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抿住,小聲道:“父親他已經知錯了。”
陸廷沒再多說什麼,自然而然的在面前下了外袍。
那件衫慢悠悠垂落地面,桑窈收五指,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今日能過來,就已經預料到會發生這些。尊嚴或是所謂的貞潔,其實都不在意,能在意的事真的很很。
此刻亦談不上什麼絕,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抗拒,想要逃離。
面前的陸廷,好似真的變了一只穿著錦的大青蟲。
這樣一想,又要哭出來了。
這輩子,真的最討厭大青蟲了。
陸廷緩緩張開手臂,睨著,眼神曖昧,慢悠悠的開口道:“知道怎麼伺候——”
而正是此刻,急促的敲門聲瞬間響起,伴隨著小太監急切的呼喊,“殿下!出事了!”
陸廷面一沉,隨即又彎腰自己撿起了外衫,看都沒看桑窈一眼就快步走了出去。
木門被啪的一聲的關上,房僅余一陣清風過來,吹散了些那令人窒息的熏香。
桑窈還愣在原地,這一切不過眨眼之間。
此時的,還未曾想到這個出事是多麼嚴重的出事,還以為僅僅是陸廷見了什麼意外,待會事理完了還要回來,
房空的,只剩下一個人。
的任務沒有完,但還是慶幸般松了口氣。
有些謝這個“出事”,讓得到了片刻的息,可心中也明白,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
既然選擇來求他,那就注定得付出些什麼。
桑窈著自己的下,站直了。
但是因為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又讓腳步踉蹌了一下。
此時,黃昏已去,天黯淡無比。
房間未曾燃燈,亦有幾分昏暗。
仍舊沒有習慣那個熏香。
桑窈又坐回了原位,順了順自己的呼吸。
撐著腦袋,只覺得自己非常難,
方才初進來時只是神不濟,倒不覺得有什麼,后來陸廷進來,緒繃,亦沒什麼特殊的覺。
直到現在那種覺才明顯起來,撐著腦袋,半闔著眼。
正前方的博山爐輕煙升起,幾乎一條直線,然后散在半空。
桑窈遲鈍的腦袋,這會忽然靈一閃。
心跳飛快,不可置信的扶著手邊的東西站起來,然后行至那爐子前。
只是笨,吵架時無法在短時間迅速措辭,但這不代表腦子也笨。
就算是沒吃過豬,還能見過豬跑嗎,對男之事無甚經驗,卻知道這世間有種東西催香。
哪怕在話本子里,這個東西也有一席之地。
忽而想起那個小太監的話。
“您若是不想準備,也可以的。”
……原來如此!
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
什麼不想準備,他們分明就是已經有了準備,怪不得那小太監就問了一句是否沐浴就把關了進來。
況且,這完全是陸廷那個大青蟲能干的出來的事,他知道被謝韞拒絕,知道會在今天過來。
桑窈呼吸有幾分急促,吐息間全是這個香的味道。抖著手拿起茶壺,將水淋在了上面,熏香熄滅,那輕煙終于不再升起。
還好聰明,發現的及時,再耽擱一會還不知道會變什麼樣。
可的況卻并未由此好轉。
四肢酸,渾都使不上力氣,這會頭也跟著暈了起來,了自己的臉頰,很燙。
上哪哪都燙,又冷熱加。
……看來這藥已經滲了。
桑窈坐直了些子,意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沒聞過催香,但眼下,的反應同之前看過的話本子里的形容幾乎一模一樣。
平時看書多的好就現了出來。
桑窈越發堅信自己就是中了催香。
開始試著去自己有沒有其他異樣的覺。
“……”
應該是有吧,只是不太明顯。
但一定是因為還沒發作。
會被藥驅使的恐懼不斷侵蝕著,討厭這種即將離掌控與理智的覺。
桑窈走向門邊想把門打開,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
試圖呼喊,亦沒有人理。
而現在,外面越發喧鬧起來。
不是普通的喧鬧,這聲音一聽就是出了什麼事,沉重的步伐,肅穆的呼喊,還有偶爾從附近經過時飛快的腳步聲。
桑窈覺得自己頭很痛。
腦中混沌,使得無法正常的思考。
為什麼要中這種東西……
崩潰的想,難道一會就要變滿腦子那什麼,啥都不會只知道那什麼的人了嗎。
可以來求陸廷,可是不喜歡這種惡心人的手段。
心中把陸廷罵了個狗淋頭后,在片的恐懼與無措之中,一個十分微小的念頭突然一閃而過。
為什麼這所謂催香的效果跟小時候涼發熱一樣?
這不重要。
桑窈拍著門,痛苦的想,為什麼那麼倒霉,這個大青蟲怎麼比想象中還壞。
都過來了,還要去燃這種不是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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