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湊巧,今天江川有事,不在深研室。
深研室只有魯俊辰一人,戰車功,這件事,白天已經上報到書院,明天中午,將在演武場上當眾演示,能不能拿到二兩銀子就在明天的一舉了。
從目前實驗的各種數據來看,零出錯。
想到這件事,魯俊辰的心就無比的舒暢,連干活都特別的有勁,里哼著小曲調不調。
程南君。韓默。魯俊辰三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了門口掛著江川和魯俊辰銘牌的深研室。
進去之前三人就已經想好了應對魯俊辰‘你們怎麼來了’的措辭,但是意外的是,魯俊辰并沒有問,埋頭制工本不搭理三人,就好像三個人本不存在一眼。
剛剛改造好的戰車,還有些地方,打磨的還不夠完,他必須要在明日演示之前,做到完無缺。
程南君三人,都是不懂制工之人,頗有些尷尬的看著,一時拿不準魯俊辰是沒看見自己,還是故意裝作沒看見。
過了一會,三人對看了一眼。
胡長堅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銀子,掂在手中:“魯俊辰,聽說你在你擅長石頭剪刀布的游戲?我們今天就是找你,就是想跟你玩一萬這個游戲。”
魯俊辰自小是跟外祖在一起的時間長,這種小游戲玩的,還是進了科英學院以后跟盧一尚他們學的,但自小就不被哥哥們喜歡,無意中練就了善于察言觀的本事,據對手的表就能判斷出的對方是出錘子、剪刀、還是布。
雖然游戲很有意思,但是制工時間,游戲本吸引不了他,何況上次三人把他從淪波舟上取下來的片扔進滲水井一事還猶在眼前,哪能輕易說放下就放下。
“你們有事說事,沒事的話,請離開,不送!”
胡長堅已經瞪眼:“魯俊辰。”
魯俊辰:“眼下我是這間深研室的主人。”
這其實就是逐客令了。
把胡長堅都給氣樂了,認識他這麼就第一次看他說話這麼氣,看來戰場改造的果,應該是確實不錯。
出于這種考慮,三人并沒有因魯俊辰的不客氣而惱怒。
韓默臉不紅心不跳地道:“魯俊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三個特意過來找你玩石頭、剪刀、布的,適才在茶館聽你們科英學院的同儕說了,你玩這個游戲,在科英學院找不到對手。我們不服啊,所以過來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他一把拉過胡長堅:“我說胡兄,他就是玩此游戲的高手,他想跟你過過招,比試比試,看看到底誰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胡兄玩這個游戲可從來沒輸過,你們對決那就是尚方書院兩大高手對決,你不會不戰而降吧?那要傳出去,可不太好聽。”
韓默故意渲染,就是想要激起魯俊辰的斗志,先把他騙了再說,他故意靠近了魯俊辰,在他邊小聲地道:
“魯俊辰,其實在麒麟殿外的事吧,特不怪我們,在下新從北境商人手中購得靴子,第一天穿,就被你給踩得一團臟,換是你,你心里能痛快嗎?就像你現在做的戰車要是有個擤個鼻涕在上面……”
魯俊辰眼睛一翻:“敢!”
韓默見他上道了,接著說道:“你瞅,你也生氣的。再說了,傅小姐當時就為你報仇了,我跟胡兄活這麼大,那可是頭一回,下滲水井撈東西,洗澡晚上回去我就洗了三個時辰,到今天我都覺得我沒洗干凈……”
魯俊辰眼神復雜地看了看三人,知道今天要是不比的話,這幾個人肯定賴在制工室里不肯走。
他看一眼一言不發剛在研究戰車上木頭人的程南君,又看了一眼手里抓著錢袋子的胡長堅,最后看了一眼韓默,想了一番之后,問道:“你們誰跟我比?”
韓默頓時眉開眼笑,神采飛揚地一把將胡長堅拉了過來:“這這這,我胡兄跟你比。”
魯俊辰只想速戰速決趕將這幫打擾他制工的瘟神送走,手往手一邊,里飛快地說著:“3,2,1”
魯俊辰出的錘子。
胡長堅出的剪刀。
“你輸了,可以走了,走走走,不送!”魯俊辰再次逐客。
胡長堅非但沒走,竟還哈哈大笑了起來:“魯俊辰,這就是你不懂規矩了,三局兩勝定輸贏,才剛剛比了一局,你就覺得自己已經贏了,不算不算。”
魯俊辰認真道:“那說好了,三局兩勝,不許耍賴。3,2,1。”
魯俊辰錘子,胡長堅布。
要說玩石頭剪刀布,魯俊辰就沒輸過,這還是頭一次輸,心里多有些不甘心,手握拳頭,放在邊哈了口氣:“還有一局,3,2,1”
魯俊辰布。
胡長堅剪刀。
胡長堅拍手大笑:“哈哈哈,說好的,三局兩勝,魯俊辰,你輸了。”
雖然這是人生頭一次遇到連輸兩局的況,魯俊辰心里憋悶了一下,便爽快認輸,眼睛一閉,頭湊了過去:“彈吧。”
“腦瓜崩?”
魯俊辰心說,廢話,不是腦瓜崩還能是什麼?從來輸了的人被贏的人彈一個腦瓜崩:“嗯,規矩一向如此。”
胡長堅搖搖頭,韓默從魯俊辰的后轉了過去,說道:“太稚了,我們從來不玩腦瓜崩。”
魯俊辰剛剛并未發現韓默站在后,心下便是一陣納悶。懷疑適才自己的手放在后的時候被韓默看去了暗中告訴了胡長堅,不然以自己這麼長時間不敗戰績來說,絕不可能連著失手兩次。
可畢竟剛才沒有當場將他抓住,現在游戲已經結束,只能愿賭服輸:“那你們想怎麼樣?”
韓默淡然道:“考考你,就拿這輛戰車來說,如果我是敵國暗探,我想要把這輛車給破壞了,敢問,我只要在哪里下手能一擊必破?”
魯俊辰大驚失地看著,一個勁地搖頭:“什麼?你怎麼能問我這樣的問題?雖然我笨,制工上也確實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你問的這些,就算是帝國暗探把我綁了,要我的項上人頭,我也不會把戰車的機說出去的,說出去了,那就是賣國,我大瑨人有句話老話,賣兒賣不可賣國!不說,打死也不說。我真沒想到你們三個居然是這種。”
韓默他說的一愣,趕打圓場道:“好好好,這句話是我說的,我說錯了了吧?”
頓了一下,滿臉疑地看著他,“魯俊辰別不是你自己不知道,所以故意這麼糊弄我吧?”
在制工上魯俊辰是一個嚴謹的人,說別的,也算了,說他對制工不悉不了解,那絕對不行,他不認!
魯俊辰袖子擼起,指著木頭人上的機關,“看到沒,這里就是木頭人的命門所在之,看到這塊凸起的地方了吧,下面有個機關,是調節木頭人擊時的力度,這個地方決不能讓你說的暗探到,只要對方在里面稍微做些手腳木頭人的力度就不準了。”
他又指著戰車的前方的木馬:“原先拉記里鼓車的是馬,但我和江川一直認為,作為一輛戰車,木馬是比戰馬更有優勢,無論是火燒,還是水淹,還是被弩箭中,木馬都遠比戰馬要更經得起戰場的考驗,因為木馬絕不后撤半步,所以木馬是這輛戰車的關鍵也是這輛車的靈魂,馬的舌頭下藏著機關暗哨,這是借鑒了黃月英老前輩的木牛流馬而來,這個機關,才是真正不能輕易的地方,一旦被人惡意過,那麼這匹馬會做出什麼樣的事都不好說,可能瘋跑,也可能一不”
三人恍然大悟,齊齊點頭。
韓默突然冷不丁地說了句:“那你一下木馬的舌頭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樣。”
魯俊辰愣在了原地。
韓默:“別愣著,讓你做你就做,剛剛你輸了比賽。”
魯俊辰一著急又結上了:“我是輸了比賽,可……可你們也不能讓我親手毀了我的戰車啊。再……再說了,明天,就……要送到演武場上當眾……展示了,你們……這是什麼居心……我說今天怎麼回事,你們幾個人怎麼會突……突然跑到深研室來了?原……原來是這個居心……”
他猛然恍然大悟了過來:“我明白……你們是怕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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