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馮嘉先去睡了，最近一個月來每日被謝攬著子時左右躺下，竟真慢慢養了習慣，躺下之后翻幾個便能睡著。

謝攬毫無睡意，原本抱著手臂坐在那想事。

想得心煩了本書看，畢竟他向來一看書就犯困。

結果忘記了眼前這幾摞子書全是書，忙又闔上。不過他突然好奇，畢竟從前他只聽過，沒看過。

反正馮嘉已經放棄了著他看，他閑來無事瞅幾眼也沒什麼。

他探頭往室一眼，確定馮嘉睡著了。

打開，開始一頁頁翻。

起初覺得頗為恥，沒想到越看越神，發現這可比之前看的員名冊有意思多了。

也不知過去多久，窗外響起一個聲音：“主。”

謝攬驚得險些將手里的書冊扔出去：“云飛，你想嚇死我？”

云飛愣住：“您沒發現我來？”

這也未免太稀奇了，以他家主清醒時的警覺，從他跳院中的時候，就該發現了才對。

謝攬輕輕拍著口驚：“有事兒說事兒，是不是大都督府那邊有什麼況，那刺客從道出來了？”

“沒看到有人從道出來。”云飛道，“但有幾個人從道進去了，其中一人應是主子，披了件戴帽子的黑斗篷，全上下遮的嚴嚴實實，一看就知道此行見不得。而且為他開啟道門，引他的，正是齊大都督的護衛……”

謝攬蹙起眉。

云飛又道：“我們不敢潛一探究竟，先回來稟告主。”

夜間的守衛要比白天森嚴得多，因為齊封回了府上，他邊的護衛暗衛都在。

“我過去瞧瞧。”

謝攬起躡手躡腳的去換了夜行，隨手抓一副面戴上。

都翻出院墻了又回來，將那冊看了一大半的書闔上，扔回書堆里去。

“派個人在這保護夫人。”謝攬代云飛一聲，隨后先行一步去往大都督府。

……

謝攬對這大都督府已是門路。

據那黑人走的道，通往的是府的一偏院，院中有個占地不小的演武場。

謝攬靠近那偏院，覺不到任何的守衛，便直接躍院中，又跳上屋頂。

這會兒他才瞧見演武場中站著一個人，且正是云飛口中的神黑袍人。

此時他獨自站在正中，雖穿著鬼祟，卻姿筆，一看就頗氣魄。

謝攬遠遠看著他，覺到不太對。這人從道來找齊封，本該行事，大咧咧站在演武場中干什麼？

難道是半夜睡不著來找齊封單挑的？

那人突然開口：“閣下既然來了，何不現一見？”

謝攬微微怔，心道不錯啊，這兩日他發現京城果然是臥虎藏龍。

只不過此人僅僅察覺到他的氣息，卻沒鎖定他的位置。

謝攬不想惹事端，準備離開，那人卻又說：“閣下幾番佛堂，對舍妹畫像頗興趣的模樣，應是舍妹的故人，不打算與本都督聊幾句麼？”

謝攬聞言脊背僵直，倏然凝眸朝他去。

只見他下斗篷，隨手一扔，出了自己的廬山真面目，正是大都督齊封。

“你很有經驗，后怕留下腳印，以力掃了一遍。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從來不許下人打掃佛堂，都是我閑了才去打掃。”

齊封依然沒發現他的位置，環顧四周，“你第一次時，我當是哪個新來的下人不懂事，后來我兒子于睡夢中遭人放恐嚇，我才知道先前他已經被人放過一次，時間正是佛堂被闖的那次。”

聽他說著話，謝攬察覺到四面八方襲來的力，其中至有十人以上能達到與他單挑的資格。

齊封聲音冷酷：“我當時仍以為是偶然，認為你是為了躲避護衛，誤了佛堂。但在我兒子第二次被放不久，玄影司武道場招新當晚，你又來了佛堂一次……”

緩了緩，又繼續道，“我詳細詢問我那不的兒子，他那一陣子都招惹過誰，還真是不，其中便有一條，他盯上了一個姓馮的人，還曾揚言要將送去教坊司。”

四周搜捕的力越來越近，謝攬見藏不住了，索站起：“我在這！”

跳上屋頂最高，他盤膝坐下，不過分暴形。

齊封轉朝他去，趁著夜打量他：“何不摘下你的面？”

謝攬無于衷，面之下發出的聲音與平時不同：“大都督真知道我是誰？”

“實話說，我起初不知道。”齊封冷笑道，“相比較你這籍籍無名之輩，我其實更懷疑裴硯昭，他也曾闖過我府上。”

謝攬真不知道齊瞻文被放過兩次。

齊封道：“故而昨夜裴硯昭在長街演練刺殺一案，我恰好在附近，便過去瞧瞧，見你展手，發現你也不容小覷，不得就是你二人中的一個。”

謝攬這才明白，怪不得馮嘉一直不懂齊封為何會親自出場救一個刺客。

原來他不是沖著刺客去的，是沖著裴硯昭。

“你認識谷千吧？就那第一名琴。”不然謝攬想不通，“你知道是刺客，看到了藏于人群中？”

“沒錯，我知道是刺客，京中其實還有一些人知道。但刺殺李似修并不是我指使的。”齊封撇清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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