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視鏡里再也看不到那抹迫的影,陸景溪長長地出了口氣,渾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很怕?”男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偏過頭著孩垂頭喪氣的模樣。
陸景溪用手指剮蹭著安全帶,惆悵到抓頭發,“我得扭轉我在媽媽心里的印象,但是好難。”
“什麼時候開始在意自己在旁人心中的印象?”他問。
陸景溪刷的轉頭,皺著小眉頭,“別人自然沒關系,可是你的母親啊!”
又看向前方璀璨的燈火,聲音帶著不自知的溫,“你在意的人,我當然在意,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屋及烏吧!”
陸景溪還在糾結怎麼挽救自己在婆婆心中的印象,沒注意到側,男人落在上的視線,已經帶了抑的炙熱。
他圈在方向盤上的手,緩緩收了力道。
兩人在餐廳吃了飯,快要結束時,忽然問,“你是臨時回來的,那還會走嗎,什麼時候走?”
“兩個小時后的飛機。”他長指著紙巾,連拭角的作都顯得矜貴傲然。
對面,孩沒回聲。
他抬眸看過去,只見頹著一張小臉,像是蔫的向日葵,毫沒有一個小時前,在舞臺上的張揚妖嬈。
“這麼快啊……”拿著筷子弄著碗里的骨頭,心里那說不出的空嘮嘮的覺,讓呼吸一滯。
兩人從餐廳出來,連承要送回家,可陸景溪卻拒絕了,如果回家,他再去機場,時間太趕了,夜晚開快車不安全。
“我……我送你去機場好不好?”抱著男人的手臂,下墊在他的肩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那你怎麼回來。”他笑著反問,看到眷依賴的模樣,心底一片溫熱。
“我跟你一起去恭州!”賭氣地開口。
自從重生回來后,兩人都沒時間好好相,雖然未來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聽話。”他怔了怔,對于對自己的依賴不舍,讓他有些意外。
了孩的發,拉開副駕的門。
陸景溪鼓著腮幫坐進去,男人俯,長指勾著安全帶,俯將卡扣按進鎖扣中。
余瞥見表還帶著些許不開心,手指將垂落到臉頰的發掖到耳后,低沉的聲音在車廂里蔓延,“加個分?”
黑白分明的眸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是那種會為了分數而耍心機的人嗎?"
“二分?”
撇撇。
“三分?”
翻了個白眼。
“五分?”
一把抱住男人的脖頸,在他臉頰上印上一個大大的響亮的吻,“木馬~不許反悔!”
連承,“……”
果真翻臉比翻書還快。
陸景溪心好了,隨手打開廣播,看著男人邁著筆直的大長上了駕駛座。
車門關閉的同時,廣播里傳來音樂聲。
是周杰倫的《宅男》。
孩隨著音樂前奏擺,想了想,“這樣吧,我送你去機場好不好,然后我就在附近酒店住一晚,明天天亮我再回學校?”
男人系著安全帶,借著昏暗的線看了一眼,“剛剛怎麼不說。”
“剛剛說了還有分可加嗎,大考,我又不傻。”笑瞇瞇的樣子,如同吃到魚的小貓咪,滿臉滿足。
他無奈一笑,發車子,朝著機場而去。
車安靜下來,音樂緩緩流淌。
副駕上的孩看起來心特別好,跟著曲調一起哼哼著歌詞。
“哦對了~對生用心疼,約會要等~”
“講笑話不能悶,別太冷,像我一樣就剛好~”
“對的人,接吻要深,擁抱要真,來電顯示給個甜的昵稱~”
連承的心不知是被音樂影響,還是被孩靈輕緩的聲音,他角勾勒出見的笑意。
陸景溪晃著小板,唱歌時偏頭打量著他。
男人側依舊是驚為天人的帥氣,可能是人眼里出西施,發現這男人是那種沒有死角的帥。
怎麼看怎麼喜歡。
好想把他揣在口袋里,走哪帶到哪。
忽然理解了上一世,他要寸步不離跟著的執念。
也有了這種危險的想法……
車子快到機場附近時,連承直接找了一家酒店,將車子開進停車場。
陸景溪從副駕上下來,看他走到邊,“不用我陪你進機場嗎?”
他主牽起的手,包在掌心,牽著朝酒店大堂而去,“先把你安頓好。”
陸景溪咧著小笑,里還在哼著剛剛車里的曲調。
一個人住,結果他還是要了一間套房。
心里忍不住惋惜,太浪費了!
刷開房門,兩人一前一后走進房間。
酒店和家里相比,這里總是帶著一些神曖昧的彩。
暖的燈照亮客廳。
男人去水吧拿了一瓶水,擰開后遞給,“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讓人來接你回學校。”
陸景溪喝了一口水,了上的水漬,“連承,我又不是小寶寶。”
男人盯著紅的一閃而過的舌尖,結滾了滾,“差不多。”
往前走了兩步,背著雙手認真打量著他,“那你給小寶寶的備注是什麼?”
“什麼?”他一時沒跟上跳的思路。
陸景溪從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通訊錄里他的號碼。
他知道,過去給他的備注是‘土匪頭子’。
總說擱在古代,他就是強搶民的土匪山大王。
而如今。
給他的備注是‘親的考先生’。
他深邃的眸盯著那幾個字,聽到了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心臟深拱了出來,讓他一陣心悸。
“歌詞里說的,對的人,來電顯示給個甜的昵稱~你給我的昵稱是什麼?”
眼地看著他。
男人從西服口袋里拿出手機,遞給。
陸景溪不知道他手機碼,楞呼呼看著顯示時間的鎖屏畫面。
忽然,男人溫熱的手指托著的食指,按在解鎖鍵上。
咔噠――
開了。
陸景溪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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