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一邊想,這次回去以后應該怎麼跟姐姐說清楚。
已經放棄跟姐姐說謝韞暗中慕這事,所以想著,要不還是直接同姐姐說,這幾天發現謝韞也不是個東西,所以不喜歡他了。
這樣似乎可信一些。
不知不覺間,一塊糯米糕已經被啃完了。
正當想要再拿起一塊時,房門被突然推開。
桑窈連忙回頭,看見一張妍麗的臉蛋。
……救命!
怎麼是。
桑窈連忙站起來,笑的多有幾分違心,道:“明姑娘。”
明融看見顯然也很詫異,眉頭輕蹙,桑窈覺得好像還有些不滿。
語氣不大好,直接道:“你怎麼在這里?”
桑窈老老實實道:“小師父帶我來的。”
明融走進房門,或許是因為帶著緒,房門被啪一聲,摔了一下。
桑窈渾一抖,也不敢吃糯米糕了,了子,坐回了自己榻上。
桑窈心想,明融估計沒想到自己晚上會和旁人共寢,所以這會才不高興。
不過好在,明融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臉不大好看。
房間里有個小小的湢室,已至夏季,天氣悶熱。
明融進來便下外衫,桑窈的目不小心掃過瓷白的,正把目移開時,卻看見明融的肩頸后有一塊青紫。
興許是不小心撞到哪了,涂藥會好的快一些,便心提醒了一句:“明姑娘,你后右肩后紫了一塊,涂藥會……好的快一點。”
明融裳的手明顯一頓,又將外衫套在了上,瞥了眼桑窈,敷衍的應了一聲:“讓你看我了嗎?”
誰樂意看你啊!
桑窈好心被當了驢肝肺,抿住,不開心。
但明融惹不起,只能默默著。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來。
只是莫名覺得明融的反應有點怪。
直到明融在湢室待了一會后,桑窈才突然靈一閃,總算反應過來那塊青紫是什麼了。
……
當即恨不得給自己兩掌,居然還給說出來了。
忐忑不安的想,明融應該沒覺察出不對吧?
過了一會,明融從湢室走出,已經換了裳,把包裹的嚴嚴實實。
多說多錯,桑窈不再看,也沒有再吭聲。
明融坐在的對面,主問:“你怎麼會跟過來?”
桑窈開始胡扯道:“……因為我時在江南佛寺待了一段時間,所以圣上才準許我一起過來。”
明融道:“是嗎,但是們幾個今天晚上都會在大殿徹夜誦經,你為什麼沒去?”
“……”
桑窈本就不知道這事,從小到大都佛經都沒什麼興趣,別說是誦經,能不能讀順暢都是個問題。
抿了抿,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明融看起來非常期待的答案,一直在盯著。
桑窈只好低聲道:“我待會就去。”
明融穿著寬松的袍,攬著襟,道:“為什麼現在不去呢?”
不知道為什麼,桑窈總覺得明融好像是在催一般。
可這后院七拐八拐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著大殿在哪。
明融看著并不開心,揚著下,繼續道:“還是說你不想去?”
話已至此,好似不去不行了。
桑窈不知道明融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著急的想要讓離開,默默抿著,房燭晃,明融的發還在滴著水。
水滴落向人的鎖骨。
桑窈遲鈍的腦袋,忽而明白了什麼。
若是沒猜錯,明融估計以為這房間里只有一人,所以打算做些什麼,結果的到來打斷了的計劃。
能做什麼呢?
簡直不言而喻!
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也在此行隊伍中,且不說這里是佛門重地,圣上太子都在呢,這倆人他怎麼敢,就那麼忍不住嗎?!
桑窈連忙站起,道:“那我現在就去。”
只想快點給他倆騰地兒,這兩人這麼無法無天,對付不跟著對付只似的嗎。
對不起了太子殿下。
桑窈迅速的走出了門,房門闔上,天在此時已經暗了下來。
面前是一片不規則的石子路,其余房間皆燈火通明,房門閉。
桑窈不敢在這里多待,隨便走了個方向逃離了這兒。
夏季的夜晚徐徐吹來涼風,一圓月高掛枝頭,遠約有說話聲。
桑窈了手臂,剛才了,只吃了一塊糯米糕,還沒吃飽呢就被趕了出來。
漫無目的的走著,今夜估計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這寺廟里有沒有多余的禪房,不然就真的得去誦經了。
走了約莫有小半刻鐘,桑窈聽見一陣低低的對話聲,其中有謝韞的聲音。
桑窈頓住腳步,循聲去。
月下,墨綠的枝葉重重疊疊,黃月季開的正艷,在花葉空隙中,桑窈看見了謝韞的臉。
他站在屋檐前,上穿著黑長袍,金暗紋的對襟,讓他整個人顯得矜貴無比,他正略微低著頭,面前是個看不清臉的大臣。
兩人似乎是在商討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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