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苦了。”

白墨清看向書房，無論是目還是思緒都像是被一線牽扯，

無瑕再顧及任何人，滿心都是商斯年還沒醒，

“阿年什麼時候能醒啊，他醒了之后我還要做什麼嗎？”

木以林看了看時間，上次祁天幾乎是一天一夜才醒，可也沒有完全醒過來，

這會他也也不太敢預計了，

“按理說，過一會就能醒，但是也不保證沒有突發況。”

“都是廢話！”

白墨清直接轉，走到書房門口時，朝著二人代道，

“商董，這次多謝你幫忙，我也替阿年謝謝你。”

商訖舟擺擺手，這句謝謝他要是真的接了，那才是該慚愧的。

“木以林，你就在這等著，順便把陸江也來，阿年什麼時候醒了沒事了，你們再走。”

說完，推開書房的門，房只開了兩盞小燈，燈昏暗的，

沙發上的男人似乎是在做夢，眉頭一直皺著，表也顯得有些痛苦，

白墨清坐在他邊，輕輕的掉男人眼尾掛著的淚珠，

一只手搭在商斯年的上，輕輕拍著，記憶里，商斯年當初住在商家里，

小小的胳膊都是傷口，舊傷未減又添新傷的，那個時候，總覺得商斯年長的好看，

是一個不怎麼說話的好看哥哥，所以喜歡跟著他，纏著他，

學著大人的樣子給他的傷口藥，創可，

也會學著保姆阿姨那樣，給商斯年哼唱搖籃曲，

現在想想，那會多天真啊，傻到傷口也理不好，大白天的給人家唱搖籃曲。

白墨清無奈的搖頭笑笑，輕著他的胳膊，

“你也傻，怎麼就陷這連溫暖都算不上的一切里了，

阿年，不痛了，我們都不痛了。”

輕聲哼著那首悉的搖籃曲，卻發現，商斯年皺的眉頭在逐漸舒緩，

似乎是惡夢結束了，他的緒也開始平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商斯年完全沒有要睡醒的樣子，反而是越睡越沉，這讓白墨清無法不擔心。

正打算出去問問木以林，他就直接走了進來，

“還沒醒嗎，這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

“是啊，而且，我覺得他像是在做夢，基本上都是很可怕的夢，

有的時候他會皺眉，嚴重的時候會發抖，甚至有時候會流淚，

我該怎麼辦，要不要醒啊，他這樣一直下去會出問題的吧。”

白墨清的目始終沒有移開，就那麼默默地注視著商斯年，觀察著他的一舉一，

一雙琥珀的眸子，寫滿擔憂。

“難怪你這麼他，商斯年是見過最特殊的案例了，我是真的沒想到，

在他的心里，最痛苦的竟然是你手那次，而年經歷被他歸到了心理影的范疇，

難道是因為總裁的邏輯比較強嗎，

也不對，我覺得是因為他太你了。”

木以林的緒逐漸放松下來，靠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墻上的時間，

“別的呢，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覺得商斯年快醒了，

你什麼都不用做，他不會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

不過他的狀態應該會比之前好很多。”

其實木以林很想一直觀察的，不管作為案例，還是商斯年是他的病人，他都想一直看著商斯年的反應，做個記錄，

但是這人昏迷的時候他還能過來看看，等他完全清醒了，想看估計都看不了。

沙發上的人安靜了好一會兒了，他做惡夢時白墨清擔心，可一旦安靜下來，就更擔心了，

“這又是怎麼了啊，木以林你說我這個決定是不是錯了，我會不會害了他啊！”

話音未落，沙發上的男人猛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著氣，

白墨清嚇得連話都不敢說，只是呆愣愣的看著他，

下一秒，商斯年直接將裹進懷里，

不顧被冷汗浸的，一定要這樣的抱著才安心，

“老婆，老婆！老婆你在的對不對，嚇死我了，老婆嚇死我了！”

男人滾燙的的眼淚一顆一顆連線的砸到白墨清上，燙的的心臟生疼，

“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了，都過去了對不對，有我呢。”

商斯年用力點頭，原本不安的緒也緩解不，

“老婆，我差一點就死了對嗎，我剛剛差點就死了。”

一句話，讓白墨清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同樣張的還有那個，認為自己剛剛差點害死商斯年的木以林。

白墨清和他稍微拉開一些距離，雙手捧著男人的臉頰，目溫又堅定，

“胡說什麼呢，我的阿年還不到三十歲呢，哪里那麼容易死了，

我們還要過一輩子呢，不許你胡說八道，我會難過的。”

商斯年似乎在思考什麼，記憶里像是出現了一小段的空白，剛剛的夢越來越模糊了，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可能就要全部忘記了，

“老婆，我剛剛做了個夢，有一個長的很奇怪的……人？

他帶著我，一直走一直走，從我的小時候一路走到和你在一起，

每一個畫面和片段都很清晰，甚至有些我本不記得的回憶，

所以，這就是走馬燈對不對，人臨死前真的會有走馬燈出現！”

說完，他才看到，木以林也坐在這里，瞬間警惕起來，

“是木以林，是他對我做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分析的，但是分析的還真對，確實是木以林啊，

白墨清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了，

“只是一個夢，阿年就真的只是夢啊。”

“不是！”

商斯年破天荒的反駁了，

“老婆，我清晰的知道什麼是夢，剛剛那個不是夢，我是不是回返照了啊，

我知道了，我快死了，現在是回返照！

不行不行，你們快出去，我得把囑立好，我辛苦了一輩子，賺的每一分錢都得留給我老婆才行啊！”

他直接起，拖鞋都來不及穿，拿著手機給韓川打來的電話，讓他趕調律師團隊來家里。

白墨清拽著木以林的胳膊，咬著牙，低聲音問，

“你是不是給他治壞了？他這是怎麼了！”

木以林尷尬的扯了扯角，

“你冷靜點啊，他這沒事了啊，你不覺得他除了有點像神病，別的都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