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敬棠指著隋瑛,流出苦惱之:“小嘉啊,你自小和阿瑛一起長大,又看著思源長大,他們姐弟倆什麼德行你不清楚?兩個都是無能之輩。”
“思源還小,未來可期。”馮嘉緩緩道,“文,可以請我父親教導。只不過我父親過于忙碌,不出太多時間,估計會將思源扔給他的學生,李似修李大人。”
隋敬棠目微凝,李似修是帝師,由他來教導隋思源,思源與小皇帝等于了一系。
馮嘉笑了笑:“武,我已經和我夫君商議過,他愿意收思源為徒。”
隋敬棠更是驚訝地看向謝攬:“你確定?”
謝攬點了點頭:“我見過隋思源,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我多些心,勉強能將他提到一流里。”
隋敬棠知道像他這樣的頂尖高手,通常不會輕易收徒弟:“我們鎮國公府不是請不來高手教導,是我那小孫子太混賬。”
謝攬無所謂:“就他還能混賬過我?”
隋敬棠:“……”
想想的確是,京城里的爺再怎麼混賬,也混不過西北漠上長大的悍匪。
謝攬補充:“您就盡管放心吧,我雖不曾教過徒弟,但我馴馬極為在行,這世上沒有我謝小山馴不服的烈馬。”
馮嘉附和道:“而且我夫君背后站著的是整個西北,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被安排的面面俱到,明明白白,隋敬棠已經無話可說了。
默然片刻,他無奈又釋然的笑了一聲,看著隋瑛道:“我數落你這丫頭無能,倒是說錯了,能結上小嘉這樣的朋友,誰敢說你沒本事?”
隋瑛前,馮嘉叮囑保持沉默。
即使被謝攬的自報家門給驚了一跳,也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此時瞧見馮嘉點頭,才走去隋敬棠邊,紅著眼眶道:“瞧您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故意結上小嘉一樣,我們倆是以真心換真心的好姐妹,不比您拿我來做易,將我嫁給王爺靠譜多了?”
隋敬棠并沒有否認,只沉著臉質問:“那你告訴我,你和十二監的探子是怎麼回事,聽王爺說你們往甚,還聯合起來跟蹤王爺?”
他問的是隋瑛,目卻落在了馮嘉上,言辭頗為冷厲,“而且那探子在十二監份應該不低,怎麼,你們和閹黨也有關系?”
馮嘉:“……”
知道這是隋敬棠最后一個疑問,但再怎樣坦誠,也不能將馮孝安與徐宗獻結盟的事說出來。
馮嘉決定說謊:“國公爺,我們與閹黨沒有關系,只是和這名探子私甚好。”
隋敬棠明顯不信:“哦?”
馮嘉頗為猶豫,想將駱清流救過隋瑛的事說出來,這樣立刻能打消鎮國公的疑心。
而且讓他知道,隋瑛背后還有駱清流這個十二監的大靠山,他會更放心。
但答應過駱清流不能說。
謝攬見這般糾結,提起刀鞘指向后廳梁上:“不要藏了,自己出來說。”
駱清流:“……”
第95章
愿四海升平,天下長安。.
謝攬這一指, 先將韓沉給驚了一跳,直接從椅子上站起。
后廳房梁上藏了個人,他竟然沒有一察覺?
隋敬棠和衡王反應過來,更是臉都青了。
議事廳四面都有兵把守, 頂部還有哨塔, 他是怎麼混進來的?何時混進來的?
廳瞬間安靜下來, 靜的駱清流只能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他戴了一副能遮住上半張臉的面,被面遮住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冷汗。
逃是不可能逃了, 駱清流只能著頭皮躍下房梁, 從后廳繞到前廳來。
他很想瞪謝攬一眼,但又沒有韓沉那樣的膽量。
站定后, 駱清流躬行禮:“小的見過王爺,國公爺。”
他不摘面, 也沒有自報姓名。
隋瑛頗為張的盯著他,擔心他會圓不上馮嘉說的話。
隋敬棠不看駱清流, 只觀察隋瑛的反應, 心中已經懷疑馮嘉是在說謊。
衡王先問道:“之前跟蹤我的人就是你?”
駱清流大方承認:“是的。”
謝攬從疆域圖前走回到馮嘉邊, 站在駱清流的后面, 看不慣他彎著腰回話的奴才樣子, 用刀鞘敲了一下他的后腰。
駱清流被迫站直了。
衡王面上待誰都客氣,瞧見駱清流之后, 明顯變得鋒利起來:“既然如此, 這幾年負責在濟南府監視我的十二監探子,也是你?”
駱清流否認:“并不是我, 謝夫人剛才不是說過了麼, 我與他們私甚好, 他們所托, 才來跟蹤王爺您。”
衡王沉默不語,并不是特別相信。
駱清流唯有亮明份:“王爺,說句狂妄之言,十二監在大魏境的所有報網,全權由我一人負責,以我‘監’的份,犯得著親自去濟南府盯著您?”
若不是他看葉適舟不順眼,想親自去抓,才不會跑濟南府去。
衡王心中微駭,他知道面前之人在十二監份不低,卻沒料想到他竟然是十二監探的大統領,自然是信了。
“有意思。”隋敬棠端起手邊已經涼了的茶水,冷哼一聲,“你為徐督公的左膀右臂,竟然瞞騙徐督公,幫助朋友來跟蹤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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