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可不想被丟出去杖斃。

“……”

姜嶠嘆了口氣，趴回窗臺上，繼續著院中發呆。往日沉靜如水的眸子，此刻卻起漣漪，現出些惘然。

霍奚舟對好像確實是不一樣的。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偏偏是？

***

翌日。

云蔽日，涼風陣陣，姜嶠在屋翻看著古籍。這是拜托彥翎從外面帶回來的，里面講的都是奇門遁甲、八卦。

因為許采的緣故，自對這些興趣，不過也正是因為當年戲弄貴妃，致使許采亡故，姜嶠已經很多年不曾讀過這類書了。

剛翻了幾頁，彥翎便走進來，說是侯爺正在書房理公文，喚過去伺候筆墨。

姜嶠猶豫了一會，皺著眉咳嗽了幾聲，嗓音有些虛弱，“我的病還未好全，有些擔心將病氣過給了侯爺……若是侯爺需要人伺候筆墨，能不能換個人過去？”

彥翎一臉為難。

侯爺哪里是真的缺人伺候，不過是想見眼前這位，他若是換個人帶去，算什麼事啊。

可還不等彥翎拒絕，姜嶠已經轉頭看向后的云煙和云歌。

云煙心中一凜，立刻往外走，“云杉的藥怎麼還沒煎好，婢子去看看……”

姜嶠的目只好落在云歌上，“那就勞煩你替我去一趟書房吧。”

云歌：“？”

一言難盡的彥翎領著滿臉問號的云歌離開。

屋只剩下姜嶠一人，又重新翻著書頁，卻變得有些心不在焉。

房門突然被推開，方才半天不見人的云杉端著藥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嶠一聞見那味就頭疼，隨手接過藥碗放在一邊，打算等云杉一走就倒進花盆里。

“娘子，良藥苦口，不可不喝。”

云杉突然出聲，語調不似從前一般卑怯，竟變得冷別扭，全然像是變了個人。

姜嶠作頓住，詫異地對上那雙冰冷漠然的眼睛。

云杉攤手，掌心是一方油紙包著的煎果子，幾不可聞地喚了一聲，“主上。”

姜嶠眼里閃過一驚愕，上下打量，不敢相信地啟，“云垂野？”

易容云杉的模樣、穿著婢服飾的云垂野不自在地點頭。

姜嶠有些哭笑不得，的確有意讓云垂野混跡到自己邊來，卻不料他做了這般大的犧牲，竟是用了男扮裝的法子。

“云杉人呢？”

“我依照你的吩咐，芙蓉宴當日四尋找契機，無意中發現這個婢是越氏的探子。今日那婢又悄悄出府傳遞消息，我便將敲暈帶走，頂替的份進府來。”

云垂野解釋道。

“人可有事？”

云垂野語調平平，“無事，不過我只能困月余，還需得盡快離開侯府，離開建鄴城，不然難免穿幫。”

姜嶠神一怔。

“侯爺？”

屋外突然傳來云煙驚訝的喚聲。

還不等姜嶠和云垂野有所反應，霍奚舟已經推門而，大步走了進來，后還跟著捧了一手筆墨紙硯的彥翎。

姜嶠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看似虛弱地站起，輕咳了幾聲，“侯爺怎麼過來了……”

霍奚舟擰眉，抬手扶住姜嶠的胳膊，阻攔了福的作，輕輕一拉，就將人拉到自己前，垂眸盯著，“真病了？”

姜嶠下意識往后，輕聲勸道，“侯爺還是莫要離妾太近，若是過了病氣……”

說著，姜嶠不安地朝云垂野使了個眼，示意他先退下。

可出乎意料的，云垂野素來與心意相通，這次卻像是沒能會意，依舊垂手站在原地。

“當我是紙糊的？”

霍奚舟扯了扯角，冷冷出聲，“若真有病氣，昨日在觀翠閣就該過了，還等得到今日？”

聽霍奚舟毫無忌諱地提及昨日，姜嶠的臉瞬間紅了，更是一個勁兒的往后，心暗罵了句無恥。

霍奚舟眉梢微挑，松開姜嶠，卻沒按捺住心的沖，抬手在緋紅的臉頰上輕輕掐了一下，“臉皮何時變得這麼薄了？”

“……”

姜嶠咬。

到底是誰的臉皮變厚了？！

彥翎已經將筆墨紙硯都在書案上鋪陳完，和后面跟進來的云煙對視一眼，便要退下去。

云煙看向還杵在原地不的“云杉”，連忙手去扯，卻不料手剛探過去，竟就被冷冷地掃了一眼，嚇得作僵住。

云垂野最終還是跟著云煙退了出去，不遠不近地立在廊下。

霍奚舟走到書案前坐下，開始練字。他如今的字寫得進益不，與姜嶠的字也越發相像。

姜嶠原坐在那兒看書，此刻卻被霍奚舟鳩占鵲巢，霸占了地盤，忍不住開口道，“侯爺在書房已有紅袖添香，何必非要來與妾在一……”

霍奚舟執筆的作微頓。

他從來不屑理會子那些小心思，此刻卻過分敏銳起來。難怪躲在這里稱病不肯去書房，還了旁的婢過來，原來不過是為了一句非不可。

霍奚舟神莫測地覷了姜嶠一眼，角扯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輕嗤了一聲。

“矯。”

“……”

也不知霍奚舟腦補了什麼，姜嶠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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