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攬道了聲“好”，直奔衙門里去。

問了沈邱在哪兒，去他面前說明來意。

沈邱聽罷教訓道：“齊封既然有嫌疑，還查什麼行蹤，就不怕打草驚蛇？”說著解下自己腰間的牙牌，“拿我的令，直接召集人手去搜大都督府，管他是不是，先搜了再說。”

謝攬手接過牙牌，有一瞬的愣神。

沈邱居于上位趾高氣揚地笑道：“怎麼樣啊謝小山，在我玄影司里做事不憋屈吧？等你哪一天坐到我這個位置上來，才會更懂得什麼是真正的逍遙自在。”

謝攬懶得理他，廳只他兩人，拿了牙牌便走。

沈邱在背后道：“還有，你帶來的人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份，你可以拿來用了。”

謝攬停住腳步，扭頭看他：“你就真不怕我有所圖謀？”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沈邱朝他冷笑，“老子是打不過你，但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你小子學著點吧。”

……

大都督府。

齊瞻文正準備出門去往京畿司，聽聞玄影司來了不人將自家府邸團團圍住，驚了一跳。

玄影司代天子行事，天下間除了皇宮就沒有他們不敢闖的地方。

“通知我父親了嗎？”齊瞻文趕出去府門口。

謝攬負手而立，目他走近。

齊瞻文腳步沉重，上次見到謝攬，他還是大理寺里一個無權無勢的外來芝麻，隨手可以死。

這才多久的功夫，他竟搖一變為沈邱重的玄影司千戶。

凜黑的玄影司特制服套上，背后站著一眾玄影衛，連氣場都與先前大不相同。

“齊副統領，許久不見。”謝攬涼涼開口，“我依稀記得我還欠你一個回答。”

齊瞻文心頭一個咯噔，是說讓他休妻的事兒：“謝千戶，這其實是個誤會。”

他誤會了薛綻的意思，后來又見薛綻，才發現他對馮嘉本沒有意思。

謝攬亮出沈邱的牙牌：“搜！”

“是！”后的玄影衛立刻列隊，魚貫進大都督府。

府守衛想攔，被齊瞻文喝止：“放他們進去！”

謝攬也邁步朝里走，齊瞻文跟著他邊，“謝千戶，你們到底在搜什麼？”

謝攬實話實說：“我懷疑齊大都督窩藏了昨晚當街刺殺李大人的刺客。”

“什麼？！”齊瞻文震驚，“你該不是蓄意報復我吧？刺殺帝師的罪名你也敢往我父親頭上摁？”

謝攬不理會他。

齊瞻文隨他邊，低聲音道：“謝千戶，之前是我誤會了，往后不會再盯著你夫人，你還想怎麼樣？”

“聽你的意思，子不再被你盯著，我該對你恩戴德？”謝攬瞧見他這幅臉就惡心，想讓他滾，別再挑戰他的耐心。

真是一朝小人得勢，齊瞻文冷笑：“我今日是給沈指揮使面子，不要以為我真怕你。”

謝攬也想說要不是我穿著這服，你早沒命了。

“謝千戶慢慢搜吧！”齊瞻文拂袖離去。

謝攬虛晃了幾，來到了佛堂，再一次見到墻上掛著的畫像。齊封的妹妹，他的生母。

不知齊封將這幅像掛在佛堂里做什麼，心中愧疚？

若會愧疚，每每瞧見，夜里真能睡安穩？

謝攬微微仰頭凝視畫中人，想起馮嘉先前說的那句話，有些失神。

若沒有當年那場謀殺，那麼陪伴自己長之人，就是畫中的陸夫人以及陸史。

兩人是不是一個悉心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一個耐心教導他讀書識字？

只是不知，當父親發現他并不是一塊兒讀書的材料之后會不會失呢。

估著不會，因為家中還有好讀書的大哥。

兩個兒子一文一武，換了哪家的父母也該十分欣才對。

想得多了心口疼，謝攬止住飛散的思緒，轉走出佛堂。

大都督府占地不小，幾十人搜了大半個時辰，回來主院稟告：“啟稟千戶大人，沒有搜到那刺客！”

搜不到就撤，謝攬下令走人。

齊瞻文擋住他：“我奉勸謝千戶一句，在京中沒有背景的人如同風箏，飛得再高也沒用。那條細線極容易斷，飛得越高，摔得越重。”

謝攬繞過他：“那齊副統領最好去燒香拜佛，求著我后這線千萬不要斷。”

出了大都督府，云飛快步來他邊：“主，都已經安排好了……”

……

得知沈時行在架格庫里睡著了，還沒醒來，馮嘉將馬車轉到玄影司后門。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沈時行才匆匆從后門出來，上去馬車：“你怎麼不讓他們醒我？”

馮嘉揚了揚手里的卷宗副本：“我反正也沒什麼事兒。”

沈時行以為來拿折子：“李似修送去閣的折子不好拿。”

“沒關系。”馮嘉現在不忙著去想李似修，謝攬都在徐宗獻面前暴過了，還怕被李似修發現？

馮嘉驚覺自己的膽子，已被這些大人磨煉的越來越大。

“你先幫我看看此。”將側的空木盒拿起來遞給沈時行，“有人告訴我，我爺爺當年馬車驚并非意外，說他是擋了人的路，這木盒子就是證據。”

沈時行接過木盒翻來倒去的看：“咦，這不就是個很普通的黃花梨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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