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嘉這個人過于明，令他頗為擔憂，但一面之緣，料想看不出什麼才對。

……

“你說他是……”

馮嘉的確沒看出來，聽馮孝安道出韓沉的份，實在驚訝。

即使謝攬早說過他的出非富即貴，但這個份依然有些駭人。

謝攬更是難以置信，下車之后，敲開韓沉的門，都不等韓沉說話，他立刻問：“你是南疆王？”

韓沉正琢磨怎麼和謝攬解釋柳盈盈的事兒，被謝攬一句問的楞在原地。

他后的掌柜比他反應快，正想手，謝攬已經繞過韓沉，苗刀鋒利的刀刃抵在他脖子上！

韓沉反應過來，拔劍便想去劫持剛下車的馮嘉。

然而遠一道箭矢朝他面門來，將他退了回去。

此時夜，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韓沉這才發現，鋪子對面的屋頂上早已埋伏了一眾高手。

江赴也下了車，跟在馮嘉邊低聲道：“表妹我告訴你，淮安三鹽梟里，我西江翁是最強的，因為我的手下大部分都是玄影司的暗衛……”

馮嘉蹙眉：“所以是暗衛查出來了韓沉的真實份？”

剛才聽馮孝安講，當年南疆王戰敗，被打退回去，沒多久便去世了，由他年的兒子即位，正是韓沉。由于年紀太小，一直是他親舅舅掌權。

韓沉多年不面，世人都以為他被舅舅了起來，其實是被送來中原學藝。

不知道南疆是不是還想卷土重來。

馮孝安在淮安府一手打造出“西江翁”，看來不只是為了給湯秉謙下套，還有監視韓沉的意圖。

韓沉沉聲問謝攬：“你們是如何知道的？我九歲就來了中原拜師，自問已和中原人無異。”

謝攬的刀刃還在掌柜脖子上：“你當初找上我比武，究竟是為了什麼？”

韓沉反問：“比武就是為了比武，還能為了什麼？”

“難道不是為了多結一些對朝廷不滿的江湖高手？往后或許用得上？”謝攬沒有任何被騙的覺，這和謝臨溪不同，他與韓沉原本就只是以武會友的關系，“你不是有個冊子，寫滿了許多可結的名字？”

“你怎麼會知道？”韓沉終于發現此事不同尋常，他倏地向仍在藤椅上昏迷的柳盈盈，“盈盈告訴你的？”

只有盈盈無意中見過他的冊子。

門外響起馮孝安的笑聲：“是柳盈盈說的，只不過是告訴了我。”

韓沉這才注意到馮嘉邊的男人，眼罩遮住了半張臉，他沒見過：“你是盈盈的什麼人？”

馮嘉也看向馮孝安，他和柳盈盈認識這事兒，方才馬車里并沒有說。

謝攬驀地反應過來，驚訝道：“二叔，四年前馬道柳盈盈被人牙子拐賣，恰好找我求救，該不是您故意安排的吧？“

馮孝安指了下屋的柳盈盈，對著馮嘉夸贊謝攬：“可是沈邱翻遍了整個暗衛營，找出來的最漂亮的細作，你那夫君除了救人，竟沒毫惻之心。”

馮嘉心道難怪柳盈盈漂亮的令人過目不忘，原來是挑細選出來的。

聽聞“細作”三個字，韓沉臉上的逐漸被空。

而謝攬聞言幾乎要暈過去：“您、您從四年前就開始給我張羅人計了？”

馮孝安承認：“馬道得很，距離江南又較為遙遠，我以為以你的格，定會護送下江南。接著知道父親被狗得慘死，了孤，你暫時走不開，便會留在淮安一陣子……”

謝攬自小努力，是為了保北戎鐵蹄下的十八寨寨民。

之后他活的區域擴大到了西北，便會同西北百姓的不易。

馮孝安想讓他多見識下江南灶戶鹽丁的苦日子，往后當他想造反時，多顧念下大魏旗幟下的普通百姓。

“但我沒想到你有個朋友在附近，你竟將盈盈扔給了他。”馮孝安一片心白費，看向韓沉，“事已至此，做戲做全套，只能讓他護送柳盈盈下江南，沒想到竟然有了這樣的意外收獲。”

這個收獲便是韓沉真正的份，馮嘉知道馮孝安回京的功勞是什麼了。

逮住了混跡在江南做鹽梟的南疆王，這功勞足夠令整個朝廷矚目的。

大魏與南疆有停戰協議，韓沉私自來大魏，又犯大魏律法，他舅舅不得要和大魏朝廷涉一番。

韓沉咬了咬牙，瞪著謝攬：“敢是人家給你挖的坑，你卻推到我頭上，讓我給跳了！”

謝攬忍不住回一句：“你怪我作甚，我也是躲過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韓沉看向馮孝安，目充滿審視：“你到底是誰？”

馮孝安卻問馮嘉：“他問我是誰？”

馮嘉知道他還在等自己的回話：“他是我們大魏稍后的大理寺卿。”

第58章

兵分兩路．

馮孝安聽見這句話， 才真正放下了懸著的心。

然而萬事開頭難，這只是個開始。他又試探著問：“不搬出去了？”

馮嘉卻沒有表態：“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

馮孝安笑道：“無妨的，大局已定。”

“大局已定？”韓沉惻惻地笑了一聲，轉個來到藤椅前， 手中長劍抵在柳盈盈纖細的脖子上， “好了， 這下我也有了人質。放我們走，不然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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