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夏姝氣都沒勻,就嚷著要再和比一圈。
“這一次不算,我們再來。”
黎杳又不傻,這次贏了,以後再也不會和夏姝跑步比賽了。
不理會的大步往前走去,結果真是高估了自己。
原本就低糖,又加上生理期,都跑的在發,還強撐和夏姝鬥。
這下好了。
眼前一黑,先暈了。
黎杳第一個想法便是,完了,小仙的臉要蹭在地上了,嗚嗚嗚毀容了。
關鍵時刻,一雙修長有力的年手臂及時接住了。
夏天的空氣總是帶著一燥熱。
蟬鳴聲不絕於耳。
那是黎杳第一次遇見容京嶼。
年穿著藍白短袖校服,人很高,皮也近乎病態的白,甚至能看到出皮囊下的那一層青管,上有著淺淺好聞的皂莢香,五清雋。
黎杳趴在他的後背上,將小臉埋在他的肩頸,裏嗚嗚道:“快走,別讓大家看見我了,尤其是是夏姝!”
要是夏姝看見一副要暈的樣子,肯定是笑話死。
才不要!
年頎長直的背脊微弓,迎著躁鬱的午風,校服擺被吹出風的形狀,背著飛快往醫務室跑去。
黎杳到風的溫度,蹭著耳邊呼嘯而過,帶出一點熱的氣息。
悄悄探出腦袋,沒往後看,隻看向了他的眼睛。
眼睫好長,好。
比一個生的都好看。
好可惡。
這人怎麽生的這般好看。
黎杳忍不住摟著他的肩膀,問他:“喂,你什麽名字啊。”
靜默良久。
年並未回應,黎杳也不惱,自覺低過頭,看見藍白校服正麵口刺繡,哪兒刺著他的名字。
一筆一畫。
工工整整。
——容京嶼。
分明隻是驚鴻一瞥。
卻記了好多年。
黎杳在男人的懷裏,小手拽住他的領,語氣哽咽:“嶼嶼,我好疼。”
比那年差點摔在跑道上還令疼痛萬分。
容京嶼見疼的額前發都被汗水浸,凸起結難耐的輕滾了一下,克製的吻了吻的額角,語氣帶著低哄的說:“乖,待會就不疼了。”
黎杳信他。
終於安心的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原定於十點開始的國畫流展被推遲了半個小時。
卻半點沒有妨礙此次流展的熱度,反而更是吸引足了網友的眼球。
原因無他,隻因為一張不知從何流傳出來的現場照片。
照片裏,形高大的男人著一襲黑大,懷裏抱著一個小的影,孩的五被他護的嚴實,隻能看到一頭極其順的栗長卷發,以及在風中飄的魚尾擺。
無意出來的一雙細白腳踝,更是驚人的惹眼。
抱著的男人,五冷峻肅正,冷的像不可撼的高山白雪,可就在低頭看向孩的剎那,漆黑瞳孔裏明顯流轉著一抹意。
太配了!
即便沒有看到臉,也是這般的般配!
【啊啊啊cp好強!我在娛好久都沒看到有這麽強烈cp的了,磕死我了!】
【我怎麽覺得這個懷裏抱著的人好眼呀,好像是黎老師?】
【對!就是黎老師,前麵兩次直播時,黎老師就是一頭栗長發,這發完全一樣。】
【天啊,那這個男人是誰,都沒有看到正臉,隻有一張側臉,還照的有點糊,完全看不清樣子!】
【盲猜一波,覺是容總?】
【怎麽可能!容總是有太太的,要是抱的黎老師,那豈不是說黎老師當了小三?大家可別瞎傳啊,這要是傳到容太太的耳裏,黎老師可就糟了。】
【聽說容總和他太太不好,兩人過的是冰凍三尺的塑料夫妻生活,嘖嘖嘖豪門夫妻不好當啊。】
【……】
輿論紛紛,黎杳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沉沉暮拉下帷幕,京宜一月的天總顯得鬱,尤其是前不久才剛下了一場小雨。
本就偏低的氣溫因為這場雨又降了降。
“嫂嫂嫂嫂——”
剛醒,耳邊就傳來容熙激的聲音。
黎杳卷翹眼睫了,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熙趴在的床邊,開心的問:“你醒啦?不?”
聞言,黎杳遲緩的眨眨眼睛,然後看向了四周。
並不是很悉的場景。
見狀,容熙立馬解釋道:“這是老宅,爺爺命人把你從醫院接到這邊來的。”
今日國畫流展上黎杳暈倒的事,容老爺子也聽說了。
當即派人將黎杳從醫院接來了老宅這邊。
“嫂嫂你放心,老宅這邊匹配了國頂尖的各專業醫生,醫生說你就是了點凍,一點事沒有。”
話落,容熙語氣頓了頓,視線又看向了黎杳尚且平坦的小腹。
長舒了一口氣的說道:“肚子裏的寶寶也沒事!”
黎杳早被困在洗手間時便猜到了這個可能,可當真的從容熙裏聽到確認懷寶寶的事後,茫然的張了張,小手下意識放在了小腹上。
這裏……真的有小寶寶了嗎?
好不可思議。
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快就有了寶寶。
“正好一個月呀嫂嫂,恭喜。”
容熙笑瞇瞇的說道。
一個月……
正好是那次在浴缸裏懷上的。
黎杳恍惚記起,最後一次兩人做的有點過火,套破了。
就這麽一次不經意的機會,自家崽子竟然抓著機會找上門了。
耳悄悄泛紅,黎杳抿著又不自覺了小腹。
小魚缸。
你可真是太爭氣了。
“嫂嫂,先下樓吃飯吧,你今天昏睡了一整天都沒吃上什麽東西。”
容熙心的說道,扶過了黎杳纖細的手臂。
黎杳嗯了聲,就著的力氣下了床,容熙在耳邊說道:“嫂嫂,醫生說你還是虛的,前三個月得好好躺著,別到跑。”
黎杳知道自己的狀況,這次稀裏糊塗的,差點就真的出大事了。
不過小魚缸現在還在肚子裏,肯定是不願意離開的。
“容熙,謝謝你。”
要不是容熙先找到了,黎杳還不知道要在洗手間裏待多久。
“說什麽客氣話呢,”容熙不在意的搖搖頭:“嫂嫂你和小崽子都沒事就很好啦。”
“黎杳——”
忽的,略顯冷淡的嗓音從後傳了過來。
容京嶼從老宅的書房走了出來,男人頎長的影站在走廊深沉的燈下,高鼻梁被打出灰暗影,顯得偏淡眉宇愈發深邃。
漆暗雙眸間,更似藏著一似有若無的疲倦。
他抬手了眉心,眉眼懶懶耷拉下,長朝著黎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