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快步進了門診中。
負責牙科門診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兒,老頭兒坐在辦公桌後,看到初箏進來,直接朝著一旁的治療椅指了指。
“躺上去。”
初箏皺眉,看著擺放在那裏的治療椅,心裏便怦怦直跳。
討厭看牙醫,更討厭別人把臉懟在自己麵前,拿著冰冷的儀在自己的裏來去。
初箏捂著臉頰的手了,下意識轉要走,剛到了門口,卻被守在那裏的付一心給瞪了回去。
初箏隻能折返了回去,緩緩躺在了治療椅上,治療的過程早悉了,閉上眼張大了,等著那個醫生拿著儀了半晌後。
聽到醫生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智齒壞了長時間了,得盡快拔掉。”
聞言,初箏倏地睜開眼,“您給我開點止疼藥就好了!”
“胡鬧,小吳給排個明天的號,明天過來拔牙。”
醫生完全不給初箏拒絕的機會便下了命令,一旁的小護士在電腦上啪啪按了幾下,然後把一個單子塞了初箏的手中。
牙科的門再次打開,付一心一抬頭,便看到了初箏正跟個霜打的茄子一樣,拖著步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忍不住笑出聲,被初箏瞪了一眼後,忙別過頭去掩飾的咳嗽了一聲。
接下來,便是一些常規的檢項目。
初箏被付一心一路拖著走,腦袋裏麵恍恍惚惚的,一想到明天要拔牙,便覺得智齒更疼了。
三樓外科——
賀宇站在門診外,手機鈴聲響起的瞬間,他馬上接通,隨後推開門,快步走了進去。
“靳總,是牙科的唐醫生。他說初箏小姐的智齒很嚴重,必須馬上拔掉,已經安排了明天拔牙。”
“嗯。”靳衍麵無表的應了一聲,出手要將賀宇的手機拿過來。
啪的一聲!
手背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隻關心人家的牙,人家可不管你的脖子!別,不然讓你濺三尺,可別怪我。”
聞言,靳衍餘瞥了眼側的人。
那人一白大褂,可是領口卻大敞著,出幾乎可以連一條直線的鎖骨,一雙如貓般慵懶的視線盯著他脖子上的傷口,理傷口時候的作卻幹脆利落。
“傷口很深,而且沒有及時理,有些發炎了。”
那人懶散的說著,麻利的給靳衍理完傷口後,從屜中出了一卷繃帶。
靳衍皺眉,“你要幹什麽?”
“給你脖子上纏一圈,防止傷口染啊!”
聞言,靳衍斜睨了眼側的人,“聶融,你想怎麽死?”
“我去!我是為了你好!”
聶融雙眸瞪大,抖了抖手中的繃帶後,說道:“這牙印,是你那小祖宗咬的吧?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誰敢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靳衍沒有搭理他,指尖在自己脖頸輕按了一下後,起正要離開。
後,傳來聶融不滿的嚷嚷聲:“你就忍著吧!咬了你,連問都不問一聲,你還的為了讓看牙,給整個靳氏都放假!我看你趕去腦科掛一個號,看看你那腦子裏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初箏!”
“你沒完了,是嗎?”
已經走到門口的靳衍回眸,語氣平淡,卻難得沒有帶著怒意。
快一步走到門外的賀宇差點被嚇個半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靳總麵前,這麽不要命的!
賀宇咽了口唾沫,趕忙將門關上了。
門診,聶融甩著繃帶,修長的雙疊著,搭在辦公桌上。
看著靳衍一臉麵無表的樣子,他便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他和初箏當初談地下的時候,除了周霖之外,唯一知道的人便是聶融了,雖然都是一個圈子的,可靳衍唯獨和周霖聶融能玩到一起。
隻是後來,周霖帶著初箏出走國外,他邊留下的死黨,也隻剩下一個聶融了。
“好了,剛才的話當我沒說,不過你的傷口確實需要包紮一樣。既然你不願意纏繃帶,那我給你個紗布,總行吧?”
“不行。”靳衍直接拒絕。
他不希初箏看到。
聶融挑眉,“我聽說周霖那小子,對初箏還是不死心。”
十分鍾後,門診打開,賀宇抬頭,看著自家靳總沉著臉走了出來,脖子上赫然著一個異常顯眼的紗布。
……
從醫院出來後,付一心先開車送初箏去了那家製作公司。
臨下車,付一心叮囑道:“初箏,這個製片人魏昉,在我行的時候幫了我不,如果他的條件不是特別苛刻的話,你就直接簽約吧。”
“好,我明白了。”
下了車,初箏快步朝著製作公司走去,前臺小姐姐一看到初箏,便將引去了魏昉的辦公室。
“初箏小姐,久仰大名。”
看到初箏進來,魏昉從辦公桌後繞出,滿臉堆笑的出手。
初箏手和他輕握了一下,開門見山的問道:“我聽一心說,魏總手中有一個綜藝,想讓一心上?”
“是你們兩個一起。”
魏昉也不扭,直接將綜藝策劃案遞到了初箏麵前,“這個綜藝策劃已經完了,現在還在招商階段,主題就是讓藝人和經紀人一起參加綜藝,把藝人和經紀人是如何工作的,展現在大眾麵前。”
聞言,初箏眉心微蹙,視線掃過策劃案封麵上的四個字。
幕後玩家。
名字取的倒是有噱頭,隻是如果答應了,就意味著要參與全程的錄製,初箏抿了抿角,心裏有些抗拒。
可是,一心也說過這人曾經幫過很多,付一心很開口提人的事,但既然提了,說明這個魏昉幫的忙,沒有那麽簡單。
“唉,初箏小姐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公司員工隻剩下這麽幾個,現在生意不好做,我把公司都在了這個綜藝上,如果不是事關存亡的話,我也不會腆著老臉,去求一心了。”
初箏勾了勾角,抬眸,淡笑道:“那我們簽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