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這麼容易害啊?畫畫,你這樣很容易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反正都收集好了,乾脆還是拿來給你,萬一哪天用得上呢。」
「不用就塞在櫃最裡面。」
郁驚畫立刻手,「歡歡扶我去帽間,我趕藏起來。」
謝先生已經夠累人的了。
要是再加上這些東西。
郁驚畫角往下抿著,耳尖紅紅,已經提前覺到自己腰酸眼睛疼了。
而且這邊房間都是有專人打掃的。
要是隨手一放,被清掃的人發現了打開一看。
郁驚畫不敢想。
江歡扶著一蹦一蹦的小姑娘進了寬敞的帽間,看著極為努力的將那一個包塞在了櫃的最裡面角落。
塞得太專心致志。
連房門被敲響都沒聽到。
於是,等謝與聽不到回音、蹙眉推門而時,就在帽間裡,抓住了一隻滿臉驚慌的小貓。
圓溜溜的眼睛頻繁眨著,視線東飄西飄,就是不敢看他。
連聲音都放得輕輕的,帶著一點兒急切的催促。
「吃、吃飯了嗎?那謝先生抱我下去吧。」
謝與掃過低眉順眼站在一邊的江歡,若有所思。
他邊勾著很淡的笑,像是之前那樣,將小姑娘打橫抱起。
仿佛什麼都沒發覺。
卻在郁驚畫悄咪咪鬆了口氣後,轉的一瞬,眼尾懶散睨了那擺凌的柜子一角。
什麼好東西。
不給他看看?
第57章 太乾淨太純粹,好像永遠不會生出意。
吃晚餐的時候,江歡坐在郁驚畫對面。
親眼看著謝與夾菜舀湯,目跟隨,全程跟伺候小祖宗一樣慣著。
而那個沒心沒肺的笨蛋畫畫,不僅全盤接,還理直氣壯,半點兒沒覺得讓謝九爺給服務有什麼不對。
江歡都看見了,郁驚畫把不吃的西蘭花丟進了謝與的碗裡!
看著偶爾轉頭說話時,謝與冷白側臉上流的淺笑,和無比專注的眼神,江歡越來越心驚。
幾個瞬間,讓莫名有一種覺——
謝九爺,他好像喜歡畫畫。
而且,他也毫無遮掩藏的意思。
江歡觀察的實在太認真,在靳司珩給夾了塊魚時,心不在焉道,「你都沒給我挑刺。」
靳司珩:「?」
男生靠近了,低聲嗤笑,「姐姐,謝家家大業大,能出現在餐桌上的魚,早就被剔乾淨刺了。」
「是你在挑刺。」
江歡面不改,將那塊魚夾起來吃了,側頭時,眼神格外誠懇。
「難怪我說這魚這麼好吃,原來是因為你給我夾的。」
離開雲水築的時候,靳司珩坐上了駕駛座,漫不經心地單手握著方向盤,看了眼江歡,「姐姐在想什麼?」
江歡靠在椅背上,窗外夜沉沉,有絢麗的流劃過眼角。
說,「謝九爺喜歡畫畫。」
江歡又轉了頭,對著靳司珩輕笑。
「可畫畫……」
沒有說完,而是話音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
「你知道白緒言嗎,就是京北那個書香世家出來的天才油畫家,在他出國前,找我見了一次面。」
靳司珩懶懶應聲,「他說什麼了?」
江歡眉眼勾著笑,「他說——有時候最讓人無力的,就是你喜歡上了的純粹明,但你又發現,太乾淨太純粹,好像永遠都不會生出意、擁有,也永遠不會為了你回頭。」
靳司珩挑眉,「聽上去,有一點兒殘忍。」
「姐姐也不打算和說謝九爺喜歡這件事嗎?」
江歡搖搖頭。
重新靠回了椅背上,語調悠懶。
「我為什麼要說?不知道謝九爺的喜歡能持續多久,在他們這段關係中,畫畫永遠是於下位的那一個——畫畫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自私,只想為考慮,只想過得無憂無慮一點。」
「要是謝九爺長,溫水煮青蛙,就是個笨蛋肯定也能開竅了。」
「要是謝九爺薄,也不會傷。」
靳司珩沒說話。
跑車馳騁在街道上,江歡靠在椅背上,逐漸生出困意,閉上眼休憩起來。
昏昏睡間,聽到了男生清潤微啞的嗓音。
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姐姐,你有一點說錯了,郁驚畫不會永遠是於下位的那一個。」
「只要一個人了心,他就淪落被者了。」
「無人能夠例外,不管是謝九爺,還是……」
還是,我。
-
「你知道江歡那個男朋友的來歷嗎?」
同一時刻,謝與抱著郁驚畫坐在沙發上,一邊挑著電影,一邊淡聲詢問。
郁驚畫坐在他懷中,有些茫然的回頭看了眼。
「他不就是京大的學生嗎?」
「我只知道他好像是國際換生,從F國過來的,據說流一年就要回去了。」
謝與眉骨輕抬,「那要是他回F國了,江歡和他談異國嗎?」
郁驚畫乖乖回答,「應該吧,不過這個不是問題。歡歡以前也談過一段網,時間不短,也是國的。」
就在馬上要見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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