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越來越大,雷聲不作停歇。
又一道驚雷劈下來,將路邊的樹攔腰劈斷,直勾勾地砸在車子行駛的方向。
開車的男人將剎車踩到底,才勉強穩住車子。
“臭婆娘,真晦氣!老四,給我把的給堵上!”
雲窈看了蠢蠢的老四幾秒,淡淡開口,“還是別我吧,不然一會傷的是你們。”
老四不信這一套,拿著膠布就要去封人的。
“啊啊啊啊啊——有狼!!!”
老四聽見兄弟們的慘,轉頭一看,臉瞬間變得煞白。
不知從哪竄出來的一頭巨型白狼,紅的眼眸駭人,它正踩在擋風玻璃上呲牙咧。
玻璃裂開的聲音傳來,擋風玻璃出現裂痕,眼見就要裂開來。
幾個大男人嚇的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從車上下去,隻留下雲窈一個。
“大哥,這生意我們還做不做了?”
“做個屁啊!命都要沒了!遇到那個婆娘真是倒大黴了!”
“……”
白狼調頭飛快衝上來,叼著一人就往天上拋,可憐的老三被拋上去又狠狠地砸在地上。
嚇的其餘幾人都撒開了不要命地跑。
一邊喊著救命一邊回頭看白狼的位置,好不容易看見前方有車來了,結果是群結隊的車隊。
看見車牌號幾個男人就嚇的,是柏家的車!
他們綁走了柏太太,這是來找他們算賬來了!
前有狼後有虎的,直接讓他們跪地求饒。
柏聿迅速下車朝著不遠的麵包車奔去,雨水打在他上,混進傷口裏,像是不到痛。
他一直懸著的心在看見雲窈的那一刻徹底落下。
男人渾都了,不敢去抱。
“窈窈…對不起。”
即使是有了剛才的遭遇,雲窈依舊是滿眼溫地著他,“柏聿,我沒事。”
不顧男人的阻攔,直接手去抱著他的脖頸,“老公,謝謝你找到我。”
雖然不知道柏聿用了什麽辦法找到的,但見到他的那一刻,雲窈卻是心安了……
葉芷鳶幾人也來了,一下車就被不遠的紅眼白狼給嚇到。
這白狼的型巨大,不像是人間該有的。
白狼背上還趴著一個穿著雨的金發年,他抬起帽簷,眾人才看清他的臉。
“柏星季?”葉芷鳶撐著傘過來。
柏星季從白狼上下來,咳嗽了兩聲,有些涼。
見到了,有禮貌地人,“芷鳶姐。”
白狼往雲窈的方向走,甩了甩上的發,在麵包車後幻化行上了車。
“神主,那些人有沒有傷著你?”
雲窈看著一左一右兩個男人渾都了,擔心他們生病。
“冷冷,我沒事,”說完又轉過頭看向柏聿,“柏聿,我們趕回去吧…”
雲冷這才將視線落在他上,“你太弱了,本就保護不了神主!”
柏聿的神淡淡,垂下眸子沒有說話。
雲冷說得對,
在他們這些聖靈眼中,他不過是一介凡人。
他沒辦法在雲窈有危險時像雲冷那樣及時應。
隻能發了瘋似的找……
“冷冷,不準這樣說,”雲窈覺得雲冷說話太過分了,會傷害到柏聿。
柏聿抬眼,臉上的水珠還在往下落,他對著雲窈笑了笑,“神主殿下,他說得對,是我無能了。”
“柏聿……”雲窈著急,想再說些什麽,葉芷鳶他們就趕過來了。
抿了抿,隻能暫時作罷。
——
幾人重新回到尚水會所,雲冷的突然出現讓不知他份的人都產生懷疑。
“芷鳶姐他們都覺得你有嫌疑,還好我說那白狼是我花錢買來的稀有種,當寵養的……”柏星季開門進來,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雲冷的臉不太好看,正一言不發地著頭發。
柏星季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神靈真的存在於世,而且就在他邊。
這種覺很奇妙。
“喂,你們神之間真的能相互應嗎?”他很好奇,忍不住問出口。
雲冷原本好好的待在柏家,突然心口泛起紅,立刻帶著他閃現到幾公裏外的尚水會所。
“守護神主是我的宿命。”雲冷扔下巾,冷著臉看著柏星季。
柏星季有些張,後退了幾步,“你幹嘛?我可不從啊,別打本爺的主意!”
雲冷沒心和他打渾,直接開門見山,“小黃,我什麽時候變你花錢買來的稀有寵了?”
“我,我那不是沒辦法嗎?”柏星季反駁他,“那你有更好的解釋嗎?就不怕大家知道你的份把你捉去做研究?”
“捉我?”雲冷笑了下,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就憑你們?手無縛之力的凡人?”
柏星季:“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麽今晚雲窈會被人綁走?”
“就算神主被藥迷暈,那些人也傷害不了。世間萬都有靈,神主是蕓蕓眾生的主…”雲冷起,默默看著窗外恢複正常的天空。
他的表變得嚴肅,“如果神主真的出事,後果絕對不是人世間能承擔得起的……”
要麽大疫,要麽大災。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
雲冷的話在柏聿的心裏紮了刺,他仰起頭,任憑溫水打在他臉上,心煩無比。
他和雲窈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這一點,在看見雲窈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了。
雲窈上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是人世間不曾見過的。
他的妻子,是滋養蕓蕓眾生的神。
而他,隻是個凡人。
縱使他家財萬貫,也沒有像雲冷那樣的本事。
這種無力的柏聿不過氣。
“柏聿……”雲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柏聿關了水,想應一聲,卻發現發不出聲音,如鯁在。
他用手送了兩捧水進裏,吐出來兩口水才終於覺得好些。
雲窈得不到回應,直接開門進來了。
柏聿洗澡從來不會對鎖門,這一點很早就發現了。
“老公,”人的聲音溫,像是能他雜的心。
在霧氣蒙蒙離找到他,手直接抱住他。
“老公,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脆弱,
不要這樣無助,
不要這樣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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