻稍微在人飽滿渾圓的口停頓了一秒,眼臉視線移開。
黎杳不依他,手腳並用的纏上去抱住了他:“好不好,你一下我心跳的頻率,好快啊。因為好喜歡你。”
好喜歡你。
容京嶼薄倏爾抿住。
下一瞬。
侵略十足的眼神完全覆蓋在黎杳豔的麵孔上。
他抬手扯了扯略顯仄的領口。
“啊。”
前一刻還在撒的黎杳,驟然驚呼了一聲,小巧下被人用虎口扣住,潤的吻強勢落下。
“嗚嗚。”
裏嗚咽道,心髒跳的地方也被人用手住,漸漸往下,落在那一團上。
黎杳忍不住臉紅,小聲說道:“嶼嶼,我們還未年,不能這樣……”
容京嶼掌心稍頓。
他低聲笑了笑。
含過角的流連往上,最終落在了溫潤的耳骨,磁沉聲線輕慢反問說:“那年了,什麽都能做?”
黎杳懵懂的看著他,好像是這個道理。
點點頭。
大也在這時被人控住,頂開。
“嗷!”
黎杳惱怒的哀嚎一聲,手抓過輕被子,捂住了自己發紅的小臉。
完了完了。
仙形象徹底沒了。
昨晚居然是主要求的!
容狗這王八蛋估計高興的不得了,真是便宜他了。
咬了咬角,黎杳又在心裏狠狠唾棄了自己一番,都怪昨晚不清醒喝了周盛野那杯尾酒,這才導致迷心竅了,居然將現在的容狗當了高中時期的那個他。
越想越不能冷靜,黎杳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小手又往臉上拍了好幾下。
哼,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當是仙垂憐他一次好了。
這麽想著,心裏那別扭才終於緩了緩。
一本正經的起床洗漱完,黎杳下了樓。
“杳杳小姐,冬至快樂!”
一下來,胖嬸立刻笑瞇瞇的朝打起了招呼。
黎杳一愣,今天居然是冬至啦?
冬至是該吃餃子的。
胖嬸早就準備了好幾種口味的餃子,就等著黎杳下樓了。
不多時,滿滿當當端了好幾盤餃子上來。
“杳杳小姐,你最喜歡的蝦仁玉米餡。”
胖嬸將其中第一盤餃子推到了黎杳麵前。
黎杳剛睡醒沒多久,昨晚又喝了點酒,這會兒其實並不是很想吃東西。
但想著這些可是胖嬸好不容易弄出來的,不能辜負了胖嬸的勞果,索揚起小臉夾過好幾個餃子放進碗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吃了個。
末了添了句:“超級好吃!”
這話還真不是刻意說的,胖嬸的廚藝一向很好。
不但香鴨做的好吃,餃子也特別香,皮薄餡的,是咬一口就夠讓人流口水了。
胖嬸見吃的這麽高興,眼角也笑出了皺紋,樂嗬嗬的說:“就知道杳杳小姐你會喜歡吃。”
黎杳食量並不大,吃了六個就撐住了。
了肚子,搖搖頭:“好飽,吃不下啦胖嬸。”
桌上還有兩盤餃子呢。
胖嬸裏咂了一句:“那剩下的這些怎麽辦?”
黎杳笑著說:“你吃了吧,或者分給家裏其他傭人也可以。”
冬至嘛,大家一起吃餃子才好。
胖嬸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下,而後果斷說道:“杳杳小姐,要不您將這些給容先生送去!”
容先生這會兒肯定還沒吃上餃子。
要是家杳杳小姐給他送過去,小夫妻肯定甜甜。
胖嬸甚至已經腦補出,黎杳親自給容京嶼喂餃子的畫麵了。
男俊的,多好看呢。
黎杳小臉上的笑容卻一下僵住了。
……給容京嶼送餃子?
撇撇角,黎杳才不想去呢,昨晚都鬼使神差的主了一回,今日再去找一回。
不要。
黎杳連忙起,要往外走:“胖嬸,我還要去畫畫,國畫流展快開始了。”
“杳杳小姐。”
胖嬸一把抓住了纖細的手腕,反問道:“為什麽不去?你在怕容先生?”
怎麽可能。
黎杳堅決不承認自己害怕容京嶼,容狗有什麽好怕的。
胖嬸看出了的想法,當下說:“既然不怕容先生,送一次餃子有什麽關係?”
黎杳腳步頓住,也是,不過是一次餃子,而且又不是親手做的,送完就走。
打定主意,黎杳這才勉為其難接下了胖嬸這個提議。
“好吧,那你用保溫桶裝好,我給他送過去。”
就當是還他昨晚替趕走那兩個混混的報酬了。
提著的保溫桶出門,黎杳剛坐上車,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您好,請問是黎杳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